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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薄星尧生日的前一天夜里,严景辞郑重其事地问他要什么礼物。
能想到的礼物早已经准备了一大堆,严景辞却不确定如今的薄星尧会不会喜欢这些。
他清晰记得当年的薄星尧除了想听他叫一声“哥”这件事外,还在生日前夕求过一项礼物。自然是没点头答应,他也就这样一直记挂到如今。
如果尧尧还想要,我会点头的。
他在心里暗暗决定。
“我的生日礼物?”薄星尧困得勉强撑开眼皮,抬腿就压在严景辞的小腿上,“我没什么想要的,又不是买不到,又不是买不起。我现在就想睡一觉,你能不能别吵我。”
“睡吧,明早再说”,严景辞又一次被薄星尧的牙尖嘴利逼得没话说。在外面摆出一副斯文绅士的贵公子做派,回到家就嘴巴毒得惹人手痒又恨不得立刻堵住。
薄星尧再一次被被子里又热又硬的大家伙抵住,烦躁地翻了个身背对严景辞,嘴里恨恨地嘟囔,“说话就好好说,能不能别随便发情。艹人的和挨艹的就是不一样,你这神清气爽精力充沛,我困得要死哪儿哪儿都疼,我真没力气再折腾了......”
“尧尧,有一件事你求过我,我没答应。你还记得吗?”
“你有完没完”,薄星尧彻底被浇灭了睡意,索性坐起来打算下床去喝口水。严景辞误会他是想要下床离开,本能地长臂一揽把人又拽回了怀里。
“尧尧”,严景辞的眼眸在月色下亮得惊人,深邃的黑眸专注地与薄星尧对视,“尧尧,你求我,我就答应你。”
“你真答应我反攻?”
忘是不可能忘的,毕竟严景辞心情好的时候往往极好说话,谈个小条件要项小礼物很少被拒绝。
而“反攻”这件事,他却拒绝得干脆,毫无缓和余地。
薄星尧那次也并不是真的想试试当1的滋味。
原因记不太清了,貌似是听说圈子里一个当1的喝醉了酒被人开苞,醒了发现是死对头就大打出手。结果纠纠缠缠被艹熟了,成了个不上不下的0.5。
薄星尧随口一提想和严景辞换过来试一次,没想到被拒绝得干脆利落。
他反而激起兴趣,挑着严景辞心情好的时候几次三番地提,有一次被艹到哭哑了嗓子,才不再敢提。
“我答应。”
“这可是你说的”,薄星尧瞬间精神百倍,坐直身体按着严景辞的肩膀要他做保证,“那我一会儿做什么你可不许生气,也不许跟我秋后算账。严景辞,你答应吗?”
“好,我不生气,也不算账”,严景辞任由薄星尧帮他脱下短裤,甚至好脾气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方便对方下手。
1的py甚至还不如没开过苞的小0。
0号在前戏过程中往往就激起了情欲,就算花蕊还没尝过滋味,也已经自觉地渐渐湿软,放松警惕。
而1号则不同,他本能代入的就是施与的角色,几乎无法在前戏中放松臀部,更别提放松xue口。
薄星尧用了半管润滑才勉强地探进两根手指。
他伏在严景辞的背上,牙齿贴在后脖子处时轻时重地研磨,嘴里愤愤地念叨着,“你能不能起点反应,木头一样......”
“尧尧,你先下来,我平躺着。你来亲我,就像我对你做的那样,刺激我的敏感点。”
严景辞翻了个身,转成平躺的姿势。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薄星尧眼圈发酸,悄悄吸了吸鼻子。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严景辞的骄傲和倔强,他不清楚严景辞做到这一步是事先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他却清楚可见严景辞的变化。
四年,他们都变了。
薄星尧亲吻在喉结处时,身体发软险些克制不住将头埋进严景辞的颈窝。
亲到小腹时,那颗悬在眼角的热泪犹犹豫豫了许久,终于痛快地滴落。
严景辞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多年前就确定了xing向,他是dom,也是纯1。
早先,他从未想过对任何一个人低头,更不可能躺平在任何一个人身下承欢。
他现在也不可能接受,除非,除非那个人是他的尧尧。
严景辞做好了准备承受一切,薄星尧的动作却骤然停滞下来。
释然一笑,仿佛一瞬间想明白了一些事,薄星尧双腿分开跪在严景辞腰部两侧,手扶着那硬挺的大家伙,缓缓坐下。
“尧尧?”
“尧尧,你是在心软吗?”
“别误会,没什么不舍得”,月色掩映下,薄星尧脸上的泪痕朦胧几不可见,嗓音间的潮意却将他出卖得彻底,“只是犯懒罢了,我嫌累。同样出力,我累个半死又爽不到,还不如脐橙。”
“尧尧,别骗我,你在心软。”
薄星尧不准备继续这个没什么意思的话题,他的手指搭在严景辞的腹肌上,顺着紧实的纹理描摹,忽然叫了一句,“严景辞?”
“
', ' ')('嗯。”
“严景辞,你说过你不信任我是犯了错,你说过任我处罚。”
“是。”
“严景辞”,薄星尧喘了一声,气息打颤,“阿辞,就当我罚过了。你要记清楚教训,不可以再犯。”
这句话是当年立规矩时严景辞常说的,如今完完整整地还给了他。
眼前这场景有几分滑稽,严景辞却一丁点都笑不出来,他的双手按在薄星尧的腰间,从承受方转为了掌控者,用强有力的浪潮卷走横亘在两人心中的酸涩与苦痛。
“尧尧,我记清了教训,绝不再犯。谢谢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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