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周敬霄傍晚才出来,头发重新扎过,脸上的巴掌印还在,不知为何,这次消得很慢。
“啧啧。”周清颐耳朵里塞着棉花,以一种你是何方禽兽的眼神打量他,看到巴掌印没忍住笑了出来。
周敬霄无所谓地经过他,站在窗前,一边喝水一边看山腰处的红木楼。
“其实比起挖腺体,这样也不错。”周清颐和他站在一处,“对你来说,只要能控制住信息素,其他的都不重要。”他品一口茶,问:“你可以搞定吗?需要我帮你吗?”
“你想怎么帮?”周敬霄单手晃着杯子,实际上却没有认真在听,他听到红木楼里的人起身了。
周清颐同样听到了,“当然是……”他抬起手,身后便出来几个拿枪的保镖。
他看向周敬霄,一副很热心肠的样子,哎呀一声,“小舅会帮你的,如果他不听话,就直接绑来给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嘘。”周敬霄眉头微皱,让他噤声,他们一起看向木楼,周钰进去了,她在和成君彦说话。
“周钰?”成君彦很困惑,“我怎么在这里?”
他坐起身,痛得闷哼一声,问她:“你爸怎么说的?”
“什么?”周钰一时没反应过来,成君彦笑着提醒她:“你不是去问他结婚的事吗?”
很不对劲,周钰哦了声,迟疑地开口:“他说……会考虑考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成君彦没多说什么,现在成家人人避之不及,没人愿意跟他、跟他家沾上关系,他明白。
“那我先回去了,家里人都等着我吃饭呢。”他起身告辞,膝盖一软,好险没有跪下,被周钰拉住,她欲言又止,低声问:“成君彦,你还好吧?”
“嗯?”成君彦疑惑,笑了,“我没事啊。”
“那你等会儿,我找人给你送回去。”
“谢了,又欠你人情。”
“客气。”
直到两人一前一后下山,周清颐和周敬霄都没有说话。空气都因沉默显得凝重。
周清颐偏了偏头,身后的保镖悄然退去,他看向周敬霄,同样的,他的表情也说不上好看。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成君彦似乎是……完全没有记忆……
到家,天已经黑了,成君彦拖着疲惫到极点的身体走到门口,家里大门敞着,门灯散发出温柔的暖光。
姥爷在大门口挂了个有年头的风铃,下面是几串小的银铃铛,风一吹就铃铃作响,声音清脆好听。
成君彦记事起就在这挂着,打小儿一听到这个声音,就代表着,他到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今儿个不知怎么,一直都挂得很结实的风铃掉在地上,他捡起来,小心地拍拍土,重新栓在门环上,跨过门槛进去,大声喊道:“妈,姥爷,我回来了!”
他家住在离神武门不远的一个四合院儿,当年也能算得上门庭若市。
家里出事以后,老妈总担心这房子也保不住,让他赶紧卖了换个小的住。他不同意,一家人都住一辈子了,安慰老妈还没到那一步呢。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老妈坐在沙发上等他,见他回来,起身去给他热饭,“上哪去了?”
“没上哪儿,就瞎跑呗。昨晚上跟他们喝酒去了。”成君彦把领带松开,瘫坐在贵妃榻上,“妈,我姥爷呢?”
“你姥爷在屋里呢,刚还听戏呢。”老妈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模模糊糊的,成君彦应了声,去姥爷屋里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