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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里燃烧的火苗比之前还更旺盛了许多,辐散出的热意在不透风的房间里愈演愈烈,将床上肌肤相贴的二人照出更为暧昧的光影。
“死真的很容易,大侦探,想不想试一试?”或许是步步紧逼的气势在作祟,男人多少把女主角那些挑逗的台词说得有些居高临下。
大明星被锁了一只手在床头,也不慌乱,就这样笑意清浅地看着他,熟稔地念出早已烂熟于心的电影对白:“艾琳,那些跟你上过床的男人,是不是都会听到这句话?”
“你猜猜看?”虞向海得寸进尺地用一根手指挑起那宛如雕塑般轮廓完美的下巴,不轻不重地摩挲:“到了我床上,是生是死,就只能听我的。”
“噢……”他挑了挑眉,眼睛里仿佛有把钩子,活像是要把对方的魂儿给勾走:“那不知艾琳小姐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具体是怎么个死法呢?”为了真相而不惜委身色诱的侦探先生,对自己极大可能命悬一线的处境不仅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还有心思在这种危险至极的关头,不忘和蛇蝎美人调情。
情场碰撞,胜者为王,比的就是谁先稳不住。
“当然是爽死啰。男人嘛不都一个样,本能永远领先于理智——只要试过一次上天堂的滋味,就别想在人世间好好活着了。”
他禁不住捏了下万人迷这双形状漂亮的嘴唇,爱不释手地用手指揉了几下。
这双唇比花朵还要柔软,薄薄的两片,在戏里也不知道吻过多少美丽又娇羞的女人,多情却又无情。虞先生对床伴一向刚柔并济,却总是把洛云帆一个人蹂躏得几度崩溃。他就是喜欢用各种手段欺负这个人,享受看他在自己掌心里抵死不从却又不得不听命于人,就好比这双嘴唇——
明明生得漂亮极了,干干净净的颜色,说话也总是那么讲究,不存在勾引或是挑逗,却不知为何又总是在无形之中散发出又欲又蛊的信号,叫盯着它们看的人心痒极了,恨不得把这唇瓣亲到又红又肿,如同被揉出汁水的娇嫩花瓣,在微风里轻微发着颤,求他轻点疼爱。
“真有这么厉害?我不信。”已经完全代入角色的大明星倒也不介意被人乱摸,还在不怕死地用媚惑又低沉的声线说着暗示性极强的话。
男人笑了,指尖顺着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双唇一路往下划,抚过线条优雅的颌骨,最终敲在了小巧而精致的喉结上。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活着从我床上下去的。”
“嗯……?”侦探先生的眼睛深不可测,像是蕴着某种自甘堕落的柔情蜜意——
哪怕明知有始无终,也没有人不愿意陪着他一直演下去,一直演到死。
虞先生好歹也算是有点免疫的,但猝不及防地被他这样一看,也还是差点没能把持住自己,戏没做完就直接一柱擎天了。
他的手指继续不怀好意地向下,落在那道形状优美而诱惑的锁骨上,“我指的当然是——做鬼也风流的那种意思。你要是还惦念着家里的娇妻,就回去吧。”男人压着他的力道比起刚才若有若无的撩拨更重了许多,声线里欲念渐浓,“我知道你不怕死。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我让你试试最舒服的?”
洛云帆定定地看了上方的人半晌,毫无征兆地抬起那只没有被束缚的手,不经意地轻抚过疑似‘女杀手’的发端,笑道:“能死在你床上,是我的荣幸。”
他的目光明明很烫,却又轻飘飘的,如同凛冬月下骤然烧起来的一捧火,无形之中撩得人口干舌燥,欲念焚身。
大明星这副模样,活像是在隔空对人施展什么致命一击的魔咒,配合着那些令人血脉偾张的台词,让他本来就足以迷倒芸芸众生的魅力更是被成千上万倍地疯狂放大。
杀千刀的,真要出人命了。
“……”
虞向海瞳孔微缩,心脏骤然一紧。
在他身下的是洛云帆没错,却又仿佛已经彻底地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双干净的眼睛有了和往常全然不同的神采,情意款款,欲得要命,盯着它们哪怕多看一秒,都会情不自禁地沦陷进去。
然而谁不知道,拥有这种眼神的男人,又哪里会有半分真心?他是游戏人间片叶不沾身的情场高手,绝不会为了任何一朵牡丹而驻足停留。
可就算如此——就算明知吃下去是毒药,也还是会像着了魔似的,不顾一切地继续沾染下去。
洛云帆20出头的时候也演过类似设定的风流情圣,但小鲜肉时期他选角的风格更多偏向于当年受市场追捧的纨绔不羁,而后来随着各大奖项纷沓而至囊括尽收之后便顺理成章地逐渐转型,除了商业巨制的正剧,很少再接感情元素主打的剧本。
尤其是他在30岁之后不仅外形上清瘦了许多,整个人的气质也明显沉淀得越来越内敛温润,远远看着又莫名自带一种云端花不可亵渎的端庄禁欲感,因此在戏路选择上也很少再碰这种有点渣痞倾向争议的角色。
没想到现在,由他原本端正凛然的眉眼释放出这样风流倜傥的信号,
', ' ')('竟然会产生出一种文字难以形容的惊人效果——
这双深邃明亮的眼睛里像是酿了一汪埋藏数百年的美酒,在开启封口的瞬间散发出蛊人心弦的香——那香味后劲十足,力道又烈又猛,不经允许就往人鼻端下直蹿,甘美,清冽,又热辣。
只要品上一口,就再也忘不掉。
就是万花丛中过,阅遍无数美人的虞先生,也无法在这样的人间真绝色面前坐怀不乱。
“一屁股风流债还不轻的男人,嘴里能有几句真话?”他生硬地念出下一句台词,瞳孔显而易见已经变得比刚才更幽深了几分,牢牢锁住身下的人,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与他的心火上涌完全相反,大明星此时已经彻底入戏了,“我桃花越多,难道不是越能证明你没选错枕边人?”
“……”
那双与生俱来的完美桃花眼,配上这迷离蛊惑的眼神,比春风更温柔缱绻,比野火更来势汹汹——这勾人心魂的特写若是出现在大银幕上,不知该有多么致命,得偷走多少观众的心。
洛云帆一定是什么吸食精气为生的狐狸,披着谪仙一样纤尘不染的光环,专门下凡来美色误人的。
……这电影,要不然还是别拍了。
这么活色生香的模样,合该就只能是属于他的。
——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虞先生心里居然毫无缘由地生出一种不合时宜的独占欲——就像独家珍藏的稀世宝玉莫名见了光,那以后岂不是各路虎豹豺狼垂涎上了,都要过来跟他抢。
可话又说回来,这戏是好几个亿的投资啊。如此色令智昏的事情,高贵的金主爸爸也就是随便想想罢了。
钱当然还是更重要的。
至于洛云帆嘛,他确实长了张不可多得的好脸蛋,演技也像模像样,是他这么多年来猎艳欢场觅到的最合心意的玩物。
——所以才更上心一点罢了。
回头等新鲜劲儿过了,还不是像穿旧了的衣服一样,该扔就扔了。
就连虞先生自己事后冷静下来再回想一下,都难免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头脑里出现的念头有些匪夷所思。
他伏低身子,滚烫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大明星敏感的皮肤上,惩罚似地掐住暴露在浴衣边沿左侧的乳头,不疾不徐地揉弄着。
“以前当然没关系,现在就不同了。”
说的虽是台词,但这些话,衬着当下的气氛,竟有种非常微妙的戏假情真之感。
“被我睡过的男人,从今往后从身到心都只能属于我——你当然也不例外,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得做我的鬼,再敢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我就亲手把你的心挖出来,血也放干净,灌上水银做成标本锁到我的地下室里面……你敢不敢试试看?大侦探?”
虞先生特别喜欢这段台词。
从他口中说出来,比起方醉雪那种风情万种的蜜里藏刀,又更增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霸道,字里行间的占有欲简直要把洛云帆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
这段场景到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大明星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里边那些色欲迷离的波澜仿佛凭空蒸发掉了一般,瞬息之间统统都消失不见了。
“您还有什么指教吗?”他入戏快,出戏也快,眸光又恢复到了正常状态下的平静。
但对方却显然没有要就此罢休的意思。
虞向海被他刚才的样子撩起了兴致,一刻不间歇地埋头舔到他胸口,粗糙湿滑的舌头像蛇一样在乳头四周来回滑动,还故意发出很响亮的吮吸声,将那圈乳晕吸得又红又亮,啧啧作响。
洛云帆咬着唇,掩在齿关里面的薄喘在对方越来越过分的唇舌戏弄之下终于变得力不从心。尤其,男人正在以一种十分轻薄的手法亵玩他的胸口——
那不是拍戏时被美女蜻蜓点水般随便舔两下,而是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又极其富有技巧的撩拨。
他右侧乳头是凹陷进去的,以前也从没被人碰过,初次就是被这种经验老道的男人用滚烫的嘴唇和舌头交替轮番玩弄,哪里承受得住这种要命的刺激。
“大明星,你刚刚演得像那么回事。”虞向海一边吸他一边含混不清地点评:“你们今天有没有借位?她是不是舔到你这里了?镜头居然没有拍到……这么色的奶头,真是少见。”
“不…不是的……”
洛云帆不知道那里竟然敏感到这个地步,或许是因为本身凹进去了,所以男人用舌尖顶进去打转的时候,鲜明的刺痛伴随着酥酥麻麻的颤栗直挺挺地蹿进脑海,逼得他难以自持地弓起腰,却又因为失去自由而无路可退,反而更方便了男人对他肆意妄为。
就连喘起来都比以往还要更厉害——无论如何,虞向海对这具身体当真是十分满意的,他都有点后悔,自己居然会等到现在才对他出手。
平白浪费了许多年。
“看来是要好生吸一吸,争取明天拍戏的时候,这里是凸出来的……”
男
', ' ')('人一边说,一边又用力在那里翻来覆去地换着技巧舔舐,嘬咬,就光靠着吮吸乳尖的程度都把他搞得高潮了一次。
洛云帆攥着拳头拼命忍耐,他那只被手铐锁住的手腕子上都勒出了红痕,撞在铁栏杆上发出好几声清脆的响动。
壁炉中,火烧得更旺了。
秦羽森脑海中像是有什么雪白的闪电猝然划过,一大堆零零碎碎的线头在他思维深处若隐若现,他想捋一捋头绪,却又总是寻不到最关键的要领。
他忽然不合时宜地回想起了洛云帆半夜三四点给他打电话的那一次——多少年了,洛云帆从来都不迟到,怎么就偏偏那天,会因为一些事情没能来得及赶去录节目。
这根本就不像他。
屋子里有暖烘烘的壁炉,秦羽森却背脊发冷,指尖冰凉,他总觉得,自己不知不觉间漏掉了什么最关键的部分。
似乎……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他所熟悉的洛云帆变得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秦羽森又实在是说不清。
然而现在他的第六感却明晃晃地告诉他,那天——就是那一天,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洛云帆是绝对不会夜不归宿的。就从那天开始,他好像经常会在不对劲的时间找人接。
关于私事,秦羽森其实并没有什么立场过问——见不得光的感情需时刻小心收敛着,努力压抑着,强行将这份隐秘的心意把握好分寸,最好永远埋藏在阴影里不为人知。
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本身并不可怕。
贪心和痴妄才是。
所以,从很早以前开始,秦羽森就有了足够的觉悟——他不想也不该奢求任何回应,只要好好珍惜当下,做一个安分守己的朋友,在微妙的平衡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已然足够。
……
秦羽森就这样呆呆地独自纠结了不知道多久,才被一阵无比熟悉的电话铃声扯回了思绪。
那是洛云帆的手机在响。
他出个门居然连手机都忘带了。
秦羽森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是方醉雪,怕耽误事,于是就替他接了电话。
“哦,是小秦吗?阿洛睡了吗,导演刚才和我讨论了一些新的拍摄事宜,他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现在过来一下吗?正好靳导也在,大家一起商量下,看看明天能不能换个思路。”
影后说话言简意赅,秦羽森却愣了一下,手指都不自觉地扣紧了机身:“他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
“没呢。他出门了?”方醉雪平淡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明显的关切:“我了解他,阿洛以前拍打戏,一条过不了,他会偷偷把同一个动作练一整晚。如果没有达到导演的要求,他是绝对没有心思睡觉的,可能跑到什么没人打扰的地方去酝酿戏感了吧。这样,我先把我做的标注发过来,等他回来你叫他看看。”
“……谢谢。”
秦羽森怔怔地挂了电话。
他不知怎么的,整个人像着了魔似的穿好衣服径直出了房门,凭着直觉来到这栋酒店的最顶层。
这层楼只有一间套房——剧组曾经再三强调,让他们所有人都不许来打扰。
那里面的人,正是投资《杀机》的最大资方。按常理来说,很少有资方会跟过来外景地的。
秦羽森虽然只见过那个男人几面,却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他才刚靠近房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好几声零星的叫喘——
那声音他本该非常耳熟,然而此时听在耳中却显得陌生极了,断断续续的尾音带着湿润的上挑,像是闷在鼻腔里哼出来小半截,又立马飘散在空气中猝然而止。
煽情得不像话。
秦羽森整个人如遭雷击,愣愣地僵在原地,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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