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成君彦跟龙新棠一起在院子里架起小桌吃饭,还喝了酒。
院子里的人陆陆续续回来,有的过来蹭两口,然后拿来自己家做的小菜、咸蒜,成君彦为人敞亮不计较,在哪人缘都很好。
吃完饭,天都漆黑,门口有一盏没灯罩的小灯,光秃秃一个灯泡。
龙新棠拿出来的酒度数超过五十,成君彦喝的时候龇牙咧嘴,几杯下肚,头便垂下去,谁叫也不理了。
“哥。”龙新棠晃晃手,“你这酒量还喝白的啊。”他把人从马扎上扶起来,那个半长头发的男人正好回来了。
他径直走过去,回到自己屋里。帽子下,那张脸五官过于精致,龙新棠瞥了一眼,把成君彦带到屋里去。
龙新棠把成君彦放在狭窄的床上,帮他脱了鞋,“你以后少喝点儿吧。”他打开毛巾被给他盖上,把他脸露出来。他的眉头紧皱着,跟要哭一样。
怎么喝了酒之后,这么不高兴。龙新棠拿他毛巾去院子里打湿,要给他擦擦脸。
回去之后,发现屋里多了个人,赫然是那个不像好人的男的!正站在床边看成君彦,龙新棠手马上去兜里摸刀,“你谁啊,你想干什么?”
周敬霄转过身,把毛巾从他手里抽出来,“我照顾他,你可以走了。”
“不是,你什么人啊,在这凑什么近乎,成哥都不认识你,你照顾,你照顾个鬼。”龙新棠像个毛都炸起来的护卫犬,抵着他,死活都不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边成君彦哼哼了一声,两人一起看过去,龙新棠想挤到床前,但是地方这么小,男人又高大,根本过不去!
“你能不能走!”他低声喝道,叮一声,蝴蝶刀被他甩开,手抬在半空,看到眼前的一幕,睁大了眼睛。
只见男人将手伸过去,成君彦皱皱鼻子,闭着眼睛寻到男人手指,脸在他指腹轻轻地蹭。
男人将手指离远一点,成君彦就变得很不安,等到手指靠近,眉头才会舒展。
这场景,好像在逗猫啊。
龙新棠眼睛盯着他们,“他喝多了,都不知道你是谁,你逗他干嘛!”
周敬霄把手抬起来,成君彦就哼哼,他一边远远近近地逗着成君彦,一边看着这个很负责的小跟班,“我和他早就认识。”
“你的房间就在旁边,听到动静随时可以过来。”他的手指贴上成君彦的脸,缓慢地蹭。
龙新棠见他确实不像干坏事儿的,况且,成君彦一看……就家徒四壁,将刀入鞘,回去了。
空气中弥漫的荷花香气混着窗外其他花香,成君彦睡了来到这之后的第一个好觉。
早上醒来,成君彦头疼,眯着眼睛出去洗脸刷牙,中途撞到了人,他闭着眼说不好意思,那人什么也没说,扶了下他的肩膀让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中午十点半的时候,餐馆就开始上人,这里没那么多讲究,分工并不明显,谁有空谁就干。
“来人了!”前台的咏琴忙着去交接送菜的车,对着后厨喊了声就出去了。成君彦系着围裙从后厨走过来,边挽袖子边笑着问:“吃点什么?”
待看清了桌前坐的是谁,菜单一摔:“滚。”
“呀,小成你怎么说话呢。”老板是个卷头发的女人,在这开了很多年餐馆,大家叫她纪姑。
纪姑连忙走过来,“来点什么?我们家粤菜、湘菜、京菜……都是当地口味儿,地道着呢。”
周敬霄看了一眼菜单,随口问道:“哦,那你们厨师是哪儿的?”
“东北的!”咏琴抱着菜筐经过,顺口就答了,笑嘻嘻:“做菜老好吃了,老香了。”
然后她轻快地走了,纪姑一本正经地解释:“我们师傅师从全国,比较全能。”
“起来。”成君彦退开两步,对他勾勾手,“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周敬霄没听到一般,手指点了几个菜,对着纪姑弯弯眼睛,“您好,要这几个。”
纪姑在小本上记下来,推了把成君彦:“你这孩子,今天犯什么轴,去,把这桌的餐具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成君彦拿来一套餐具,放在桌子上,“你走不走?”
周敬霄抬起头,发尾扫着肩膀,耳边黑色的耳环轻轻晃动,很礼貌地说:“可以帮我拿个啤酒吗?”
成君彦盯着他,没动。纪姑对咏琴使个眼色,咏琴立刻拿啤酒过去,推着成君彦去后厨:“成哥成哥,前面有我呢。”
成君彦进去了,周敬霄很安静地待着。咏琴和纪姑耳语:“这是有仇还是怎么着?别一会儿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