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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追查许久,也没有找到最后一个人,他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卫兵为他送来了信件,他瞅了一眼,立刻下令赶回王宫。
他是匆匆忙忙的回去,当看到王座上有人坐着,他想也没想就低下头,“陛下,您的命令我已经照做了,只是还差一个人,我会尽快找到他的下落……”
王座上的国王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他伸出手,就算是常年养尊处优,这手背上的老年斑依旧十分明显。
“徽……章……徽章……”国王有气无力道,手心向上,止不住的颤抖。
魔法师摘下身上的徽章,戴着手套的手和国王的手互相接触,魔法师眉头皱起。
这手好冰。
魔法师抬起眼,厚重的白色长胡垂到地上,怎么也掩不住国王的咳嗽声。
“陛下,您的病情……”
国王一把抓过那些徽章,力气突然大得出去,被他推搡的魔法师差点从阶梯上摔下去。
国王没看到这些,他的眼里只有手上的徽章,这些徽章都是一样的大小,每个图案却不一样。
国王高捧着徽章,费力的抬起头,用腐朽的声音呐喊:“任务,任务完成了!我要的报酬给我,快给我!”
空旷的大厅只有回响国王一人的声音,他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陛下……”魔法师要上去把人扶起来,下一刻让人牙酸的咀嚼声传来。
白发苍苍,满脸褶皱的国王弯下腰,将脸埋在徽章上面。
这些徽章上面还残留着血腥味,他痴迷的嗅着,随后张开嘴,疯狂的吞咽着这些徽章。
魔法师要上前的步子停下,他立在原地低下头颅。
童话王国是充满爱意的国度,这里的人民都可以过上浪漫又美好的生活,但是直到有一天国王发现自己变了。
他开始变老了。
停止不动的时间像是被人恶意拨动一样,国王惊恐极了,但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止他的变化。
死亡,陌生的词汇就要降临在他的头上,当然不止是他,很多人都有这样的变化。
在国王日渐疯狂的时间里,一道神秘的声音响起,再次唤醒他腐烂恶臭的心,最后在这块烂肉上注射一针兴奋剂。
【游戏副本:诗歌童话(多人模式)开启】
【主线任务:消灭外来入侵者,维护童话王国的安宁】
【请注意,每消灭一名入侵者,会获得一枚徽章,积分累计一分,积分最高者可得到一次许愿机会】
那时的国王瘫软在王座上,握着权杖的手微微颤抖,“我要让一切都回归,包括时间,这个你也能做到吗?”
【积分最高者,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
冰冷的电子音说完这句话后就消失不见,而国王在下一刻就召集了忠心的下属,颁布了命令。
红桃皇后提出了一个建议,邀请所有人来参加舞会,然后找出入侵者,一一屠杀干净。
本来仁慈宽厚的国王点了下头,于是这场血腥残忍的屠杀宴会拉开帷幕。
国王的得力下属魔法师拿到了最多的徽章,而现在这些徽章都到了国王手中。
只是那神秘的声音没有再响起,国王颤抖着手,一块一块的吃起那些用人血铸成的徽章。
当徽章拿在手上时,它坚硬的像块石头,可是当国王吃下它时,它就变成柔软的面包,里面是散发恶臭的污黑血水。
血水染污了国王的衣袍,但是那道声音还是没有响起。
“为什么,为什么……”
“陛下,还有一个可能性。”魔法师说道:“最后一名入侵者的手上有更多的徽章。”
“不,怎么可能,那场舞会的人都死了!”国王仍然在啃食徽章,混浊的眼球满是红血丝。
“总会有漏网之鱼,而且可以是条大鱼。”魔法师冷静的说:“只要抓到最后一个入侵者,陛下的愿望就能得到实现。”
国王停下动静,缓慢的扭头看他,眼珠子跟着转动,停在他最忠心的下属身上,“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杀了他。”
天暗了,上空凝聚了一层厚厚的云雾,其中有雷电隐隐作响。
下暴雨前的一段时刻都是沉闷无比,能叫人喘不过气来。
十分无聊正在看乌云的金色独眼,眼皮一直往下坠,都快睡着了。
忽然,阴冷的气息降临在这片土地上,金色独眼一个激灵,连忙睁开。
狂风夹杂着碎石飞舞,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在靠近。
金色独眼连瞎动也不敢,“主人,您回来了。”
展开巨大黑色翅膀的男人低垂着眼,他怀里抱着一个人,金色长发散落在月白色长袍上面。
巫伸出手,一个复杂的法阵在他手中成型,那间破旧的小屋子很快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高塔。
高塔没有大门,巫直接抱着斐然飞到顶端,那里只有一扇小窗。
', ' ')('巫将人带进去,屋里面应有尽有,在床头还摆放着一对金色脚镣。
巫把人放在床上,亲手拿起了那对脚镣。
“混蛋……”
虚弱的骂声从床上起来,斐然几乎是用尽了力气,他仰躺在床上,足够柔软的床垫让他深陷,粘稠的空气让他体验到窒息的错觉。
“喜欢我,厌恶我,都随你。”巫冷静极了,他掀开长袍,那双细长的腿暴露在外。
大手忍不住摸上去,滑腻微冷的肌肤让巫的呼吸渐渐急促。
到后面,巫低头,将自己的脸贴到金发少年的小腿上。
斐然想一脚踹开男人,可是被下了魔咒的他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突然,有什么湿滑的东西碰到他的小腿。
斐然眼中有一瞬的茫然,随即他垂眼看去,男人伸出舌头正在舔弄他的小腿。
看到他的视线,巫似乎更兴奋了。
“变,变态……唔……”
斐然脸色一白,剧烈的疼痛从腿部传来,男人居然一口咬下去。
如同野兽一般锋利的獠牙穿破皮肤,刺入肉中,拔出时,还有鲜血溢出。
巫的眼中满是痴迷,可是没过多久,愤怒,恐惧又会袭上心头。
“如果一口一口将你吞入腹中,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巫看着他,指腹摸着伤口的边缘,鲜血从伤口处流下,顺着小腿线条,犹如一道线连接到床上。
最终,洁白的床单上染上朵朵血花。
“你疯了!”斐然一脸不可置信,“你在做什么?”
“我没疯。”巫笑了笑,“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
外面雷声轰鸣不断,大雨滂沱。
斐然的心也随着脚镣拷在身上而冷了下去。
他的结局,只能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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