第十八章围困(1 / 2)

<p style="font-size:16px">沈朝颜将木盒在手里抛了抛,而後打开深深嗅了一口。

“不错,”她转头看向王彤,真情实意地赞道:“不愧是出自我大周第一解香懂香之人,味道如此JiNg纯的安息香,我都还是头一次见识。”

言讫她看了谢景熙一眼,眼神扫过王彤和温姝,笑道:“既然王七娘有心相赠,那我便替谢寺卿收下了。”

被这麽突如其来地一打断,大家一时都愣住了。

好在王彤反应快,立马回击道:“你有什麽资格替谢寺卿说这种话?!”

“我有什麽资格?”沈朝颜走近两步,一把扯了自己头上的襆帽道:“就凭三个月前,我跟你们谢寺卿拜过天地行不行?”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又都是一怔。

王彤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眼熟的小侍卫到底是谁。

气氛一时尴尬到无言。

王彤红了脖子,立於檐下,霎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沈朝颜对身後王彤的侍卫招了招手,吩咐道:“近日沣京多发凶案,你们护送王七娘外出要格外当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几个侍卫齐齐应是。

她抬头看了看天,又装模作样地道:“天sE不早了,趁着坊门还没下钥,快送王七娘回去吧。”

如此一来,算是明确要赶人了。

王彤气得两颊涨红,却没有立场说什麽。她匆匆与沈朝颜相互至礼,之後便面sE难看地上了车。

耳边传来车架碌碌驶离的声响,直到王彤的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沈朝颜才转过身来,眼含戏谑地看向谢景熙。

明明什麽都没发生,但被她这麽意味深长地瞧着,谢景熙只觉心里莫名地少了几分底气。

“谢寺卿。”

话音落,他的袖子就被人拽住了。

谢景熙侧身,只见沈朝颜一脸严肃地回望着他,认真道:“你应当知道,你跟我是有婚约在身的吧?”

这话警告意味颇浓,谢景熙听完便蹙起了眉,“郡主想说什麽,不妨直言。”

“嗯,那我就直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朝颜点头道:“我是想告诉谢寺卿,大周虽民风开放,但世道对於nV子向来b男子严苛。故若有下一次,还请大人要麽别给她说话的机会,要麽就找个僻静的地方。这大理寺门口人多眼杂,万一遇到什麽居心叵测之人,无论你们方才说了什麽,他们都能将事情添油加醋地一传。对你来说,这无非不过是件一笑而过的风流韵事,对她,那可就不好说了。我虽不喜王彤,但也不想参合进这些流言蜚语。”

言讫一顿,颇有点娘子教训自家夫君的态度,还确认了一遍,“知道了麽?”

“……”谢景熙无语,心道这nV人真是蹬鼻子上脸,还越来越大言不惭了。

沈朝颜却全不在意,放开谢景熙的袖子,话锋一转问他道:“那接下来怎麽办?”

谢景熙冷着脸,反问:“什麽怎麽办?”

沈朝颜“啧”了一声,提醒到,“我说案子接下来怎麽办?”

面前的人语气冷淡,简短地回了一个字,“查。”

沈朝颜一愣,觉得自己被敷衍了,却不Si心地追问:“怎麽查?”

“从杏林堂开始查。”

“然後呢?”她看谢景熙似是没懂,又解释道:“我要做什麽?”

谢景熙却还是那副冷沉的表情,垂眸瞟她一眼道:“郡主这麽有主意,会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说完广袖一甩,留给沈朝颜一个冷嘲热讽的後脑勺。

沈朝颜:“……”

“郡主!”

台阶下,有金坐着沈府的马车,等在大理寺门前。

许是第一次见沈朝颜这副打扮,有金好奇地东问西看,倒也帮她转移了些注意力,懒得再跟谢景熙计较。

主仆两人一前一後地上了车。

沣京城里的暮鼓敲了第一下,各坊的门开始陆续准备关闭。

沈朝颜单手撑头靠在车窗上,只觉视野里亮起一片光晕。

有金笑嘻嘻地捧来盏烛灯,然後从怀里m0出个纸卷。

沈朝颜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有金缓缓地将那纸卷展开,露出顶头上两个正楷的大字——悬赏。

“这是……”沈朝颜蹙眉,问话被有金抢白道:“之前郡主不是让我去把另一张解谜悬赏找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邀功似得将手里的东西往前一递,笑道:“这是我从大理寺外面那个告示榜上揭的,您看看。”

沈朝颜恍然,接过有金手里的告示,借着车里的烛火看起来。

若是没有记错,当日在大理寺公堂上,仵作是说有两块凶手在现场留下的碎玉。

如果陈府发现的那块已经解了,那这块应该就是丰州刺史身上发现的了。

沈朝颜思忖着,沾了车里的茶水,在小案上写起来。

她也同样尝试用之前的方法,想将碎玉上面的符号排列起来,但似乎不太行。

思及丰州刺史Si於陈尚书之前,於是沈朝颜把组合的序列往前退了一格。

很快,七个汉字便在沈朝颜的指尖浮现。

她接着又将这些字组合了一下,发现凶手在碎玉上留下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谜题:

寒鸦多少又翻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旁的有金看得五官发紧,问沈朝颜,“这是什麽意思?”

“疫。”

沈朝颜喃喃,又兀自解释,“多少就是几,飞字翻过来加一点,就是那个病字旁。所以……这是个疫字,瘟疫的疫。”

“啊?”有金张了张嘴,不解道:“陈尚书那个仇字都好理解,这个疫字……难道是说,丰州刺史Si於瘟疫呀?”

沈朝颜没答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继续道:“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丰州确实发生过一次瘟疫。不过不是最近,而是六年前,皇上登基後不久。”

“所以这个疫字是……”有金嗫嚅。

沈朝颜道:“凶手应该是想告诉我们,刺史的Si,或许与六年前的那场瘟疫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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