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等人都是无奈苦笑。
江南的奏折才到宫里,勋贵们就来求情了。
云真人这次在江南捅了大马蜂窝。
陛下肯定也是相当为难吧!
可老是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啊!
事情并没有拖多久。
三天后,李标和王承恩的奏折放到了崇祯的案头。
由于是奏本,直接送呈御前,并未通过通政司。
看到奏折上说,云逍已经下令,查抄魏国公府,崇祯的脑袋又大了一圈。
可当他看到魏国公府,多年来犯下的累累罪行。
尤其是截留朝廷赋税、脱逃钱粮,每年竟是高达八十万两。
崇祯为之震怒。
朕前两年穷,原来是被这些蛀虫掏空了。
此时他才明白,叔父为何要执意除掉徐家。
徐家就是一个毒瘤啊,不除,江南难定!
“叔父为国锄奸,为民除害,却一力背负骂名、恶名,却把做好人的机会,留给了朕。”
“苍天何其眷顾于朕,降下谪仙人拯救我大明于水火,赐予朕这样的叔父,时刻关心、体贴朕!”
崇祯心潮澎湃,眼睛湿润了。
自幼就缺乏父爱的皇帝,感受到被叔父的关爱,真的是感动了。
不过感动之余,崇祯又有些着恼。
自己都快把心拔开了。
叔父为什么就不相信朕一片真心呢?
朕真的就是那种冷酷无情的帝王?
哼,叔父奸计,朕绝不上当!
“宣,百官明日平台召对!”
崇祯想了想,立即命太监传旨百官。
次日。
百官齐聚云台门。
崇祯还未到,百官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定国公徐允祯身上。
徐允祯无疑是全场最靓的仔。
他身披伤痕累累、锈迹斑斑的铠甲。
看上去就像是刚从埋了几百年的坟墓中,爬出来的一样。
这样的一身装扮,想不吸引眼球都不成。
官员们都知道,他这是要搞事情。
并且是准备搞大事。
徐氏一门两国公。
如今魏国公一脉遭了大难,定国公又怎么能置身事外?
张维贤皱着眉头问道:“定国公,你这是在做什么?”
徐允祯昂首答道:“此甲,乃是先祖中山王遗物。”
“昔日先祖披坚执锐,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
“今日我披甲向陛下直谏,若是陛下一意孤行,继续任由云逍子肆意妄为,我宁愿身披先祖战甲而死!”
边上的几名勋贵纷纷叫好。
徐允祯接着说道:“京中勋臣,以老公爷为首,唇亡齿寒的道理,老公爷不会不明白。这次魏国公遭难,若是我等不挺身而出,仗义执言,恐怕下次就会轮到咱们了,老公爷同样也难以幸免。”
张维贤点点头,“老夫定不会袖手旁观。”
身为勋贵中的一员,他当然无法置身事外。
当然了,该说的话要说,至于管不管用,那就不是他操心的事情了。
另外救魏国公是一回事,攻讦云真人又是另外一回事,自己是绝对不会参与的。
众官等了一会儿,崇祯驾临。
在平台上坐下,正要开口,一眼就看到大臣当中的显眼包。
崇祯嘴角抽了抽,“徐卿今日准备唱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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