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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大手隔着薄薄的布料抚摸,斐然垂下眼,被摸得都快起反应了。
他按住男人的手,“你做什么?我是让你脱,没让你碰那里。”
“我,我……”谢三鼓起勇气,大手试探性的摸上少年肥软的肉臀。
“我想要你做我老婆!”
斐然:(??д??)哈?
“你再说一遍?”斐然怀疑自己听错了。
谢三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我想和你睡觉,你当我老婆吧。”
斐然听清楚了,当下直接恼羞成怒。
“不要脸!”
少年恼羞成怒的骂声后面还紧跟着一道巴掌声,清脆响耳,听得人牙酸脸痛。
谢三,一个旱了二十多年的汉子,没摸过姑娘手,没和女人睡过觉。头一次按耐不住对人耍流氓,得来的却是心上人的怒斥加巴掌。
他被斐然赶到门外,像只被主人呵斥的大狗,只能在门口一边夹着尾巴一边呜呜的叫着,企图靠装可怜再回主人身边去。
只是斐然要是真气了,恼了,管男人再怎么装可怜,他也是一概不理。
于是谢三只能蹲在自家门口,无聊到只能嘴里叼着一根草叶,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被关上的木头门。
晚上凉风习习,他却冒了一身汗,他喉咙干,心思燥,无论看哪里都静不下来。
他站了一会儿又坐下,坐了一会儿又站起来,反反复复,变来变去。
他虽然看不见,但是耳朵可以捕捉到一些声音,寂静的夜晚反而使屋里头的动静更加清晰。
他听到了戏水的声音,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手掌,从指尖一点一点的滴落,也许这水还会泼洒在那两条又白又细的腿上。
或许少年还会弯下腰,让那水从腿上流得更快。
谢三一口咬断草根,下身鼓胀得难受,他撑着脑袋,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村里面几个汉子成天爱往姑娘媳妇那里跑。
他在外面胡思乱想,里面的斐然可没有这个心思。
斐然把自己打理干净,把那些脏衣服堆在角落,他翻了翻背包,里面居然是一堆干果,薯片,饼干巧克力等一系列的零食。
好家伙,感情他一路上抱着那个小包里面才是这个研究队员全部的工作物品。
他叹了一声,回头招呼男人进来。
谢三进来,脸上还顶着红通通的巴掌印,怪不正经的。
斐然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这偏僻的小乡村的民风就是如此彪悍。他初来乍到,男人又是捉蛇,又是打水,应该本性不坏。
他从包里面拿出一块巧克力,“刚才的事是我冲动了,但是你以后也不要那样讲话了。”
谢三接过巧克力,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少年不再生气了。
天色已晚,斐然也不想在折腾下去,他看了一眼那张床,眉头轻轻皱起,“你这里有没有……算了……”
他看了一眼四周,没继续说下去,他坐到了床上,抬头看了男人一眼。
“我可以睡在这里吗?”
谢三连忙点头,他看着少年脱了鞋,那双脚踩在床上的席子上面。那张席子有些旧了,灰灰的一张,看过去也脏。
谢三看着那双白嫩的脚踩在上面,小腿向后蹭,似乎是刚沾过水的缘故,那双漂亮的腿上还有细小的水珠。
水珠一点一点的滑落,最后流到脚后跟,谢三不知道席子有没有被弄湿,他只知道自己被弄得心神恍惚。
他迷迷糊糊的,一手刚碰上床,斐然就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他没想做什么,他刚才只是说了几句荤话,就把人气成那样,若是手上动作再不正经,他怕直接把斐然气跑了。
谢三后退一步,“我去另外一间屋子睡,你睡,我不吵你。”
等到男人走后,斐然才能放心入眠,自始自终那把手枪都被他握在手中。
第二天,斐然是被门外的敲门声震醒。
门板被大力拍打,砰砰的震的门都快要掉了。
斐然被吓得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刚从床上起来,砰的一声,那块门板倒地。
斐然目瞪口呆,和门外的黑发青年傻傻的互看。
黑发青年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他的眼神在斐然身上扫了一圈,走上前要把人带下床。
“哎?等等,那个你……”斐然慌慌张张的把卷上去的睡衣拉下去,遮住露出的细腰。
黑发青年动作和缓下来,“严阳,我的名字。”
“嗯?哦哦,是严哥啊,你们为什么要把门拆了?”
严阳还来不及回答,他后面的胖子就开口解释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昨天村长说的集合时间?刚才严哥是怕你……哎!你干嘛?你谁呀卧槽!”
胖子被一股大力推开,他一身的肥肉颤了颤,后面没站稳,还一屁股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来人是个壮汉,短发寸头,眉眼凶狠,上身穿着
', ' ')('一件老旧背心,下面是条短裤。
着装非常简陋,但是男人身上的肌肉饱满,尤其是一把将严阳按住时,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谢三急眼了,扯着严阳的领子大声嘶吼:“他妈的,那是我老婆!谁准你们进来看我老婆起床!!!”
“他不是你老婆,别乱讲话!”严阳脸色沉下来,一把擒住谢三的手。
谢三愤怒极了,他直接一拳揍到严阳脸上。
这一下好了,二人是直接彻底打上了。
斐然都懵了,他坐在床上尴尬的要命,都不知道该不该下去。
他试探性的伸出脚丫子,刚想穿上鞋,结果那两人打得起劲,不知道是谁一脚踢过来,直接把他的鞋子提到门边。
还是一人一脚一只鞋的那种踢。
斐然:(?_?)你们打归打,为什么要把我鞋子踢飞……
少年坐在床上,晃荡着双脚,看那两个人还打的有来有去,一时气急了,直接把两个人都骂了。
“大早上的,还到我跟前闹,讨厌死了。”
他这话说得很小声,纯粹就是想抱怨几声,结果那两个人都听到了,停下动作看他。
谢三的脸被挨了好几拳,说的话也不利索,“他不讲理,拆了我家的门。”
严阳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冷笑一声,“你把他关在这里一晚上,早上还在门外面上锁,你讲理?”
眼见着二人又要吵起来,斐然连忙制止,“别打了,早上还有事情要忙呢。”
说完,他给边上的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停止吃瓜,拍拍屁股起来,一把拉住严阳,“老大,时间!注意时间!要到点了。”
严阳冷静下来,转头看向斐然,“九点钟在村门口集合,动作快点。”
斐然点点头,边上的谢三磨磨牙,蠢蠢欲动,显然还想和严阳打一架。
他这个想法被斐然看出来了,他朝男人勾勾手指,男人就老老实实的过来。
“昨天的巧克力好吃吗?”斐然问。
谢三点点头,他其实还没吃,不过他看那上面有很漂亮的图案,应该是很好吃的东西。
“你不要打架,等我回来,就再给你一块。”
谢三看着那两根细白的手指,指尖粉嫩,连指甲盖都透着健康的粉色。
真漂亮。
男人傻傻的站在原地发呆,直到斐然抬脚踹了他一下,他才回神。
“我的鞋子。”斐然指使男人给他拿鞋,后面又让大家出去。走的时候,谢三把那块被踹下来的门板带上,正好挡在了门口。
谢三身上有伤,他没在意这些,蹲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
胖子往门这边看了一眼,就被他恶狠狠的瞪着。
胖子吓了一跳,嘀嘀咕咕着:“怎么跟条恶犬似的,还守在人门口,啧啧啧,我怎么觉得这个副本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严阳在一旁简单的处理伤口,他们随身携带的包里面有专门消肿的药用气雾剂。
等他们处理完,斐然也换好衣服,他戴着一个嫩黄色的渔夫帽,从门板的缝隙里面露出半张脸。
谢三看到人,就把木板移开,斐然把巧克力给他,拍拍他的手臂,“我要出去了,晚上会再回来的,拜拜。”
谢三攥紧那块巧克力,看着他们三个人离开。因为都是一个研究队的成员,所以他们的服饰都有些相像,反观谢三,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子穷酸味和蛮横味。
谢三可委屈了,他就在自家大门口,看着喜欢的老婆和别的男人走。
“不行,我得去问问他们,怎么讨老婆喜欢。”
谢三进屋,拿了一壶酒直接出门。
在斐然他们去村门口集合的路上,还发生了一点意外,昨天见到的那个几个人正围在一间黄土泥的屋子面前。
斐然记得,那是大叔住的屋子。
屋子门口为首的是那个戴眼镜的青年人,他身后的那对年轻男女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在游戏里面还睡得和死猪一样,真是不怕死。”
年轻男人有一头花里胡哨的头发,颇有杀马特复古风。
他的女朋友也是同款发色,在脸上还纹身,嘴里叼着烟,猛吸一口,“也许是已经死在里面了,要我说,我们就不该留在这里。”
杀马特男点点头,他也看到斐然他们过来了,便高声问道:“哎,那几个,里头这个死猪你们还管不管?”
斐然微微皱起眉头,往严阳身后躲了躲。
“怎么回事?”严阳忽略了他们,直接问眼镜男。
眼镜男后退一步,让开门前的位置,“估计出事了,你试着能不能把门踹开。”
“还管那头油腻大叔干嘛,早晚都得死。”纹身女笑了,她似乎有很重的烟瘾,指甲盖那里都被熏黄了。
“团队游戏,少了人可不好办事。”胖子回了一句。
纹身女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当她看到严阳
', ' ')('一脚把门踹碎后,立马闭嘴。
这扇门似乎很脆弱,斐然甚至听到了木头断裂发出的声音。
外面的光照进去,众人勉强能看清楚里面的一切。一股难闻的味道从里面飘出来,这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腥味。
“是几个面生的娃娃啊。”屋子里面走出一个老人,眼球突出,毛发稀疏,他张着嘴,里头的牙齿稀碎。
有可疑的粘液在他嘴角流下,斐然看得清清楚楚,老人嘴里还嚼着块碎肉,带着血丝的生肉。
“操,那大叔不会被吃了吧。”纹身女后退几步,离老人远远的。
老人笑了,枯瘦如柴的手臂抬起,指向屋子的一个角落,“哦,天亮了,我该去睡觉了。”
众人才发现那个角落堆了一堆干草,干草后面突然冲出一个男人,直冲他们而来。
那大叔一边跑一边嗷嗷的叫着,精确无误的扑到了杀马特男身上,死死扒着人家裤子不放。
“有鬼!有鬼啊啊!”大叔和昨天一样,依旧赤裸着上身,只是昨天还是块白花花的肥肉,今天就变成了在锅里煎了两面的厚油皮。
也不知道大叔是怎么弄的,后背上好几道抓痕,几块皮都被扯下来。
斐然看着,莫名联想到那个老人嘴里的生肉。
他看过去,却发现在这场闹剧下,那个老人已经不见了。
屋子空荡荡的,只有散落在地的干草,好像这间屋子昨天晚上只有大叔一个人入住。
杀马特男气得不行,尤其是大叔把他裤子脏兮兮的。
他一把按住大叔的脑袋,直接把人狠狠揪起,“死肥猪,离老子远点,tmd你是不是想现在死一波?!”
杀马特男的暴力手段成功镇住了大叔,因为赶时间去村门口,大家见大叔还活着就不管他了,大叔哭得和小媳妇似的跟在他们身后。
后面斐然去问他,大叔一边哭一边回答。
“昨天我在外面看着是有人的,可是等我进去了,一个人都没有。”
斐然愣了愣,说:“一个人都没有?”
“是啊,而且一整个晚上我都能听到声音。”
“咔嚓咔嚓……就好像谁在那里吃东西……可是我出来看了,拿了手电筒照着,什么也没有,就我一个人……”大叔看着手臂上的伤痕,那上面的皮破了,疑似有牙齿的痕迹。
“我怕的不行,就在干草后面躲起来,直到你们早上把门破开,我才出来……”
“你的意思是,全程都只有你一个人,你没看到其他人吗?”斐然疑惑的问,他们刚才过去的时候,屋子里面明明还有一个老人啊。
大叔摇摇头,估计是伤口疼得厉害,他没再开口说什么。
斐然听后,却觉得心底生寒,大叔变得似乎和他们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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