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冷冷的说道:“这一件事情,你也卷进去了吗?”
葛天工连忙摇头,说道:“没有,弟子决计不敢。只是这一件事情牵扯多了。对辽东工业不利?”
何夕淡淡的问道:“你说不利,也就是说,你大概知道,有多少人牵扯在里面?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这一件事情了。”说到这里,何夕声音一下子拔高,厉声喝道:“是不是?”
葛天工浑身一哆嗦,说道:“弟子仅仅知道,他有些事情,但是万万不知道,他们做得如此丧心病狂。”
何夕顿时失望之极。
他知道了,这些人大体是什么人?
底层工匠出身,走技术路线上来的人。祖上八辈都没有当过官,也没有管过事情。一旦拥有了权力,就膨胀起来,不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对于政治这东西也很陌生。不懂政治,更没有政治敏感度。
说实话,如果仅仅是贪污,贪点钱,何夕决计不会办这样严。因为葛天工是整个辽东技术大拿,他既然说了会影响,即便有一些夸张,但是一定是有影响的。
工业技术人才,不容易培养。
何夕用这些技术人才充当管理人才,也是没有办法的权宜之策。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之前被压榨的人,而今有了权力,却是压榨别人最狠的。
何夕对工匠的人身权力放开,得到最大的好处的就是这一批南京的工匠。如果之前这些人不要说当官了。就是想存几个银子娶媳妇都是不太可能的。
只能工匠自己内部嫁娶。
而今是不少人都有了官身。甚至有些与士大夫结亲了。
结果是什么样子?
他们是怎样对待工人的?
何夕真想不到,这些人心肝何在?
或许这才是人性。
被欺压的人,最想做的并不是公平,而是成为能欺压别人的人。将别人对自己做的事情,对别人变本加厉地做一遍。
越是如此,何夕就越不准备容情。他就不相信这些人之中一个干净的人都没有?即便没有又怎么样?工理学院已经有不少学生了。更不要何夕在沈阳也建立不少学院。
不敢说,有足够的后备人选,最少不是之前那样一个人才都没有的情况。
何夕说道:“来人。”
立即有侍卫上前。
何夕说道:“去了他的官帽。”
立即有人将葛天工的官帽拿了下来。
而葛天工就好像丢了魂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官帽。
说葛天工是一个官迷也好,毕竟葛天工作为工匠,吃过没有地位的苦。自然知道这个官职代表了什么?他不是士大夫,没有了官职,回家之后就是乡绅。在家乡也是有权力的。
他就是一个工匠,他的一切地位都是官职带给他的。没有了这个,一下子被打回原型了。
这让他如何不失魂落魄了。
何夕没有处置葛天工的意思,毕竟葛天工还是很有天赋的,在主持工程,主持科技攻关上,是有经验与成就的。这样的人才,已经不是寻常技术人才了。
只要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何夕自然会容忍的。但是这么大的事情,总是要有人负责的。而且何夕也觉得要给葛天工涨涨记性。否则将来再出现在这样的事情怎么办?
更不要说,葛天工出来求情的时机也不对。
他私下里来说,何夕还能给几分面子,这个时候,如果何夕说了软话,这一次清理的效果立即要打折扣。
何夕说道:“葛天工,你就回家闭门思过吧。这一件事情没有查清楚之间,不许出门。”
「五一节快乐,今天我不请假,我查了一下,过去两个月,我迁了十九章左右。争取本月补完。这是补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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