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朕原想等阿齐兹汗归降,不料他竟冥顽不灵。既然如此,无须再等,传朕的军令,全军做好准备,两日后兵发布哈拉城。
全蒙古莲大可汗、大卫国乾元皇帝苏勒坦致书与布哈拉汗阿齐兹足下:
蒙古血脉,同文同种,朕与足下会猎于疆场,抑何其不幸之甚耶?然大争之世,时局之变,岂人力可为焉?盖天下事,当局者迷,旁观者审,足下虽天纵煌煌之质,亦难免一叶障目之惑,安得不以忠言直告以发三思哉?
贵国之军两败于哈萨克、蒙《布哈拉新约》之耻,此国势已衰;不思振作,反依附杨吉尔汗率军攻卫,大失民心,此国运已失。既无国势,复失国运,何能立于强国之林耶?故沙鹿海牙重镇,一鼓而下;撒马尔罕坚城,半月即克;所过之处,知天顺命、望风景从者,数不胜数。以此残破之军,安能挡大卫之马蹄?
贵军之败,非阁下一己之罪,实哈萨克百年之仇。苟延残喘,不思复土,横征暴敛以媚世仇一笑,文恬武嬉士无进取之心。此大厦将倾之时,非独一木能支。苟见势不可为,时不云利,纵粉身碎骨,复有何用?
朕承大元遗志,为众所推,继蒙古大汗之位,非独漠西之君,亦漠南、漠北、哈萨克、希瓦、布哈拉之主。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若肯举国而降,不失公爵之封,子孙万代,与国同休。若冥顽不灵、螳臂当车,立成齑粉、徒留笑柄耳。朕本俗人,素不喜豪言壮语、夸夸其谈,与足下所言,出自肺腑。倘幸垂察,百姓之福。夫寒霜二月,塞外雪浓,白生树,凌风刺骨,马踏山河,强顽授首,聊发感慨,足下其详之。
大卫乾元八年二月初六
苏勒坦顿首。
布哈拉城阿齐兹汗的王宫,与苏勒坦年纪相仿的阿齐兹汗召集穆拉德、巴克特、阿拔都等大臣商议如何应对这封《劝降书》。
这本是一位饶毅果决的君主,在父亲被哈萨克击败、签订屈辱的《布哈拉新约》后接管了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继位以来殚精竭虑、以复兴汗国为己任。鼓励通商、发展经济,钻《布哈拉新约》的空子以民团的名义重新打造汗国的军队一桩桩、一件件,眼瞅着国家有所起色,不料又来了卫国的大军。在巨大压力下,还算年轻的他一夜白了头。
“大汗,您要保重龙体呀”,见他发如雪,国相穆拉德心似刀绞。
“无妨”,阿齐兹汗惨然一笑,问道:“可有哈萨克、希瓦两国援军的消息?你们觉得该如何应对这封《劝降书》?咱们应该战还是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