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察言观色的吴笑天,心里暗想,莫非是这年轻妇人红杏出墙,勾结奸夫谋害了亲夫?
但愿捕快们的讯问能够撬开这年轻妇人的嘴巴,让这一起案件的真相水落石出。
家属们签好知情同意书,解剖正式开始。
仵作们有条不紊的由外及里,从上到下,边解剖,边仔细的检查。
动作娴熟认真。
吴笑天在旁边只觉得那尸体腐臭之味无比刺耳,尤其是解剖的时候,里面的腐败倾流出来,更是令吴笑天几乎有种要晕将过去的感觉。
尽管如此,吴笑天竭尽全力强迫自己凑近,看下去,尽量仔细的看。
当然,他一个门外汉,什么也看不出来。
吴笑天强忍着强烈的呕吐不适,将这尸体解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近距离观察着。
尸体解剖完毕,又重头将切得零零散散的东西将给缝补起来,除了那提取去做检验的部分。
缝补完毕,尸体被盖上白布。
仵作捕快长将一张文书给了吴笑天,要吴笑天在上面签名。
吴笑天接过仵作捕快长给上的纸和笔。
这纸和笔是刚才仵作边解剖边做记录用的。
吴笑天但觉纸和笔上还沾着腐尸血肉、污迹以及味道。
拿着便是恶心。
吴笑天几乎是窒息着,头脑一片空白的,接过笔在笔录纸签名的地方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捕快长张闻魁也拿来一张纸,道是提前介入情况记录,请吴笑天签名,吴笑天也不及细看便是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解剖完毕,吴笑天跟着众人出来解剖室。
尽管还是在殡仪馆范围内,吴笑天出来解剖室,觉得空气清新了许多。
此时,一轮白日已经从殡仪馆附近山丘之上升了起来。
已经是到了天亮。
张闻魁热情的道:“捕头,天亮了,工作也差不多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吃过早餐去。”
吴笑天也许是头脑清明了一些,想起昨天晚上那死者家属签署知情同意书的情景,便是问道:“张捕快,那死者家属问话的情况怎么样了?”
张闻魁汇报道:“死者人妻耳冬翠招供了,是她用刀刺死了刘大兵。”
吴笑天又问旁边一同出来的仵作:“你们解剖鉴定,认为刘大兵是怎么死的?”
仵作捕快长说道:“致命伤是在腹部,符合水果刀捅刺的特征。
同时死者生前有吸食过毒品地狱幻魔的迹象。
这是初步的意见。
最终的结论,还得提取的检材化验结果出来才能确定。”
张闻魁接口道:“仵作的解剖情况同耳冬翠的供述是一致的。”
接着张闻魁将耳冬翠等人问话证实的内容给吴笑天一一给汇报了。
原来,这死者刘大兵十天前染上了毒瘾,吸食毒品地狱幻魔,吸食毒品后便是整天疑神疑鬼,怀疑自己年轻的妻子耳冬翠同别的男人出轨。
三天前,刘大兵偷偷在河边吸食毒品地狱幻魔后,再次出现严重幻觉,他看到自己的老婆就认为她的老婆在自己的跟前跟别的男人发生性关系,于是他暴怒不已,将那来河边叫他回家吃饭老婆耳冬翠给掐住了咽喉,耳冬翠挣扎之下,乱抓乱拿,将刘大兵偷偷拿到河边用来切割毒品的水果刀给抓住,耳冬翠情急之下,为了活命,就拿起那水果刀对着刘大兵腹部一阵乱捅。
刘大兵的腹部剧烈疼痛之下,幻象消失,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握住妻子的颈部,而妻子则是持刀捅自己的腹部,刘大兵倒了下去。
耳冬翠慌乱不已,大气猛咳嗽。
她捡回一条小命,却意识到自己杀人了。
于是她为了毁尸灭迹,就将丈夫的尸体给推进了河中。
连同那杀人的水果刀也扔进了河里。
同时,她还将自己在刺人过程中染上血迹的外套给脱下来,擦干净现场的血迹,将这外套给扔进河里了。
吴笑天闻言,不禁嘘嘘,看来这年轻妇人并非真的是出轨了还杀老公,她这杀老公还是有着自卫性质的。
吴笑天吩咐捕快们:“我们除了口供还要将证据,要对杀人现场进行勘查,找到作案过程中形成的物证,比如说那捅人水果刀、带有血迹的外套、吸食毒品地狱幻魔时留下的物品等等。”
捕快们纷纷称是,他们会尽力而为。
这案件算是基本告破了。
捕快长张闻魁再次邀请吴笑天一起去吃顿早餐再回去。
吴笑天道:“捕快长,我回去还要写报告呢。”
张闻魁只得按照吴笑天的意思先送吴笑天返回御史台。
捕快用车闪烁着灯光,将吴笑天送出了殡仪馆。出来道路,往御史台回去了。
吴笑天辨别着殡仪馆所在的位置,心道,这一带地方阴气重,将来自己若是会开车了,开车经过这一带地方,肯定要万分小心。
要是在这一带出了车祸,给厉鬼们夺舍了就不好了。
回到御史台,恰好碰上御史台上班来吃早餐的时间。
吴笑天则是匆匆跟下去吃早餐的御史台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径直往自己的续押审查科走去了。
他此刻不想吃早餐,他只想写好自己的报告。
开了部门的门,打开灯,开了电脑。
吴笑天却是觉得千头万绪,不知道如何写这报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