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敌人的瞬间,玩家的横阵前止后涌,逐渐拥挤成方阵。
第一次交锋,官军被夺走数十名有生力量,被搅伤内脏的官军倒在地上翻滚痛呼。
官军被刺伤只能哀嚎倒下,玩家被刺伤,却能继续作战,就像丧尸只要不被爆头,就能继续撕咬生人。
后面赶到的官军如同海浪继续拍打在三颗坚硬的“顽石”上。
许多官军从方阵侧翼绕到后面,企图把方阵包起来围杀,然而方阵范围皆是结阵固守的精锐贼兵。
无论官军从哪个方向发起攻击,都要面对盾牌和刀矛。
“杀!”
玩家们狠狠的刺出长矛,刺穿官军的肚腹、喉咙,就像在无所顾忌地宣泄体内的兽性本能。
有些官军身手矫捷,挥刀劈开玩家刺出的长矛,撞向盾牌,然而腰刀挥砍在臂甲上只能听见铿锵一声,不能破防。
前排的玩家丢掉染满鲜血的长矛,拔出腰刀顶着圆盾,半蹲下腰在刀剑矛林之下捅刺敌人的腹部、大腿。
“乞活军先锋竟是如此精锐!”
借来“千里镜”观战的李过看得目瞪口呆。
他第一次看见三百人被数千官军淹没,还能持续不断拼杀。
他们虽然拿的是简陋的长矛、砍刀,居然能像宰鸡一样屠杀官军。
战场上没有没有热血厮杀的吼叫,只有锐器插入肉体的血肉闷响,官军一次又一次在方阵上撞的头破血流,三四层的严密方阵除非天降战马才能破解。
“杀!杀!杀!”有玩家兴奋地大喊大叫,宛若一只发情的狒狒,急求配偶搭配。
大量的官军被区区三百人的玩家牵制住,几乎扰乱了所有的部署和阵型,原本颇有章法的打法,逐渐演变成大乱斗。
本该官军进攻,却被贼兵抢先也就罢了,数千官军竟然被三百人搅乱,还不能速胜。
兵备道马大人坐在木椅上焦急挥拳。
一群无能的丘八就是这样,只需要不带脑子杀敌就好了,不像他堂堂兵备道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关键是这么简单的杀敌,丘八们还做不好。
真是一群窝囊废!
此时敌我双方混在一起乱战,火炮弓铳不可用,只能用血肉之躯消磨贼兵精力。
可是这贼兵先锋拼杀一阵,怎么还不死绝?
眼见无力克服跟前的“顽石”,兵备道马大人只好锁定敌人的“统领”,都说擒贼先擒王,不能任由敌人搅乱自己的进攻节奏。
“出击。”
兵备道挥挥手,千余官军领着数千乡勇直扑贼兵大营。
这数千人来势汹汹,几乎与山贼营地的“乌合之众”人数相当。
忽然,领兵的游击将军看见贼兵的土丘高坡喷出一团白雾,旋即炸雷般的轰鸣声传递到耳边。
几颗黑色实心铁球落入官军队列,就像几个黑色镰刀在拥挤的队列里硬生生犁出几道血肉模糊的血痕。
凡是被实心弹打穿十几个人的乡勇小队,几乎都愣在原地呆了好一会,然后发疯似的尖声怪叫,直到身边的军官一鞭子甩过来,打得脸庞火辣才恢复神智。
游击将军万万没想到,贼兵居然有炮。
他不禁感叹在这种时刻,恰恰是使用火炮轰击的最佳时机,贼兵居然抓住了时机!
又一轮火炮齐射。
引线迅速燃烧将火焰传递至炮膛,火药在相对封闭的环境燃烧爆炸,产生剧烈的热浪和冲压,将实心弹丸沿着木炮内嵌的铁管向外喷出。
几颗同样大小的实心弹呼啸而来,宛如强壮的强龙从天而降,咆哮死亡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