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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士禛抽出手,修长的手指上尽是黏液,马车里顿时多了一股甜腻的气味。
斐然觉得下身一股黏腻,羞耻难忍,顿时就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折辱他?
尊贵的小少爷还没有被人在车里这样玩弄,就算是之前在虫族副本里,艾伯特对他也是温柔呵护,顶多就是喜欢舔咬他穿着黑丝袜的脚心,哪里像这个狗男人欺负得那么狠。
真是和公交车副本那个变态有的一比。
“母亲真是口是心非,不是说很舒服吗?怎么还哭了起来。”
斐然紧紧靠在徐士禛怀里,无论徐士禛怎么逗弄他就是不愿抬头。
徐士禛见他如此羞涩,只好拿帕子把手上黏液擦干净。窸窸窣窣的声音弄得斐然十分不好意思,这会儿功夫他已经是连耳朵尖也红透了。
擦净后,他才拍了拍斐然的背,道:“母亲那里要儿子帮忙处理吗?”
“不,不用……”斐然哪敢让徐士禛帮忙,说不准又被这人占了便宜。
“马上要到了,母亲先润润喉吧,刚才好像叫得有些哑了。”徐士禛端起小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到斐然嘴边上。
斐然呡着嘴,悄悄瞪了一眼徐士禛,才将那杯茶喝尽了。
要不是这个男人,他才不会哭得嗓子干哑。
徐士禛假装没看到斐然哀怨的小眼神,又倒了一杯茶给他喝。
斐然只好又喝了一杯,虽然茶水入喉让他舒服了不少,可是这茶是按着徐士禛的喜好,苦得不得了。
斐然很不喜欢吃苦的东西。
“好喝吗?”徐士禛问道。
“……好喝。”因为武力悬殊,斐然只能默默咽下苦茶回答。
徐士禛低笑一声:“那儿子稍后吩咐管家,将这茶叶送到母亲院子里好不好?”
“别,别给我……”斐然满嘴苦味,他可不想以后都是喝这种苦茶,“你喜欢喝就都拿去喝。”
“母亲还真是体谅儿子。”徐士禛没戳破斐然的小心思,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明显的让人想忽视也不行。
斐然偷偷松了口气,他瞧着徐士禛心情不错,便动了动身子,想要从徐士禛身上下来。
徐士禛想着也快到了,就不逗弄斐然。他臂膀一用力,将斐然抱回原来的位置,见斐然衣裳稍有凌乱,抬手顺便整整。
斐然一脸羞涩的咬着唇,他只要一动身下那股黏腻的感觉便愈发明显,直叫人脸红心跳。
他心里头十分恼怒:这人真是一点也不懂礼数!
但面上又是一脸受宠若惊,“我自己来就好了。”
“少爷,夫人,到地方了。”
马车夫在外面喊道,斐然这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了,也不知道刚才和徐士禛磨蹭了多久。
他顾不上身子的不适,急匆匆的便要下去,徐士禛拉住他,先下了马车。
斐然见他朝自己伸的手,又低头看了看马车和地面的距离,只好把手搭上徐士禛缓缓下了马车。
一下来,斐然看到眼前的景色就有些愣住了,马车停在山路旁边,他看到边上有一条小岔路。
他眨了眨眼,偷偷把徐士禛拉过来,“你父亲那个棺材不放在本家里面,放在这种偏僻的野山里面?”
因为自带恐怖游戏滤镜,斐然合理怀疑小路的尽头是不是什么荒地乱葬岗。
徐士禛曲起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们徐家还不至于落魄到这种地步,选择安葬在这里,是父亲本人的意思。”
“你父亲真奇怪。”斐然想起了自己家,他们斐家人对于生死,十分讲究落叶归根这一套。而这位徐老爷居然喜欢这种偏僻地方。
斐然直接往小路上走,越走越崎岖,后面就没有路了,全靠徐士禛扶着他走。
他们走了很久,好几次树上的枝叶都会扫到斐然的身上,有一次就连他的发簪也被勾到了。
徐士禛正好在他身边,伸手帮他弄出来,只是不巧发簪掉在他手心上,斐然顺势抬头,被压在发簪下面的一些头发丝也跟着滑落。
徐士禛下意识的五指收紧,他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可是那根发簪不慎掉落,掌心空空如也,身边的人对他也多是防备。
斐然看到那支发簪顺着男人掌心向下,掉到一旁的树丛里面,他伸出手在草丛里扒拉几下,却什么都没找到。
找不到发簪的斐然只好捂着散下来的头发,苦恼的叹了口气。
徐士禛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拍拍斐然的肩膀,“一支发簪而已,不要耽误祭拜的时间。”
斐然点头,他们继续往前走,这森林里越走越冷,斐然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一直有冷风在吹拂他裸露在外的皮肤。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徐士禛拨开眼前的杂树枝,一眼望去,是一片碧绿湖泊。
碧绿的湖面上笼罩着淡淡烟雾,斐然惊呼一声,他走上前,看到自己的倒影在明净
', ' ')('的水波中映浸。
“父亲他就葬在这里。”徐士禛在身后缓缓说道,“本来他已经病入膏肓,却还是强撑着身体来到这里,一步一步踏入湖中。”
斐然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徐老爷还是自杀,他心里觉得怪怪的,直到被徐士禛塞了满怀的东西才回过神。
徐士禛给他的是一个用油纸包起来的东西,闻着味道很香,还是热乎乎的。
“你就待在这个位置不要动,饿了就吃肉,时间到了我会来接你。”徐士禛脸色有些阴沉,他往后退了几步,想了想还是多嘱咐一句,“如果有不对劲的地方,你喊我的名字。”
见人没应,徐士禛脾气上来了,弯腰弹了弹斐然的脑门,“听明白了没有?”
“唔!”斐然捂着头往后仰,眼睛圆润的像是某种藏在林里的小动物湿漉漉的看着猎人。
“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徐士禛起身扫了一眼湖泊,沉着一张脸走了。
直到他离开斐然的视线,他才伸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他一向很能忍受疼痛,但是这次真的是快要超过他的极限。
“这种感觉又来了,真糟糕……”徐士禛身形摇晃,最后没法只能靠着一棵大树休息。
他捂着头,眼前一切愈发模糊,时而是静谧的森林,时而是耀目的白。那抹白像是水纹,不停摇晃着,从远及近的占据他全部的视线。
白色中有两颗圆形的黑珠,自始至终都在看着他,就好像是谁在注视着他。
是谁,究竟是谁……
剧烈的疼痛迫使徐士禛闭上眼睛,整个人的精神沉睡到更深处。
而在另一边的斐然正在拆那个油纸包,里面是色泽金黄,散发香味的半只烧鸡。
他一看到,就像是本能一样,腹中有一股饥饿感油然而生,口腔中的舌头不自觉的抵着上颚,缓缓扫过边缘的牙齿。
好尖。
嗯?尖?
斐然愣住了,他张开嘴,细长手指伸进嘴里面,拨开软嫩的舌头,摸上牙齿,果然发现他靠近两侧的牙齿变得锐利了许多。
他扭头看向湖面,一下瞪大了眼睛。
湖面上依旧是他的面容,但是嘴里面却有两颗小尖牙,看起来只能缓慢的磨着猎物的皮肤,一点一点的侵蚀血肉。
而他的头上顶着硕大的狐耳,身后一根毛茸茸的白色尾巴摇来摇去。
他那对狐耳加上尾巴,还有昳丽美艳的面容,真的像极了深山老林里面专门蛊惑人心的狐狸精。
斐然看着看着,脸就红起来,他看着湖中的倒影,情不自禁的想起来自己以前在公园门口看见过的流浪猫。
那是一只胖乎乎的小橘猫,虽然是流浪猫,但是附近总有过路的学生会给猫咪带一些吃的,因此那只橘猫也是长得油光水滑。斐然曾经上手摸过,毛茸茸的小猫咪摸起来手感极佳,让人爱不释手。
斐然想起那种感觉,狐耳不自然的往下垂,那条尾巴被主人抱在怀里从头撸到尾。
自己的尾巴好好摸,比小猫咪什么的要好摸多了。
或许是天性使然,斐然抱着尾巴,忍不住在草地上打了个滚。
就在这时,一大片阴影忽然笼罩住他,一只大手遮住他的眼睛,温和的嗓音像是春风一般和煦,“猜猜我是谁?”
方才还打滚得开心的雪狐狸身子一僵,那条摇晃的尾巴也是猛地停下。
“真可爱,是被吓到了吗?”
来人另外一只手摸上他的尾巴尖尖,甚至还想得寸进尺的摸尾巴根部。
斐然立马挣扎起来,“徐士禛,不许摸我的尾巴!”
话音刚落,斐然就觉得气氛变得不太对,那股寒风更加逼近了,似乎是要把他衣裳给脱干净了。
那只捂着他眼睛的手也僵住了,然后缓缓移开,斐然也看清了来人的样貌。那是一位有着俊秀面容的少年,青春洋溢的处在最美好的年龄。
现在这位少年却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斐然,里面情感丰富,好像斐然是什么负心人一样。
“喂,我说你是谁……”
少年特别委屈的低下头,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像是在控诉斐然的无情,“徐士禛是谁?他也摸过你的尾巴吗?”
斐然慌了,赶紧起身,“你别哭了。”
“那你答应我……”少年垂下眼,一只手圈住尾巴的根部,指腹不停磨蹭那里,他看着雪狐敏感的颤抖,手才稍微卸下一点力气。
“你答应我。”
“以后只让我摸尾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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