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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都是海边,圣托里尼这座城市气质与夏威夷又不一样,或许因为三面环海,城市也更大,圣托里尼的海滩也比夏威夷多且广。这里的海更深更阔,也很容易找到无人的海域畅游。最近这一周李绪在当地朋友的介绍下去过几处漂亮海滩,有的是当地孩子们的最爱,有的人迹罕至,只有漂亮的礁石无言守候。
他和初恋是在夏威夷认识的,那里人多游客也多,俗套的一见钟情的故事。后来和所有的爱情故事一样,恋爱,吵架,分手,回国就再也不见。
长批这件事,他现在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看待。不过去过拉萨后,他又决定去趟国外。
反正回来都要隔离,不如多玩一会。
这日下午,他沿着海岸线走了一会儿,寻到一处相当清澈还容易下水的水域,三下五除二就脱光外衣只留一条泳裤。将衣物藏在地势较高的一处石头后面以免遗落,他走向浪潮与陆地的分界线,感受海水轻吻双脚带来的舒适凉意。这里人迹罕至,打理海滩的频率不会很高,海滩上时不时会有尖锐的碎贝壳和石子划在脚底,钝钝的触感又被海浪轻柔地拂去。
阳光洒在他白皙的身体上,他眯起眼睛眺望远方湛蓝中透着金光的海域,似乎能暂时忘却一切烦扰。静静走了一会儿,海水已经齐腰深,感觉身体已经适应微凉的温度,他戴上泳镜潜入水下,向深处游去。
这里水质出乎意料的好,甚至水下扬沙都不多,也少见人类丢进海里的塑料垃圾。李绪蹬了几次腿,就发现这片海比想象中更深,很快就触不到海底。岩石缝中水草轻轻摇曳,一些小型海洋生物爬来爬去,偶尔一吸吃掉飘来的浮游生物。
他享受地在海中游了一段,观察水下遗留的珊瑚礁,也算分外惬意。此时他离海岸已经有些距离,微风中大海也是风平浪静,一派悠闲。
突然,不远处一朵粉红色的透明生物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定睛一看,竟是一只头部比他脑袋还大的水母。这只水母在海中闪着荧光,头顶神秘的花纹让李绪在看清它的一瞬间大脑眩晕,错过了跑路的最后机会。
待他回过神来,粉红色的水母已经离他不到三米远,触须悬浮在海中,比人身更长,淡淡的粉色边沿美得不可方物。这个漂亮的海洋生物似乎也发现了李绪,却不急于靠近,而是在海中优雅地围着他转圈。
想到它可能蕴含的毒素,李绪完全无暇欣赏它的美丽,只想马上游回岸边。然而刚刚稍有动作,大水母就察觉到他的意图,贴得更近。完了,他深吸一口气,痛苦地合上双眼,在海面上努力漂浮着,只能祈祷水母没有进攻的意图。他不确定这种水母是否致命,然而自然界往往越艳丽的生物越危险,被缠住可不好受。
从来没听说过离海岸这么近的地方能出现这么大的剧毒生物,李绪强行平复过快的心率,再度将脑袋扎入水中。海中漂浮的荧光物已经只有一米多点的距离,没有进一步靠近的意思。隔着泳镜,他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好像在同它对视。开什么玩笑,水母怎么有眼睛呢?然而它纤长繁复的触须蠕动着,渐渐竟然跟他踩水的频率一模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他惊得寒毛直竖,不顾一切转身蹬水离开。
“啊——”晚了……李绪心中闪过这两个字。左腿小腿处传来触电般的剧痛,痛得几乎麻木中能感受到触须轻柔划过皮肤带起的水流。伤痕肯定不止一处,很快右脚脚心又是一道火辣辣的钻心疼痛,像被皮鞭抽过,眼角几乎蓄满泪花。残存的求生欲让他咬牙坚持逃跑,他可不想死在海底,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来到这处海滩,尸体可能化成白骨还无人知晓。
浪花袭来,有几秒钟时间李绪没有再触到水母的触须,以为它总算放过自己之时,蓦地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缠住他纤细的脚踝,往下一扯——水草?还是什么怪物?他脑袋一乱,脚上的东西似是有吸力,憋了一口气收腿一瞧,眼前的景象让他睁大了双眼。
那绝不是常见的海洋生物,更像游戏里的怪物。它以章鱼的形状为根基,体型比方才缠住他的水母还要巨大,不算触手几乎有一人多高。本体似是笼罩着一层黑雾,飘来又散去,时不时露出上面诡异炫目的花纹。上面排列着数不清的眼珠,金色红色蓝色绿色变幻莫测,瞳仁直竖,像是智慧十足。触手粗细长短各有不同,黑红色的触手们在海水中张牙舞爪飘荡着,有的细长卷曲的尖端如同远古时代的蕨类植物,有的如同狰狞粗大的公马阴茎,有的上面长满鳞片,有的像是带着吸盘的触手,还有的表面光滑粘腻画着邪异的花纹。阳光穿透海面,这样奇诡的场景看得他几乎窒息。
抓住他脚踝的正是其中一根,灰色的半透明触手吸附在他的皮肤上,灰绿色的光斑组成令人头晕目眩的花纹,本能告诉他绝不能看清上面传达的信息。那个粉色的水母在它身边游曳,关系异常和谐,方才一闪而过的花纹出现在头部,与这个不知怎么来到浅海的怪物交相辉映。
没有空隙去思考这些理论上来自深海的怪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另一根触手出现,抓住了他另一条纤细的小腿,猛得
', ' ')('一拽将他整个人拖向海底。
骤然升高的水压挤得脑袋要炸了,李绪绝望地缓缓吐出一点气体,再怎么会游泳也不可能憋气太久,即使怪物不立刻吃掉他,他也将缺氧而亡。这里离海岸得有几百米,没有渔船,如果被吞进怪物的消化道更是无从寻觅踪影,他幻想过的无数死法中可没有这一种,最好是在家里的床上,虽然对不起房东,但更为体面舒服。
意识模糊之间,他仿佛看到跟着他们一起下潜的水母向他吐出一个带着水波的蓝色泡泡,随即眼前一黑,已经到达极限的身体失去了意识。
“cvhhηm”暂且称之为章鱼型的怪物在深海中传出一段波形,人类的耳朵在水中什么音节都捕捉不到,然而即使听到也不能解析。在它面前打着圈漂浮的粉色水母却懂它是在问为什么这个人类脑波突然减弱。
水母绕到紧闭双眼的人类身前,贴得极近,被水中暗流推动的触须时不时扫在白嫩的胸膛上,留下仿佛被软鞭抽过的红痕。它在查看眼前脆弱的陆生生物的状况,确定对方尚无大碍后也发出一段波形回应。
“ê???”它的结论是没什么问题应该很快就会醒来,随即责怪章鱼完全忘记这种陆地上的生物无法在水里呼吸,多亏它刚才施加了祝福才免于拖下来一具尸体。
章鱼怪抱怨地在海中挥动自己的触手,差点把脆弱的猎物带动得一起上下翻动。水母连忙伸出坚韧如丝的触须拉着固定人类脚踝的两根粗壮触手,很难想象看似一扯就断的水母触须竟能与其抗衡。不知接触间注入了什么东西,灰色的触手竟隐隐透出蓝色。随即怪物平静了下来,无数只眼球扫过周围环境,似是寻到一处不错的用餐地点,带着人类前往。
什么东西正在他胸前蠕动,冰凉的,柔软的……李绪悠悠转醒。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是说一切只是梦……
迷迷糊糊地,他睁开双眼,发现那个巨大的怪物正趴在海底的细沙上,而自己悬浮在海洋中,四肢都被滑腻的触手绑得死死的,胸前还有格外细长灵活的一根贴着他滑来滑去。粉色的水母仍然在他们附近游荡,不知怎的,李绪感觉它好像在……看戏?
此时的他双腿被触手分到极限,双臂悬浮在空中,没办法做任何动作。没等他有功夫思考,怪物已经发现他恢复了意识,精神抖擞,胸前的触须竟从黑红渐渐变为淡粉色,在瘦弱的胸口留下粘液。这点液体竟令他长期浸泡在微凉海水中的身体微微发热,淡褐色的乳尖充血凸起,看上去分外诱人。
李绪肤色本来就淡,粉白胸口与颜色变换间的触手对比鲜明,乳晕也很小,像是处子一般,给人一种奇妙的禁欲感。身上还残留着水母触碰的痕迹,如果有人看到这副景象,大概只想在他身上画出更美丽的图形。他认不出的小鱼不知在海水中闻到什么味道,开始向他身边聚拢,时不时轻啄一口娇嫩的皮肤,好像要舔掉怪物留下的粘液。
好痒……怪物分泌的液体竟让他身后隐秘的小洞隐隐发痒,胸前的触手不甘只是拖拽,柔软的肢体上突然生出开合的小嘴,将其中一粒乳珠含了进去。那开启的小口上长满倒刺,比人类的口腔更加刺激,生出恰到好处的刺痛麻痒。冰凉的触须在外不断拨弄微微隆起的娇乳,火热的情欲刺激得他瘙痒难耐。
这个怪物到底想干什么?李绪模模糊糊地想,意识到自己应该没死,反而还活在海水中。他一张嘴,就吐出一串气泡,然而不需要呼吸,肺部似乎依然能吸取氧气,维持正常生命运转。在水里泡了这么久早该失温的身体也似乎保持了岸上的状态,除了被触手锁住无法移动,似乎一切正常。被水母蛰过的地方红肿发烫,却没有进一步反应,仅仅像玩过sm后遗留的疼痛。
他尝试挣扎,然而长满触手的怪物马上发现他的不驯服,两只灵活滑腻的触须沿着大腿根部一点一点向上延伸,触到泳裤边缘,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狠狠一撕。李绪再低头一看,泳裤已经被撕成碎片,顺着海水打着圈沉到海底的沙子上。
这下算是丢了海洋垃圾,不环保……在这种完全无法反抗的境地下,冒出许许多多奇妙的想法。
他的双腿已经被章鱼怪拉成一条直线,新生的触手不知生出多少分叉,扒开圆润的臀瓣,突然触碰到了令它惊喜的东西。
怪物本体上百只眼球齐刷刷地看向自己猎物的隐秘部位——它还从未见过捕获的哺乳动物有这样的身体构造,身前是雄性才有的生殖器,粉嫩干净,身下竟有两个洞口,上面那个散发着雌性荷尔蒙,想必正是哺乳动物雌性用来受孕的洞口。
淫靡的生育之口在海水中不自觉地一张一合,就像某种海洋生物一样,怪物几乎都能看到里面丰沛充盈的汁液,这对它来说拥有至高无上的吸引力。它能想象到里面的温暖火热,留在海底的触手兴奋地拍打沙子,扬起一片沙尘,随即又迅速沉降。与此同时它仍然在和水母以人类听不见的频率交流,向其传达了对找到一个完美母体的开心。水母难得赞同自己这个没脑子的半身,隐秘地又向人类吐出一道气泡。尽管李绪对此一无所知,他的身体已经被悄然改造得
', ' ')('极为坚韧,不会被轻易撕裂,而是能健健康康供养属于邪神的子嗣。
这将是它们这段时间以来找到的最合适的宫腔,眼前的人类兼具雌雄两种特质,这往往出现在深海的鱼群中,然而仅仅是海洋无法满足它们的野心。它们是某位祂在现世的投影,理所当然受到现世掌控者的排斥,只能小心低调流窜作案。以往的生命体或是不够强大,或是无法传播更广,一个特殊的人类无疑是最佳选择,他将孕育出它们在现世的伟大后裔。
出于本能,章鱼怪已经迫不及待要将这个偶然落入罗网的猎物转化为专属自己的母畜,婊子,或者随便什么用来形容这类生物的词汇。它要让他彻彻底底臣服于自己,伟大的神灵,尽管现在只能以这种形态存在。从它过往的经验看来,人类顶不住诱惑,只要拿性当吊在眼前的鱼饵,他们就会像脑容量太小几乎什么也记不住的鱼类那样上钩。它会让他体验从未体会过的灭顶快感。
“唔……”李绪的呻吟被海水堵在喉咙里。胸前的触手委实太过灵活,淫荡敏感的身体被它耐心细致地安抚。他胸前一直十分敏感,但此前还从未有哪个性爱对象如此照顾过他的敏感点,女人会觉得玩男性的乳头太过奇怪,男人又总是急色的更多,少有如此技巧。一个深海怪物这么会挑逗着实有些超现实,然而它的存在本身就已经不正常了。
雪白的皮肤被情欲染上血色,新的触手爬上腿间敏感的花苞,轻柔地扒开保护柔嫩内核的阴唇,玩弄暴露在外的阴核,伴着水流不断冲刷敏感的部位。他刚刚缓过些许的意识又被快感弄得迷茫,已然不知今夕何夕。
又一条黑红的触手将他前端的阴茎紧紧包裹。这条触手不像它的兄弟们那么表皮坚韧,触感相当软糯可欺。它像张开血盆大口一样吞下李绪秀气可爱的肉棒,内壁生出无数瘤子一样的颗粒物增加摩擦,又长出舌头一般的嫩芽吮吸微微张开的马眼。尿道口因为快感而微微张开,邪恶的生物找到了突破口,嫩芽猛的变长变细,竟生生钻了进去。
被异形生物侵犯的感觉从未如此明晰,李绪后背敏感的神经几乎爆炸,他忍不住蜷缩身体,竟在水中张开了嘴。旁边一直懒得动触须的水母发现他将要溺水的前兆,学着人类的样子在心底叹了口气,指挥章鱼怪分出一条触手从他脑后绕了一圈,牢牢塞进他嘴里。这下可怜的陆生动物只能张大口腔,嘴中黏糊糊的恶心东西并不打算到此为止,而是又分出数个枝桠,撑起他的牙床,令人毫无反抗之力。更加细小的尖端向内爬了些许,触到喉咙口,见他控制不住咽反射,全身痉挛得厉害,才放弃钻进去看看有多深的想法,仅仅堵在里面戏弄可怜柔嫩的舌头作罢。
下半身的触手也没有放过猎物的迹象,邪神的触手每一个都可以独立行动,无需本体分心控制。钻进尿道的触须考虑到人类脆弱的神经没有进一步动作,然而仅仅堵在里面就让李绪十分难耐。那根分叉又软又细,插进去不算疼,然而钻进去异物实在无法习惯,同时外围的触手还在不挺摩擦挤压茎身,上下撸动,海水和触手本身的粘液已经是天然润滑,加上变换的凸起,章鱼怪的技巧之高超人类永远都达不到。
心里对这种异形生物恶心的要命,却抵挡不住它带来的快感,很快他就想射出来,但被堵住的精孔令他只能呜咽着扭腰。触手怪数百只瞳孔盯着暴露在外的花苞,对这种程度的挣扎完全不在意,反而生出些许趣味。
它酝酿了一会儿,却没有率先侵犯前面娇嫩窄小的秘境,在它心里,最美好的食物要留在最后解决。两根如同海葵一般顶头长满触须的触手像人类的双手一样掰开猎物的臀瓣,露出身后紧紧咬合的小穴。菊蕊看上去羞涩地紧绷,然而这难不倒异形,粉色的触手在上面轻柔地爬过,留下催情的液体,同时软体生物爬过时异样的瘙痒也令李绪寒毛直竖。
人类的肌肉总有极限,紧张到了极点,很快就支撑不住再度放松。寻到最薄弱的一点,触手随之破门而入,多只分叉从肠道里面将入口掰开,拉成圆洞一样的开口。海水瞬间钻了进去,触手怪拥有远超正常生物的视力,透过澄澈的海水,内里鲜红的嫩肉因为灌水而运动的模样一览无余。它欣赏了一会儿内壁的活力,第三根更为粗壮的触手微微蓄力,长驱直入。
从李绪喉咙中挤出的破碎声音被触手堵在半路,后穴中的触手甚至长满吸盘,吸附内壁的嫩肉,像张开的小嘴一样吃掉内壁分泌的液体。触手分泌的催情成分也令他水流得更欢,肠壁被动吸收海水中的水分,保证他不会脱水。触手抽出时拽出一点红肉,又随着插入的动作将它们温柔地放回原位。
此时李绪完全无暇去思考这个神秘的生物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所有理智都被快感侵蚀溶解,唯一想要的只是到达顶端,让触手给他解决前后的瘙痒才行。后穴中的触手随着本体的意志逐渐膨胀,将后穴撑到极限,从鲜艳的红色变为淡粉,再多一点都要撕裂流血。最过分的是凸起的吸盘不断攻击敏感点,淫水不要钱一样流出。马眼中的触须似是玩够了,拔出的瞬间,被堵了许久的精液喷薄而出。射到最后,甚至喷出膀胱里积蓄
', ' ')('的尿液,爽得无以复加。
太爽了……李绪从未体会过这种把脑子都要射空的高潮,前后被同时照料,浅色的精絮喷出之时,前方的触手就将分泌出的任何体液吃得一点不剩。
粉色的泳镜后面,远超常人的大眼无神地盯着远处虚无的海水。身后的触手甚至将平坦的小腹顶得凸起,同时还变化成各种各样生殖器的形状,海豚的钩子,深海鱼类虬结的长枪,大小自然放大了无数倍,搅得肠子一片混乱,完全无法记忆插进去的是什么东西,只有被填满的感觉依然清晰,温顺地包裹异种的性器。
水母施加的祝福起了作用,不管触手在人类体内如何翻覆,肠道依然没有破裂,而是在任何奇异的角度回归正常。出精后,马眼再度被细长的触手塞住顶端,见猎物已经彻底失去反抗的力气,邪神的投影满意地看向前段一直被吮吸骚扰的女穴。
它没有给人类喘息的机会,选出自己最满意,花纹形状在它眼里最好看的一根触手,扒开保护着入口的阴唇插入进去。这下,人类全身上下的入口都被邪神塞满。上方小嘴里的触手甚至促狭地变成人类自己性器的形状,方才这么久的摩擦,它早就能模拟得完全一致。
“人类,成为我子嗣的容器。”章鱼怪向自己控制下的猎物说道。然而人类的大脑无法解析,此时被快感填满,更是无暇理解它在说什么。
最终,在邪神无穷无尽的占有中,李绪耗尽了体力,它最终也将自己特异的精液射进子宫深处。
李绪睁开双眼,抬眼就是满天星空。迟钝的大脑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刚才的经历,如果不是看到满身红痕,和身后后穴仍然残留被粘液怪物挂上的触感,他会以为一切只是一个梦。
他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躺的这片沙滩离自己下水的地方不远。咬牙站直,后背被石子和贝壳的碎片划出血迹,混合水母和触手留下的红痕,显得极度凄惨。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藏衣服的礁石,李绪感到花穴中有什么东西正慢慢流出,让他十分恶心。穿好衣服,好在还有件外套遮住上半身,穿着短裤,长腿上的痕迹则无所遁形。
偏远的海滩这个时间打不到出租,好不容易坐上一小时一班的巴士,迎着司机关切的询问,他努力忽略内心的羞耻,平淡地说是水母蛰的。
“啊?你得赶紧去医院,”一听这话海边长大的司机马上变了脸色,“万一过敏了呢?”
刚想说没事儿,公交车上的本地热心群众都不干了,七嘴八舌说起来水母的毒性,听得李绪也是一阵后怕,决定跟命比起来这点羞耻不算什么。热心肠的司机开回市里的时候特意绕了一段路将他放到医院门口,目送他进了门诊大楼才走。
邪神留下的东西就这样被现代医学清理得一干二净,留下的只有李绪对大海的心理阴影。
“我再也不下海游泳了!”他信誓旦旦地跟每个人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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