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说当初啊!”
朱高燧换了个姿势,凑到朱高煦的耳边,嘀咕道,“说是把交趾作为咱们这一支的封地,可是呢......咱们家才占了多大的地方?”
“多占两亩地,遭瘟的书生们都要和咱们打官司,不依不饶的。想当初打交趾,咱家可是下了死力气,九死一生的,现在就这对咱们?”
朱高煦掏掏耳朵,挪了下屁股。
朱高燧如影随形,继续贴着朱高煦的耳朵,开口道,“咱家可是功王,那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功王。就不说爹的功劳了,二哥您的功劳也大了去了,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给....给抹了?”
“哦,咱爹帮大明朝打生打死一辈子,临老就落个交趾.......穷地方。”朱高燧摊手道,“你看那些小王叔,他们有啥功劳?就仗着跟皇上关系好,从小一块长大的。”
“哎呦喂!”朱高燧摇头咋舌,“每年他们光是收过往船只的税,就是多少钱?封地内各种矿产,随他们开采,人口随他们支配.....”
“有完没完?”
朱高煦突然斜眼,“这话你跟我说得着吗?”
朱高燧委屈道,“我这不是为了咱们家吗?”
“那你自己找爹说去,别跟我墨迹!”朱高煦扭头。
“我说.....我跟爹说什么呀?”朱高燧眼珠转转,“二哥,我跟您说这些,是让您心里有个数,咱哥俩对好口风,到时候跟老大说!”说着,冷笑道,“嘿嘿,内阁王大臣,多威风呀!权利比咱爹大多了....”
“要说你说!”朱高煦又挪了下屁股,看着窗外,低声道,“战功都要不来的事,你用嘴皮子能求来?”
“怎么求不来?”朱高燧嘟囔道,“自己大哥不帮兄弟们着想,还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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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挽马被车夫勒住了缰绳,停住。
“呼呼!”朱高炽小跑过来,躬身行礼,“爹,娘!”
“唔...老大来了!”
车厢中,先是响起朱棣的声音。
紧接着却是徐氏急不可耐的从里面出来,一把拽住儿子的手,眼泪吧擦的开始端详。
“咋又胖了?”徐氏哽咽道,“信里不是说都掉秤了么?”
朱高炽苦笑,“这不秋天了么,季节变换......”
“秋天跟你胖不胖的有球关系?”
朱棣缓缓从车厢中出来,斜眼骂道,“咋,你贴秋膘了?”
朱高炽看见自己老子,如今也是挺大个肚子,圆圆脸,顿时一愣。
要说以前朱棣是虎背熊腰的汉子,跟朱高炽小眼巴唧的完全就是两个路数。可如今爷俩都胖了,站在一块,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简直一模一样。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就是朱高炽脸白,他老子脸黑。
“其他藩王都到了?”朱棣对自己的大儿子,还是那么不假颜色。
朱高炽欠身,“爹,现在就等您了!”说着,笑道,“小姑母这几天总念叨您呢!说您以前说过,她出嫁的时候,您亲手把她送到婆家....”
“呵!”朱棣的眼神中,忽然多了几分笑意,“我是长兄,长兄如父!”
就这时,后面的马车中,朱高煦朱高燧也走了出来。
“大哥!”
见了这哥俩,朱高炽的眼皮就一个劲儿的打颤。
说了多少回了,来京城要低调.....低调!
这他娘的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钱吗?
老二还罢了,穿着打扮不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