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这导致了他一度有些扭曲的性格,不愿意与人亲近,也是后来变得越来越冷漠的原因。
而他那个极度自私又懦弱的父亲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他,给多少人带来了一辈子都难以磨灭的痛苦。
他的妈妈从一个端庄典雅的女人,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而他,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上最好的学校,读各式各样的书,可是圣贤书上说,要做一个正人君子。
他不是。
他变成了一个很像父亲的自私小人,沉重的负担压得他太累太累。
就在今天,他把一个喜欢自己的人,亲手推开。
窗外月光很亮,庄驰坐在窗子前面,面无表情地听着外面世界地喧嚣。
……
刚过十二点的晚上,庄宴亲吻符文州,吻得深情又用力,仿佛要把自己嵌进他身体,他红着眼,噙着笑,在符文州耳边喘息:“州哥,明年我们还一块儿过年,后年,大后年,我要跟你过一辈子的年。”
腰腹被手掌箍着,他唇微肿,被符文州压在怀里,“那就过一辈子。”
庄宴不依了:“你断章取义!”
他眼睛还是湿的,唇是红肿的,这么说话时有股子撒娇的意味,这副模样让符文州看得浑身一紧。
俯身下去,庄宴身边手机震动,沙发不大,他摸索了一阵掏出手机。
“州哥,我接个电话,你忍一会儿。”
“......”
庄宴按下接听,把手机递到耳边。
“哟,大过年的坤少怎么想起跟我打电话了?给我拜年吗?”他故意捏起腔调。
那边许久没人说话,庄宴蹙眉:“应坤?”
“庄驰说……你跟他没有血缘关系,是真的吗?”
“……”
庄宴张了张嘴,被这样的一句话问得不知所措。
他一直没跟应坤提起这件事,一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二就是不想让他为难。
有关于自己和庄家的矛盾,他以前就不太愿意跟人提起,现在应坤对庄驰念念不忘,他更是不能说。
这一问,喉口堵了万千句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庄宴的沉默让应坤仿佛懂了什么,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没其他事了,你好好休息。”
那么庄驰说的应该就是真的了。
可他还是不甘心,司机开着车在路上行驶,应坤挂断手机催促:“开快点。”
他急于去查证当年的真相,寄希望于能找到一线转机。
庄宴目光怔然,忽然对上符文州的眼睛,伸出手臂抱住他,闷闷地说:“应坤知道了。”
可是他想不通的是,庄驰为什么要告诉应坤。
“州哥,我有一点难过。”
这时的庄宴十分脆弱,是符文州不常见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