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恪要准备一份独一无二的聘礼,迎娶福清公主,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说什么的都有。
但碍于他送子伴读的身份,大家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佩服的样子。
不过事实上,就算是等着看笑话的人,心里其实也隐隐有些期待的。
毕竟连生儿子的秘法都有,再掌握别的秘法也不是没可能。
一天……
两天……
十天……
一个月……
随着时间流逝,舆论开始转变。
都这么久了还没见动静,怎么还不见人影?
莫不是弄不出来吧?
冷嘲热讽的声音开始变多。
陈景恪的那些朋友,也开始焦急起来。
到底什么情况,给个信儿啊。
徐达都有点坐不住了,跑进皇宫打听情况。
但也没得到任何结果,只知道还在研究。
福清公主也有点慌,不会真的失败了吧。
四十天……
五十天……
风言风语越来越多,私下提起此事,几乎都是嘲笑的。
连皇家都跟着一起被嘲讽了。
远在藩地的朱棡、朱棣几人,都写信过来询问情况。
就连对陈景恪最信任的朱元璋、马皇后几人,心情都有些忐忑了。
去打听情况,结果陈景恪死活不让他们进,说是要给个惊喜。
再问就说一切进展顺利。
朱元璋几次想闯进去,不过都被马皇后给拦下来了:
“你闯进去要是惊扰到他怎么办?相信他就好。”
朱元璋气哼哼的道:“这小子就会吊人胃口,要是弄出来的东西不能让我满意,看我怎么收拾他。”
不过他心中还是在期待,陈景恪能弄出好东西,好好打一打外面那些人的脸。
又是十天过去,陈景恪闭关整整两个月。
就在这天,终于有消息传出,东西造好了,请陛下和娘娘移步。
当时朱元璋正在谨身殿,和群臣商量司法独立的事情。
听说东西造好了,立即就丢下群臣赶了过去。
留下一群大臣大眼瞪小眼……
然后闲着没事儿干的众人,就开始讨论,到底造出来了个什么玩意儿?
只有徐达,仗着关系好,悄咪咪的跟了过去。
朱元璋看到他,倒也没有说什么。
走到半路,碰到了马皇后、朱雄英、郑安妃和福清公主。
显然他们也是得到邀请过来的。
几人汇合在一起,来到了那处被重重保护起来的院子。
陈景恪早就带着一众工匠等着了:
“参见陛下,参见娘娘。”
朱元璋催促道:“东西呢?”
说完还左右看了看,没有任何发现。
其他人也纷纷打量起来,但院子明显被仔细收拾过,什么都没看到。
陈景恪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房间,笑道:“东西就在屋内,大家随……”
话还未说完,朱元璋就拔腿走了过去。
朱雄英一溜小跑的跟在后边,徐达也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马皇后几个女人还是要注意形象的,走的比较慢。
先进入屋内的朱元璋三人,看到摆放在屋内的琉璃器,都愣了一下。
然后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凉气。
“嘶……”
朱雄英更是不顾形象的说道:“啊……好多宝贝。”
跟在后边的马皇后几人更加好奇,能让三人如此震惊,看来真的是大宝贝。
脚下不禁快了几分。
等进入屋内,抬头看到琳琅满目的琉璃,也不禁一阵目眩神迷。
几以为自己处在梦里。
陈景恪悠哉的跟在后面,看着几人没见识的模样,心中非常的得意。
“咳……大家觉得这些琉璃器如何?”
朱元璋没有搭理他,几步走到一个架子前,小心翼翼的取下一个琉璃花瓶,仔细观看。
这是一个尺许高的细口花瓶,瓶体晶莹剔透,瓶身上用红宝石一般的花瓣,镶嵌出好几朵花。
陈景恪自动化身讲解员:“这个瓶子精华就是上面这几朵花……”
“花瓣呈现蔷薇红,是因为在琉璃液里加入金粉。”
“然后趁着还是液态,一瓣瓣镶嵌上去的……”
朱元璋疑惑的道:“金粉不是黄色的吗,为何这是红色的?”
陈景恪没有和他解释原理,而是说道:
“金粉加入琉璃液,就会呈现这种红色,只能说是造物神奇吧。”
朱元璋果然没有再问,而是小心的将花瓶放在架子上,继续看别的。
其他人也纷纷走到近前,拿起自己最中意的琉璃器观看起来。
朱雄英是表现最独特的,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嘴里念叨着:
“姑姑的聘礼要归入内帑,内帑里的东西都是皇爷爷的。”
“皇爷爷的就是我的……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不是他们大惊小怪,琉璃他们都见过,可上百件琉璃器摆在一起,他们是真没见过。
更何况这里随便一件,精致程度都要远超之前见过的那些。
不说别的,这一屋子东西,顶得上大明一年的岁入了。
确实珍贵啊。
郑安妃拿着一支镶花发簪,越看越喜欢。
但更让她高兴的是,陈景恪没有说谎,他真的做到了。
福清公主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的黏在陈景恪身上,这个男人她太喜欢了。
马皇后看着这一屋子的琉璃器,最先恢复理智。
她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些琉璃器全都是陈景恪制作的,也就是说他掌握着制作之法。
虽然工匠们也参与了制作,可谁都不知道他有没有藏一手。
况且,这么重要的东西,换成谁都会藏一手。
毕竟琉璃的价值无可估量,肯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行。
可正因为如此,问题才更大。
这种方法掌握在个人手里,恐怕任何一个君主都会睡不着觉。
让他贡献出来……
这种价值无可估量的秘法,她张不开这个嘴。
可若是留在他手里,好不容易才变得融洽的关系,很可能会因此分崩离析,最终酿成悲剧。
徐达是第二个清醒过来的,脸色也变的凝重起来。
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劝说陈景恪将秘法交出来?
虽然两家关系密切,可他不认为自己有这个面子。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秘法是自己的,会交出来吗?
答案是否定的。
谁敢开这个口,谁就是不共戴天的敌人。
陈景恪就好似没有察觉到一般,给众人讲解着各种琉璃器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