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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那个玩家的ID是多少?等出了游戏,一定要去论坛挂他!”刘姐濒临崩溃,她精心打理的大波浪已经变得乱七八糟。
在阴暗的小巷子里面她这样发泄情绪,其他人也难免会受到影响,情感上有些焦灼。
吴叔自己在角落抽烟,胖子严阳他们站在一旁。
“昨天在徐府,就你说他最起劲,现在还朝我们发脾气了?”双马尾少女给了个白眼,直接跑到严阳那里去。
“严大哥,昨天那个玩家和你是情侣关系吗?”双马尾少女嘴一张,一旁的胖子就急匆匆的冲过来,伸手把人嘴堵住。
“额,啊,老,老大,你不要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我们回头去找他道个歉就行……”
严阳做出手势示意他们安静下来,让他们看向巷子对面的街道。
“游戏里面,任务为重。”严阳冷声说道,胖子看对方那么冷静,却总觉得自家老大有些委屈,就好像那种被主人逐出家门口的弃犬,卑微又可怜。
胖子不敢再想,他依着严阳指出的方向去看,发现冷清清的街道上来了一个布衣道士。
那个道士身后背着一把木剑,严阳观察他一会儿,便招呼其他人一起上去。
胖子前面还不明所以,直到看到严阳和那名道士交谈起来,他们才明白严阳的用意。
“小道是白龙观的道士,就是你们写信给师傅的,是吗?”王道士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是这样,师傅他年事已高,所以就让小道前来。”
严阳也顺势拿出一件物品,是系统在游戏初始给的道具,一枚古旧的铜钱。
王道士收下那枚铜钱,笑眯眯道:“那么这东西就是报酬,你们想要小道做什么?”
不等严阳开口,刚才还很萎靡不振的刘姐就眼睛一亮,兴冲冲的插嘴,“狐女!杀了她,杀了狐女!”
只要杀了狐女,她的任务就完成了,可以离开这个阴气森森的鬼地方。
严阳等人要阻止已经晚了,那名道士应下要求,“小道会尽力做到铜钱对应的价值,如果超过了这个价值,那么……”
刚才还温和的道士眼神一变,用一种估量货物价值的目光扫向严阳等人,在场无论是谁都感觉脊背发凉。
“小道会合理收取,请放心。”
王道士说完,就拿出一块石盘,石盘刻了一圈符号,一根磁针不停颤抖,等它平稳下来,针头指向一个方向。
“那里是……”王道士挑了挑眉,“徐府。”
……
镇上最近实在是不太平,诡异事件频频发生,遇害的百姓个个死壮凄惨,局势紧张,风雨飘摇,似有山雨欲来之势。
徐士禛看着桌上的一叠书信,揉了揉眉心,一旁的下人眼睛利,开口道:“少爷都看了一天,要不歇歇吧,让奴给您捏个肩膀松松筋骨吧。”
刻意娇柔的声音让徐士禛的头更疼了。
“下去。”他毫不留情的说着,一眼也没给那个下人。
夏春咬咬唇,他在徐士禛的院子里当差好一段日子了。今日这书房里伺候的活也是他花了好些银子换来的,结果这徐大少竟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还以为徐大少既然喜欢那位夫人,他以为学得夫人几分姿态,也能让徐大少另眼相看。
夏春暗暗咬牙,但是他再不甘也不敢在徐士禛面前放肆,他立马下去,刚出了门口就碰上了斐然。
夏春面上恭敬地行礼,眼里的鄙夷都要冲出天际。
斐然不是傻子,但他也不想多事,一个NPC的挑衅他还不放在眼里,他直接越过人进了书房。
夏春被人无视更是火大,他看到斐然身后那个侍女手里提着的食盒,一时气急,竟是装作摔跤把那侍女扑倒,斐然回头一看,二人倒在地上,食盒里的热汤洒了一地。
侍女的惊呼声传到了书房,徐士禛起身来到门口,脸色黑沉沉的,一看到门口站的是斐然后,本欲脱口而出的训斥变成了温和的问候:“怎么不在院子里好好歇着?不是和你说了,等忙完了我自会过去。”
“阿二说你最近都不按时用食,我来看看。”斐然看着洒了一地的热汤,那股诱人的香气不过一会儿就散了,他觉得有些可惜。
阿二确实提了一嘴,但是斐然是为了游戏信息,才找了个由头给徐士禛送汤。
“事情有些多,先进来吧。”徐士禛拉着斐然进了书房,临走前斐然回头看了一眼,让侍女先回去。
侍女跟在他身边有些日子,立马爬起来拿着食盒出了院子。
只剩下夏春愣在原地,半天也回不了神。这位夫人的脾气竟然这么好?一点也不发作?
在门口候着的阿三看到斐然身边侍女狼狈的出来,一下瞪大了眼睛,诧异的问:“好姐姐,你怎么了这是?弄得这么狼狈?哎你头上怎么还有两粒枸杞?”
侍女瞪了一眼,怒气冲冲道:“枸杞枸杞,你还是好好管教底下的人吧!就仗着夫人脾气好,你们这些不知好歹
', ' ')('的东西!”
话罢,侍女扭头就走了。阿三不敢大意,细细查了事,明白了来龙去脉,立马派人去把夏春绑了,要打发出府。
斐然一进来就看到了书案上面的一叠信件,刚踏出去的脚步立马停下来。
“我让小厨房再送点吃的过来,你先歇会儿吧,等下再处理事物。”他拐着徐士禛的手臂往里走去,半拉半拽的把人带到内室的榻上。
徐士禛坐下时,顺手把人一拉,斐然没站稳,整个人直接扑到男人的怀里。
“你,你!”斐然有些怒了:“真是不正经!”
“母亲真是冤枉人,我哪里不正经了?”徐士禛装作严肃的模样,两只手却是紧紧抱住斐然不放。
“放手,外头还有人呢。”斐然推了几下,不仅没推开,反而被男人拉得更近。
徐士禛低头,从斐然身上嗅到了一抹淡淡的松香,倒是和上次用的香不一样。
“母亲今天身上香不一样了,不过儿子也喜欢松香。”徐士禛一个翻身,直接把人压在身下。
“起来,现在可是白天呢,你想做什么肮脏事,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斐然羞红了一张脸,抵在徐士禛胸膛上的手绵软无力,若是晚上便算了,可现在青天白日的怎能行那档子事!
“我是个商人,又不是那些酸儒秀才。”徐士禛笑了,这几日堆在脸上的疲倦一扫而光,他听话的起来,伸手一把把人扶起来。
“今天身子可好些?有按时吃药吗?”
斐然点点头,忽而眉头一皱道:“这些你都问了好多遍了。”
徐士禛还想说什么,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爷,来人了。”
徐士禛脸色一沉,眼里颇有些无奈,斐然顿时识趣的背过身去,他其实很好奇,毕竟这也算是新的游戏剧情。
“进来。”徐士禛冷冷的瞪着推门而入的阿三。
“爷,这次是白龙观的人,他们来了一群人,怕是不怀好意。”阿三摸了摸额头冷汗,眼睛却偷偷瞟向只留一个背影的斐然。
方才和徐士禛那么一通胡闹,斐然精心打理好的头发也已经变得凌乱,阿三心里一动,觉得自己先前的猜测多半是对的。
爷就是喜欢他的美艳继母。
徐士禛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良久才吩咐道:“让管家先招待他们,等下我会去迎接。”
“是,爷。”阿三得了令就下去,踏出门的那一刻,他听到了后面传来斐夫人的惊呼声和爷的笑声。
他面上一红,加紧脚步出去关了门。
不出他所料,徐士禛又硬是压着斐然闹了好一会儿才肯走。
等男人走后,榻上的美人才缓缓起身。
斐然喘了几息,脸上热度稍降,他骂了好几句狗男人。
不过气归气,他还是知道要去做任务,他走到那书案那里,小心翼翼的翻开那些信件查看。
“镇西,刘氏,死三人。”
“镇东南,吴氏,无一人存活。”
“镇北……”
越看,斐然心越惊,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
是瘟疫还是什么灾害?
他将那些信件看完,就急匆匆的推门出去,他要去先前一直好奇的那个上锁屋子。
他找不到钥匙,只能绕着屋子走一圈,走到窗户那里,他把窗纸捅破,把手指伸进去摸到锁扣打开。
斐然奋力爬上窗台,一股脑的进去,出乎意料的,屋子里面很干净,看过去甚至还感觉有活人不久前在此活动。
但是屋子外面的锁分明锈迹斑斑,一看就是锁了好多年了。
而且……
斐然面色苍白,他看着满墙壁挂着的画像,差点被吓回去。
所有的画像上都是一名少年,或坐或立,甚至还有几张颇为香艳。
如果只是这样,斐然顶多有些惊奇,当然前提条件是这画像上的人没有一张和他一样的脸。
“开玩笑吧,这,这也太变态了……”斐然倒吸一口凉气,他走上前看了看,最后只是把那几副格外香艳放荡的画收下来。
有在树下,床上,湖边,甚至是阴暗的巷子深处。
总有一个男人压着他做不轨之事,只是那个男人的面容一团模糊,看不清楚。
倒是斐然自己的脸画的精致,满脸潮红,眼尾流泪,一脸被男人过分疼爱过的模样。
真是太放荡了。
斐然没有见过自己这样的模样,他又羞又尴尬,无奈将这些画随意卷了卷,打算等下带出去处理,他现在还是决定先搜查屋子。
他没有发现,在他闯进屋子以后,有一股黑烟从缝隙里钻出来,屋子的阴影处,也有纸人缓缓浮现。
危险,已经来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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