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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后的阴影中，顾南山眼底有什么颤了颤，面对男人不留余力的奚落，天性纯良的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反击才好，只好道一声：“祁浩天，我讨厌你。”连声音都是发颤的。
祁浩天笑了，笑得很无所谓，他吸了一口烟，仍然站在那儿，好整以暇地看着顾南山，一点没有被影响到。
顾南山低下头，又轻声说了句：“我讨厌你……”
他转过身背对祁浩天。
祁浩天轻抬眉，背对着他让他看什么？他正要不客气地让顾南山转回来，结果顾南山这时松开手，裤子便顺滑地贴着笔直长腿滑落，堆积在脚边。
看着那双即便在昏暗处也白得发光的腿，祁浩天不说话了，他轻眯了下眼，视线顺着腿往上，落在那浑圆挺翘的屁股上——即便只是包裹在规规矩矩的白色棉质平角内裤中，依旧能看出那处有多肥美。
似乎猜到了顾南山要做什么，祁浩天光是想象，喉结就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果然，顾南山微微将腿岔开一些，用一只小臂横着撑在墙上，支住自己，另一只手绕到身后，探向自己的股间……做这一系列动作的同时，他不自觉地撅高了屁股，腰下榻，身体凹出一个充满诱惑力的曲线。
由于穿着祁浩天宽大的外套，下摆将腰身遮得严实，却跟下半身近乎全裸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因此显得既保守，又放荡，既纯情，又淫乱，仿佛在对身后人做出盛情邀请，仿佛全然不介意男人的鸡巴会从后方插进他的身体里，把他失神浪叫。
每一处，都不偏不倚地戳在祁浩天的性癖上。
祁浩天将还剩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似乎没了之前那么轻松无谓的态度，眼神开始变得专注，紧盯着顾南山的一举一动。
顾南山总是能超乎他的想象，做什么事都很认真，就算是接受毫无道理的惩罚，也在认认真真地完成。
祁浩天这时不得不承认，从后面看顾南山自亵，确实会比正面更让人享受，原因无他，顾南山只不过是摆出个准备的姿势，他的欲望就上来了。
顾南山隔着内裤摸了两下翁张出热意的女穴，转而将手探进裤腰的边缘，探了进去，重新摸索到腿心间。
祁浩天看得真切，内裤下方被撑出了手指关节的形状，在里面前前后后滑动。
祁浩天尽量保持漠然道：“内裤脱了。”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哑了，于是又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
顾南山太熟悉祁浩天充满欲望时的声音，闻言，连带着他的心也热了起来，花穴随之翁张得更厉害。他自己摸的时候没有湿，却在祁浩天开口后沁出了温热的液体。
男人天生的迷人嗓音，沾染上情欲时更是性感得无法言说，仅是听在耳里，似乎就能引发一次高潮。
顾南山稳了稳心神，依言将内裤拉了下去，绷紧了卡在屁股下方。
这下，什么都一览无余。
祁浩天的眼神更加炙热了一层。
顾南山将额抵着撑于墙上的手臂，微微低着头，试探性地将一根食指探入湿软的穴里。
进入的过程让他感觉奇怪，可能是手指太细，又或者是冬天里气温低，手指还是微凉的，没有祁浩天热意蓬勃的大鸡巴插在里面时让他有安全感。
顾南山直上直下地插了两下，适应了之后，又加入中指。
随着两根手指越插越顺滑，水声咕叽，他微阖上眼，浅浅地气喘，连屁股都不自觉地摇晃了起来。
祁浩天看出了躁意，终于舍得放下提着的纸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手电，拿光束对准顾南山的屁股。
一切都愈发清晰起来，由于光线聚焦，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了诱人的屁股上，莹白、肉也多，此时朝后撅着，能让人看到两瓣臀之间粉嫩的菊穴，幼幼小小一个，偶尔还会呼吸似的，随着快感收缩一下。
再下面，就是那只漂亮修长的手。一想到这只高雅的小提琴家的手没有按在弦上，而是插在潮湿温暖的穴里做着自亵的事，祁浩天觉得色情的同时，身体里也无法抑制地感到兴奋。
顾南山过了片刻才感受到光影的变化，他睁开眼，果真看到下方被照亮，动作一僵，回过头带着点气愤地道：“祁浩天！”
祁浩天拿灯光照了下他的脸，又快速移回臀上，漫不经心：“怎么停了？继续晃。”
“你把灯关了。”
“不关。”
“你……别人看到怎么办！”
“让别人看。”
顾南山瞬间闭上嘴，眼尾又红了一层，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
祁浩天再次将手机灯光上移，对着顾南山略显苍白的脸，见他眼睛红红的，多了种无助又伤感的神韵。
就连表情，也恰好戳在了他的性癖上。
祁浩天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作壁上观的冷酷，他看着顾南山，嗓音低沉地命令：“继续。”
顾南山窘迫地转过脸，留给身后人一个侧影，声音轻得近乎哀求，说：“
', ' ')('……但你别照下面。”
正在这时，不远处扫过一束汽车灯光，然后是发动机的声响，听动静，正朝着这边驶来。
顾南山霎时间慌乱起来，又叫了声：“祁浩天。”即便这种时候，遇事也会想着向祁浩天求助，透出依赖。
可随即又想到祁浩天可能巴不得有人过来，好让他难看又难堪，于是连忙抽出手指，急急地转过身，不准备做了。
可顾南山光顾着保屁股，忘了内裤还卡在腿上，于是这一转，前面的风光就一览无余。
顾南山急得快掉下眼泪，又是拽平角内裤，又是弯下腰提裤子，手忙脚乱，尽是慌张和狼狈，差点站不稳，可下一秒，他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提了起来，直接掼在墙上，接着一道高大的身形贴上前，跟他贴得严丝合缝，将他整个挡在了柱子后的昏暗角落里。
顾南山双手抓紧身前人的衬衫，脸埋得低低的，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以及深海气息。
这时，刚才那辆车正好停在了这幢公寓楼下，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关上车门，迈步朝台阶上方走来。
如果祁浩天晚上前半秒，顾南山白花花的腿可能就被人看光了。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祁浩天感到怀里的人在细细地颤抖，他垂眸看了眼顾南山的发顶。
怎么这么胆小？
这么想着的同时，心里又觉得柔软，他占着身高优势，嘴唇轻轻地贴上顾南山的发丝，又轻轻地印了几下。
慌乱和惊恐中的顾南山没察觉他的小动作。
今天祁浩天穿的是长款呢子大衣，加上身材高大，能将顾南山挡得严严实实，那个路人走到台阶下时就注意到了角落的动静，他看去的时候，还以为那里只有一个男人面对着墙站，直到走到公寓门前了，才隐约发现男人身前缩着一个人，看不清男女，可一看这两人的姿势，就知道之前在亲热。
路人朝着角落吹了声口哨，走进了公寓楼内。
过了会儿，祁浩天见顾南山还埋着头，提醒道：“走了。”
顾南山抽了抽鼻子，松开手，如清泉一样的嗓音似乎含着热气，说：“你让开吧。”这么被挡着，不好穿裤子。
祁浩天却不让，一手探向顾南山光滑弹手的屁股。他早就硬了，滚烫的那根正抵着顾南山小腹，相信顾南山也感受到了这一点。
顾南山却一把将他的手甩开，始终低着头不看他，这么多年，鲜少会表现出这么不配合。
祁浩天看了顾南山半晌，嗤笑一声，继续摸上去，还故意用力揉捏他屁股。
顾南山跟他扭着劲，用力推他，声音有些憋着地道：“你别搞我……”
祁浩天道：“不给搞？你哪里我没搞过？”说着，执起顾南山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自己。
顾南山已经气红了眼，那双清丽的眸子看向祁浩天时，充满了不情愿，眼角下的那颗泪痣也有湿润过的痕迹。
顾南山难得偏执地道：“我讨厌你。”
为了祁浩天让他露天里自亵，为了那些奚落的话，也为了祁浩天冷落他这么久。
祁浩天一笑，永远是一幅散漫不经的样子，说：“讨厌我？然后呢？就要闹分手？”
顾南山红着眼去扯祁浩天的手，男人的手已经转移到前方，在摸他的花穴了。
最终，祁浩天还是执意把手指插了进去。
顾南山下意识低吟了一声，知道拧不过祁浩天，只好双手紧抓住男人的衬衫，支撑着自己发软的身体。
祁浩天一手摸着泛水的穴，偏过脸拱进顾南山柔腻的颈间，呼吸间都能闻到对方清泉般甘甜凌冽的气息，让他心生满足，也十分想念，他用滚烫的唇吸吮顾南山的脖颈，留下一个个印记，充满热情和急切。
顾南山被压在墙角，几乎动弹不得，一手拍了拍祁浩天的肩，小声哀叫：“别……别留印子，明天还要上班……”
结果男人的吸吮力道反而变本加厉，更加重了，顾南山都要怀疑破皮了。
祁浩天把湿淋淋的手指从穴里抽出，转而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内裤往下扯开些，露出热烫的大鸡巴，嬉戏一般地用龟头戳着顾南山光滑的小腹。
顾南山将额抵在男人肩上，气喘吁吁，有气无力：“去车上……”
祁浩天却笑着说不，低头迎上去，寻找到顾南山的红唇，深深地吻住。
顾南山跟男人唇舌相交，下面的小穴愈发汁水泛滥，不一会儿，他就感到坚挺的龟头滑到了那处，拨开柔软的小缝，一点点往里钻。
顾南山偏开脸，紧蹙着眉，眼睫半阖间发出似痛似爽的低吟。
祁浩天底下征战讨伐，面上却平静地凝视着顾南山的表情，爱煞了他此刻脆弱的模样。
两人久未寻欢，加上现在是在外边，冷风就在门廊外穿梭而过，他们都感到了陌生的刺激和新鲜感。
顾南山紧紧攀着祁浩天的肩，压抑着呻吟，体会到快感的同时，又觉得自己真的快疯了，居然跟着祁浩天一
', ' ')('起胡闹。
“祁浩天……”顾南山的声音被顶得破碎，嗯嗯啊啊叫唤着，却不忘道，“你结婚后……啊，别顶我……嗯……嗯……你结婚后，我们分手吧……”
听了这话，祁浩天静默不言，目光变得有些深，他不再迁就顾南山的感受，捞起对方一条长腿置于腰侧，将人往上托了托。
顾南山立即失去平衡，祁浩天太高了，人站直后，几乎将他顶起来，他只好勉强地以脚尖点地，两人也因为体位的变化，嵌入得更深了。
“啊……你干嘛？”顾南山爽得挺了挺背，脸上布满情欲的红潮，看向祁浩天时，说出的话娇嗔一般。
祁浩天觉得今天的顾南山格外紧致，柔韧湿滑的小穴内还会时不时地抽搐收缩几下，那处简直是人间宝穴，所幸只有他一人能体会这样的快乐和偏爱。
祁浩天不答话，将顾南山的长腿提好固定后，腰下直接开始疯狂摆动，那样子比起是做爱，更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般地鞭挞和惩罚。
啪啪啪啪啪……
娇嫩的花穴经受着密集的拍打和抽插，顾南山只觉得自己无法再承受更多，张开了嘴却不知道喊什么，只发出拔高的呻吟声。
“嗯嗯嗯……祁浩天，不能这样……”顾南山在男人怀里毫无招架之力，挂在对方腰间的腿绵软地垂着，不停晃动。
祁浩天垂下眼看他，气息也不稳，也不知是正在使力还是其他原因，有点咬着牙道：“分不分？”
顾南山身体滚烫，脑中早就乱成一片，意识不清地点头。
谁料下一秒，男人操穴的动作更加狂猛，快感如狂风暴雨一般向他袭来。
“啊啊啊啊！不分了！”顾南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知道自己没给出男人想要的答案，于是连忙改口，这次直接哭了出来。
可能自己都嫌声音大了，他转而意识到这还是在外边，于是一口咬在祁浩天颈侧，压抑住呜咽声和呻吟声，迷蒙的眼里都是泪意。
“嘶……”
那一口太实在，祁浩天觉得疼，拧着眉道：“松口。”
顾南山迟钝了数秒才听明白祁浩天说了什么，当真乖乖松了口，咬住自己的手腕。
祁浩天见顾南山这样，终于不再折磨他，抽查的速度放缓。
祁浩天扯开顾南山的手，拨回他的脸，深深地吻住了他，把一切呻吟和哭闹都堵了回去。
＊＊＊
完事后，祁浩天又抽了根烟。
他坐在台阶上，后仰，用手肘支着上面一级。
顾南山坐的位置比他高，双手环着膝，微微侧过身朝着另一边，脸上红潮还没退，看起来有点自闭。
两人之间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直到顾南山忍受不了怪异的气氛，问了句：“相亲怎么样？”
“挺好的。”祁浩天徐徐吐出烟雾，一下子就被风吹散。
顾南山也说不清感受，只是把自己环得更紧了。
他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祁浩天道：“暂时没打算。”
顾南山呆滞地眨了眨眼，回神，问：“为什么？”
“没遇到合适的。”
顾南山想了想，垂下眼，低声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祁浩天弹掉手中的烟，说得轻松自然：“你这样的。”
顾南山呼吸骤停，连心脏都停跳半拍。
他忍了忍，没忍住，回头看了眼祁浩天，皱着眉说：“别开玩笑了。”
祁浩天抬起眼看他，一笑，道：“没开玩笑。”
看男人戏谑的表情，怎么都不像认真。
怕不是又想看他的笑话。
顾南山再次转回脸，心里堵着一口气，有些呛声的意思，说：“那也没见你要结婚。”
祁浩天看着顾南山的侧影，笑里多了丝复杂的意味。他不想骗顾南山，只道：“我身边的朋友有喜欢男的，家里人也知道，但都是玩归玩，没人真会跟同性结婚。”
顾南山听明白了，他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嘴唇贴着衣袖，好一会儿没说话。
祁浩天看向空荡荡的街道，语气里满是无所谓，道：“人为什么要结婚？”
顾南山咬了咬下唇，看着不远处发呆，声音低低地说：“婚姻是一种约束关系，代表不离不弃，就算过了爱情的保质期，婚姻也能将两人绑定在一起。”
祁浩天轻笑一声，显得不赞同，说：“能结婚，不是还能离婚？不爱了，该走的还是走。”
顾南山的心一点点灰暗下去，双手有点麻，最后他点头，道：“你说得对。”
祁浩天起身，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裤腿上的灰，道：“所以有没有婚姻这样的形式存在，都一样。”
祁浩天站正身，望向顾南山。
顾南山坐在原处，一动未动，身影在冬夜里显得有些伶仃。
祁浩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又觉得没必要寻根问底，只道：“我
', ' ')('挺喜欢你的，不分手，懂了？”
像祁浩天这种人，如果说喜欢，那就是很爱很爱了。
可惜那时的顾南山不懂。
就连祁浩天自己也不知道。
顾南山只听出了一种对阿猫阿狗的喜欢，那样的喜欢，没有一点分量，随时可以停止。
“懂了。”顾南山说，“不分手，录像带还在你那里嘛……”
祁浩天拧了下眉，怎么觉得今天的顾南山有点气人。
祁浩天走了，顾南山又吹了会儿风，才慢吞吞地起身上楼。
他还想着第二天上班，要怎么遮脖子上的吻痕，结果第二天，顾南山就感冒发烧了。
强打起精神给顾喜阮做好早饭，送孩子出门，顾南山才重新倒回床上。
睡得迷迷糊糊间，有人打电话进来，问了他几句话，他也不知道回答了什么，然后就挂断了电话继续睡。
再次醒来时，看到祁浩天坐在对面的书桌前用笔记本电脑办公。
顾南山：“……”
想到祁浩天有他家钥匙，也就不奇怪了。
顾南山看着祁浩天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拥着被子侧了个身，祁浩天听到床上动静，才转回头看了眼。
“醒了？”祁浩天摘掉眼镜，自桌前站起身，朝床边走来。
顾南山清清嗓，还没开口说话，祁浩天就倒了杯水给他：“喝了。”
顾南山只好起身，接过水杯。
祁浩天坐到床边，抽开床头柜，熟练地在里面翻找温度计。
顾南山喝了半杯温水，看着祁浩天的侧脸，抿掉唇上的水珠，有点忍着笑意，道：“祁浩天，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
祁浩天拿出温度计，甩了甩，举在眼前看温度时，抽空斜瞥了眼顾南山，完全没放心上，说：“什么？”
顾南山看着祁浩天笑了，眼睛弯弯的，因为发烧，眼尾有点潮红湿润。
顾南山想……
意味着我会跟他有一个家。
如果有个家该多好。
祁浩天把温度计甩回正常值，示意顾南山张嘴。
顾南山乖乖张嘴，祁浩天放入温度计。
顾南山将温度计压在舌根下，靠回床头，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
祁浩天坐在一旁，关抽屉时，角落的一个金属环吸引了他的目光。
是个铂金戒指。
祁浩天把戒指拿出，转着圈打量一遍，看到戒指内侧刻了“RQ”两个英文字母。
祁浩天想到顾南山不跟他见面的时候，很可能都会戴着这个戒指，心境一瞬间变得有点低沉。
他捏了捏金属环，看向顾南山，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顾南山嘴里含着温度计，含糊不清道：“婚戒。”
说着，欠起身要从祁浩天手中拿过戒指。
可祁浩天却下意识收了下手。
“……”顾南山感到奇怪地看向祁浩天。
祁浩天的手指紧了又紧，知道别人的东西，应该还回去，但最后他却将戒指翻进掌心，起身打开窗，直接扔了出去，又“啪”的一声拉上窗户。
男人脸色阴沉，语气也不太好：“这么丑，以后不许戴。”
顾南山还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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