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镇定了一下,想了想,又觉得徐老的意思很对。
王家屏只是一个六品小官,自己却是大雨太子,王家屏怼自己,孰轻孰重,不可同日而语。
他恢复了风度,淡淡一笑道:“既然王家屏你已经告了御状,估计孤王在这里,皇上也会一事不烦二主,委托孤王代为调查钦差被囚禁,有人冒名行事之事。还有这津的城墙质量。王家屏你要想好了,孤王定会秉公裁决!”
他的语气森然,显然对王家屏语带威胁。
王家屏一咬牙,此事他也骑虎难下,如果不听严蒿的安排,放过这次机会,日后肯定被太子背锅,弄得身败名裂。
既然太子你利用我,我就舍得一身剐,把你拉下马!
王家屏正气凛然道:“王家屏受圣人之教,但有一句谎言,叫我身败名裂!”
面对王家屏这种水火不侵、油盐不进的硬骨头,太子也是一脸无奈,咳嗽一声,问严蒿道:“严阁老,你看此事?”
严蒿一直没说话,老神在在反复睡着了,听到太子的话,终于睁开了眼,一脸茫然:“嗯?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这个气啊。
感情你刚才一直神游天外,孤王说啥都没听见?
太子不得已,又耐着性子说了一遍,严蒿才笑了笑:“殿下,本阁老觉得,王家屏大人说的很对!再说,我与王家屏的赌约中,本身就规定,要又好又快才算获胜。如今王家屏一方,咳咳,他本人说不是他做的,而是易大人一方。”
易学习吓得面色发白,急忙站出来摆手道:“怎么是我?严阁老这可不敢乱说啊,我只是帮忙而已!”
严蒿不理他,继续自顾自道:“易大人何须自谦?推辞功劳?我可是亲眼看见你一直负责此项工程。过分自谦就是骄傲!易县令你就不用推辞了。你们说,是不是?”
他身后,足有上百官员武将,异口同声作证道:“没错,就是易学习建设的津城墙!王家屏钦差后来消失,完全是他在负责此事。那边工地大小事宜,都是请示他。”
严蒿又叫来了易学习一方的工匠头目,一指王家屏和易学习,微笑道:“你们说说,平时都是谁在负责工程啊?”
这几个工匠头目,都提前得到了严蒿的人口信,说要想不被秋后算账,替人背锅,就要说实话
他们齐刷刷一指易学习,异口同声道:“大人,都是此人负责的!除了一开始,王钦差主管了几天,后面都是易县令主管。他说了算!”
易学习被众人推出来,知道找王家屏当替罪羊的图谋破产,吓得够呛。
这工程负责人的头衔可不是白当的,一旦工程质量出问题,那是要拿身家性命来陪的。
王家屏却十分解气。
严蒿替他将黑锅甩出去,让王家屏十分感激。
但严蒿却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易学习,自顾自道:“太子殿下,当初说好了,是要又比工程进度,又比工程质量的。如今进度上,易学习一方已经获胜,但工程质量么,本阁老不敢恭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