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言的李延庚,下意识看向帐外,他怕刘爱塔讲的这些话,被帐外的人听到,万一……
“无需这般谨慎。”
刘爱塔似笑非笑道:“能近某帐者,皆为某心腹。”
刘爱塔说的是那般自信,李延庚也相信刘爱塔讲的这些。
不过小心无错啊!
“爱塔将军,这些话今后还是少说为妙。”
李延庚挎刀上前,皱眉对刘爱塔说道:“小心隔墙有耳,万一这些话叫老奴知晓,那……”
“李将军还是这般谨慎啊。”
而就在此时,一道声音的响起,让李延庚立时警惕起来,手顺势就放到刀柄处。
“你是何人?!”
在李延庚的注视下,就见李若琏从屏风后走出,在看清是谁后,李延庚却低声道,在此期间,李延庚的余光看向刘爱塔。
“李将军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李若琏见状,笑着看向李延庚,“此前某与李将军书信往来,难道李将军都忘了吗?”
“李指挥使?”
这一刹,李延庚瞪大眼睛。
“正是在下。”
李若琏微微一笑道。
他怎么敢来此!
心生惊意的李延庚,惊诧的看着李若琏,随即有看向刘爱塔。
“自今夜起,某叫刘兴祚!!”
在李延庚震惊的注视下,刘兴祚缓缓站起身,神情倨傲的说道:“今夜,某要叫抚顺关外的建虏军营彻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明所以的李延庚,在听到刘兴祚所讲后,本能的开口道,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但直觉告诉他,事情必然不简单。
“反正归明!”
李若琏道:“今夜让抚顺关外的建虏军营大乱,你与刘将军一起杀奔赫图阿拉,趁建虏没有反应,吸纳赫图阿拉城内奴隶,将?们的亲眷悉数带上,毁掉城内武库、粮仓后,便转战辉发城!”
李延庚震惊了。
“为何要做这些?”
在迟疑刹那后,李延庚皱眉道:“即便是反正归明,那也应该是归抚顺关,这般辗转赫图阿拉、辉发城等地,那不是身陷绝境?”
“所以是要送老奴一份大礼。”
李若琏嘴角微微上翘道:“建州三卫平静的时日久了,让老奴他们都忘乎所以了,觉得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想何时袭扰辽左,就何时袭扰辽左,这可不行!”
“可是……”
李延庚想再说些什么,但却被李若琏打断了。
“放心,在下会随两位将军一起。”
李若琏道:“在下知道在李将军的心里,有着诸多的顾虑与担忧,不过在下要说一句话,即便两位想反正归明,但若是没有拿得出手的功绩,两位即便是归明,在我明军中能立稳脚跟吗?”
李延庚沉默了。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刘兴祚神情倨傲,语气铿锵道:“这种憋屈的日子,老子是过够了,既然熊部堂,李指挥使看得起某,那这份大礼某送定了!!”
“这才是我汉家儿郎该有的气魄!!”
李若琏笑道:“刘将军,仗怎样打,在下不干预,不过有句话,在下要讲在前面,辉发城一定要去,至于别的,等到了辉发城,在下会悉数言明的。”
不对!
这里面肯定有事。
李延庚听到这里,就知晓事情不简单,但在此刻,再去询问这些似没有任何意义,这一夜注定是不一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