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维贤、孙承宗闻言心下一惊,被抓的那批武将和文官,连审讯都还没进行,天子就查抄他们了?
关键负责查抄的,还不是锦衣卫!
而是在丰台大营驻扎的白杆兵!
“英国公,这是朕写的一些想法。”
朱由校放下御笔,拿起那份文书,从罗汉床上下来,“其中对军纪,军风的整顿朕都一一明确了,英国公今后要狠抓这些,此外被淘汰下来的弱兵,要明确的告诉京营上下,被淘汰不代表朝廷就不管了,他们将安置到诸皇庄治下,机会给他们了,要是到皇庄还懒散的话,就没别的可说了。”
“臣遵旨。”
张维贤忙接过那份文书,作揖行礼道:“臣定会将陛下所想,逐一在京营落实下来。”
“辛苦卿家了。”
朱由校搀住张维贤的双臂,“安稳是整饬京营的第一要素,京营也好,京畿也罢,朕都不希望出现乱子,宁扎实做好每一步,绝不抢跑一步,望卿家能牢记于心。”
“臣明白。”
张维贤当即表态道。
雨越下越大,天愈发的阴沉。
“快点!”
“跟上!”
在京城内外诸坊,一道道喝喊声响起,这让不少躲在家里的百姓,都心惊胆战起来,一些胆子大的,则透过门缝去观察。
就见雨幕之下,一名名兵卒扛着长枪,冒雨疾行着,那长枪很怪异,上配带刃的钩,下配坚硬的铁环,并非寻常见到的那种红缨枪。
哒哒哒~
雨幕之下,响起一些马蹄声。
“秦将军,奉诏进城之前,本帅的话都传下去没?”
陈策神情凝重,行至某处时,一勒缰绳,胯下坐骑吃痛下停下,“陛下将查抄的差事,交由我等来办,让白杆兵负责,这是信任我等,不扰民,不截留,这是谁都不能逾越的底线。”
“总戎,末将都传下去了。”
秦邦屏伸手擦去脸上的雨水,眼神坚定道:“陛下颁发的中旨,末将命人宣读了三遍,谁要是敢违背诏命,非但要接受严惩,末将也会派人去石柱,将他们的亲眷悉数赶出,没人敢违背。”
“那就好。”
陈策暗松口气,他知道秦邦屏所言何意,其麾下的白杆兵,皆是石柱土司的土民,“不过还是不能大意,我等要巡视好,这京城不是其他地方,敢出现任何差池,就算脑袋再多,也不够砍的!”
“喏。”
秦邦屏当即喝道。
从那批川浙兵奉诏进京,屡次被朱由校召见,而在进驻丰台大营后,就被朱由校拨内帑银补发兵饷,这使得上下将校和底层将士,都对朱由校绝对忠诚,单单是这份恩宠和重视,就令他们愿效死,在文贵武贱的风气下,天子能这般对待他们,除了效忠,他们还能如何报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