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祖和支支吾吾不肯说。
潘云凤大怒:“我是你岳丈,有什么事情敢瞒着我?以后休想进我潘家的门!”
董祖和有个惧内的毛病,况且现在董家没落,需要潘家帮衬的地方极多。
于是将事情小声告诉了潘云凤,并一再叮嘱,任何人不得外传。
“我还当是多大的事呢,就这?”
潘云凤嗤之以鼻。
对于华允诚等人投资上海港的事情,也没有徐孚远和董祖和这么乐观。
毕竟他自幼就在上海县长大,上海港那旮旯,又能有什么投资价值?
然后他回到人群中,把这件事当做是个笑话,说给其他人听,于是乎变得人尽皆知。
徐孚远气得七窍生烟,对董祖和怒目而视。
董祖和只能苦笑。
潘云凤不相信,其他人却是多半信了。
很多人纷纷找到上海县令打探消息,然后立即安排人准备银子。
“一群戆头!”
“即使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也不会投一两银子到那里去,更不会相信云逍子的鬼话!”
潘云凤一声冷笑,看徐孚远和董祖和等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白痴。
搞得董祖和以及很多准备弄银子投资的富绅,全都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来了,来了!”
众人循声看去,果然看到十几艘官船顺江而下。
为首的一艘官船上插着一面黄旗,打的正是‘浙直总督云’的名号。
上海县的官员们纷纷朝码头上走去,松江府的富绅们也紧随其后,
谁知官船并无停靠的意思,径直朝着吴淞口的方向驶去。
官员和富绅们无不错愕。
直到最后一艘官船,才缓缓靠上岸。
一名官员在船上朝着岸上大声叫道:“都上船去上海港,云真人有要事吩咐。”
官员们和富绅们赶忙上了船。
云逍坐在第一艘官船上,迎着带着海水气息的风,伫立在船头,浑然不顾江风,肆意吹打着他的道袍。
此时的上海县,远远称不上繁华。
明初的时候,上海县有53万人。
由于在嘉靖年间分出了一个青浦县,再加上受海盗袭扰,人口日渐凋零。
时至今日,上海县一共不到十万人。
县城破败,到处都是低矮的棚户。
黄浦的西岸还要稍好一些,浦东此时完全是一片烂泥湖,几乎看不到人烟。
然而云逍却是兴致勃勃,眸子中闪动着异样的色彩。
旁人哪里能理解云大真人此时的心情?
想当年,他在魔都当打工狗,被毒打了整整五年。
那时的魔都,连空气都充满诱惑,骨子里都透露出高傲。
万万没有想到啊!
此时还能来到魔都的前身。
魔都啊魔都,你也有如此不堪的样子。
贫道要在黄浦江边,海岸线上,建上几百座大别野。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住一座。
让你房价,我让你傲娇!
“魔都,贫道来也!”
云逍忍不住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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