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都察院的很多人,都不知晓为何好端端的,天子要下旨,让锦衣卫逮捕右都御史亓诗教,
虽说右都御史多数时候是虚衔,多用以各地总督、经略、巡抚等提高官阶的牌面,但是在那场官场调整下,一直空缺的右都御史,就是由亓诗教就任的,反倒是左都御史却一直空下来了。
“指挥使,亓诗教想要自尽,不过被卑下等控制住了。”
当骆思恭来到右都御史堂前时,一名穿飞鱼服的百户快步跑来,面朝骆思恭作揖拜道。
这个时候想死了。
可惜太晚了。
骆思恭笑笑,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他特意留了盏茶的时间,要是想死,亓诗教早就死了了。
“放开本宪!!!”
在骆思恭思量这些时,突然响起的一道喝喊,让骆思恭循声望去,看了眼堂外站着的十数众旗校,骆思恭抬脚朝堂内走去。
此时的这间右都御史堂内,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亓诗教被两名锦衣卫旗校控制着,头上所戴乌纱帽,不知被扫落何处。
“骆思恭,你想要干什么!!”
在见到骆思恭进来时,亓诗教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本宪乃右都御史,你锦衣卫实在太胆大妄为了!!”
“到现在,还要跟本指挥使来这套吗?”
见亓诗教这般,骆思恭走到一处,撩袍坐到官帽椅上,笑着对亓诗教说道:“为何来抓你,难道你一点都不知情?”
“本宪不知!”
尽管亓诗教嘴上这样讲,但眼神间却带着闪躲,心跳不免加快。
“哈哈…既然不知,那就烦请亓右宪去诏狱一趟吧。”
骆思恭笑道:“等到了诏狱,本指挥使相信亓右宪,肯定会想起些什么。”
“本宪乃是朝廷命官,你们无权抓本宪!!”
一听要进诏狱,亓诗教彻底慌了,瞪眼看向骆思恭道:“本宪要见陛下,本宪是冤枉的!!”
“冤枉?”
骆思恭伸手拍拍所穿飞鱼服,没有再去看亓诗教,“锦衣卫抓人,从来就没有冤枉一说,亓诗教,你的事发了,你亓家在山东的事,你不会以为做的很隐秘,就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吧?”
这一刹,亓诗教彻底傻眼了。
山东的事发了?
不可能啊!
为何先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只你亓家,名下就有数万亩的良田,你亓诗教真够可以的。”
看着愣神的亓诗教,坐着的骆思恭,似笑非笑道:“更别提在你亓家,还查抄出近百万两的银子,这官算是叫你给做明白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
不愿相信这一切的亓诗教,此刻怔怔的说道。
“可能不可能,不是你说的算,也非某说的算。”
骆思恭撩袍起身,转身朝堂外走去,“等到了诏狱,什么都能说清楚,放心,进诏狱的不止你一人,钱梦皋他们会跟你作伴的,带走!!”
听到此言的亓诗教,内心深处的那一丝侥幸,在这一刹彻底破碎了,时下的他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在走,还是在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