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袁世振还猜想到天子在此期间,必然不会选择坐视不管的,定然会为盐改谋势的。
“具体的谋改吧,朕觉得卿家的思路是没错的,先前朕提到的那些问题,卿家也都考虑进来了。”
“臣即刻准备动身!”
一点都不带手软的。
除去两淮、浙江、湖广、福建等地外,尚有山东、山西、汉中、四川、云南等地,皆是产盐较多的地方,这也势必催生出一个特殊群体,即盐商!
以小农经济为主的整体下,盐绝对是暴利行业,哪怕收归国营,可其中能暗箱操作的地方太多,更别提屡禁不绝的私盐贩卖,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利益使然。
袁世振眼前一亮,现在他提出的盐改,在内阁阁议上遭到反对,哪怕是天子强行以中旨颁布推行,也势必会遭遇各种反对与掣肘,甚至可能会在地方引起风波。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而要是他此次离京去地方巡察,可以将地方最真实的情况查清楚,如此等他再回京城之时,一切都是能有变化的。
“卿家说的这些吧,朕都认可,也都理解。”
朱由校撩撩袍袖,看向袁世振说道:“可以先去一些地方实际看看,将地方实况都巡察一遍,有些时候啊,不争便是争,在卿家离京巡察期间,让毕卿在京保持对盐改的力度,这样等卿家再归京城时,对应阁议卿家也是能参加的。”
“眼下要做的事情,是如何拿出直观的数额,来叫内阁的那帮大臣明白,有些事不是靠耍嘴皮子就能否决的。”
以纲盐法而出现的世袭盐商,在鞑清朝廷的眼里就是养肥的猪,总要有出血的时候,那搞起来是丝毫不手软,关键是底下闹腾的人还没有,敢闹腾抗税之事者皆被杀了。
按着原有时间线来讲,就盐税这一块儿,鞑清延续明制,初期征收的盐税一直在400万两以内,至钱聋时期接近600万两,钱聋18年更是达701万两,只因两淮盐商200万两的捐献。
嗯?
袁世振在听到这里时愣住了,他似乎有些明白天子何意了。
袁世振眉头微蹙起来。
对于天子所讲的这些,袁世振心里是能理解的,只是他提出的盐改,若是连阁议这关都过不了,那还谈什么施行啊。
那是真杀!
“卿家此次离京巡察,朕会谴勇卫郎护送。”
“臣明白。”
袁世振作揖再拜道。
朱由校提及的这个归期时间,差不多是北直隶裁撤卫所的最终期限,且是各部整饬扩编完成的期限,最为重要的一点,是留给西南与辽东稳定秩序的时间差。
倘若在此期间没有大风波,那便是强势推行盐改的起点,且就以税警的名义去震慑,期间敢有抗税反对者,便做好严惩的准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