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都是戏。
胡观指导,朱允熥默认,南康公主被蒙在鼓里。
她之所以这么急着进宫,就是因为胡观身边的人,在胡观进了镇抚司大牢之后,第一时间把消息就转告给了南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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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就真的这么心狠吗?”
南康公主跪在乾清宫外哭喊,“这些年我从没跟您求过什么,我家驸马也是老实本分之人,我们都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从没敢麻烦过您,更从没敢做过有违国法的事!”
“驸马那人老实憨厚,胆子比兔子还小,嘴也笨脑子也转不开。若是小错他可能有,可若是滔天大罪,断无可能。他定是被小人陷害,才至于此!”
南康公主一边哭,一边叩首。
她是公主,但也是女人,她要救她的男人。
此刻她什么都顾不得了,什么天之骄女的颜面,什么公主千岁的体面,都一边去吧!她只想救她自己的相公。
“皇上!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南康公主继续哭道,“罪大到,您连见都不愿意见我吗?可怜我家中孩儿尚小,就要没爹了吗?皇上啊,您就一点亲情都不顾吗?”
“我是您亲姑姑啊,我的孩儿是您的亲表弟啊,您就忍心看着我们娘俩,成孤儿寡母吗?”
宫城死一边的沉寂,所有太监和侍卫都躲得远远的,宫宇之中,只有南康公主撕心裂肺的哭声回荡。
“父皇啊!女儿冤枉啊!”南康公主大喊。
“父皇啊!您的女儿被人欺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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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喊声飘得很远。
一辆刚到乾清宫外的软轿骤然停下,六斤探着脖子,在侍卫们的簇拥下,正朝里面看。
这一声您的女儿被欺负啦,顿时吓了六斤一跳。小眼睛卡巴巴巴的,眼珠子溜溜转。
“快,掉头!”六斤吩咐道。
梅良心就跟挎着盒子炮的翻译官似的,点头哈腰道,“太子爷要去哪?”
“快快,去找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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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永安宫中,武定侯郭英坐在牌桌前,手里捏着一张二饼,满脸踌躇。
他对面是老爷子,右手边是朴不成,左手边是曹震。
几个白胡子老头,闲来无事正在打马吊。当然,朴不成是没胡子的。
虽是玩,但也带彩的,桌上堆了许多银元还有金条子。出人意料的是,数他和曹震面前的多,很显然老爷子和朴不成是输家。
“快点!”曹震瞪眼道,“啥牌呀!那就揍呗!手都摸秃噜皮了!”
郭英斜眼看看桌面上的牌,摇头道,“不能打啊,这张打出去,不就点炮了吗?”
他手中这张二饼,桌子上一个没见,绝对的生张。而且据他观察,这三家都下叫了。
“愣啥呢?”老爷子不满道,“一会天都明了!赶紧,趁着宫门没关,咱们再干几圈,赶紧的!”说着,对手里的牌骂骂咧咧,“你娘的,咱这是得罪你了,一晚上净是这些烂牌!”
郭英犹豫片刻,还是觉得不能打。
随后他把二饼放在牌中,抽出一张幺鸡,扔了出去,“小鸡儿!”
然后,他看看下家朴不成,“朴公公,鸡儿!你要不要?”
朴不成眼皮一翻,“杂家要他干啥?”
“嘿嘿!”
“哈哈!”
老爷子曹震闻言,忍不住咧嘴大笑。
“二饼!”朴不成打出一张。
“哎,吃上!”老爷子两处三四饼,然后也打出一张小鸡笑道,“等着张老半天了!”
曹震眼珠转转,也跟着老爷子揍出一张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