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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青年并排坐在沙发上,一个以手捂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一个还没从超自然的现象打击中回过神来。
那份被两人遗忘的外卖就这样被扔在桌上,毫无存在感,直到秦与的肚子发出叫声。
“你吃过饭了吗?”楚千阳问维持了半天自闭姿势的死党。
“不想吃。”忧郁的声音幽幽地从指缝间飘出。
“你不吃饭,那里就会长回来吗?”
“我吃了饭,那里就会长回来吗?”
得,没法说了。
楚千阳打开外卖,拿去加热,然后放在秦与面前。
“你不吃了饭让你的大脑有能量好好想想为什么你会变成太监吗?还是你决定当个饿死的——太监?”
秦与终于动了,扑到那份外卖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仿佛这份外卖就是害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把一份快递吃了个干干净净,他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饱嗝,感觉自己终于活回来了,拿过餐巾擦拭嘴唇的动作也变得优雅迷人。
“你好好想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千阳开导他。
昨天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偶遇一直藕断丝连的前情人,然后打个友谊炮——不对,前戏还没完事他现男友就回来了,然后自己就挂彩回家一直没出去过了。
问题应该就出在那没完事的一炮——或炮友身上!
秦与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小方,但发现对方把他拉黑了,不只是手机,企鹅微信通通拉黑了。
“你确定那个小方确实是人?而不是别的什么吗?”楚千阳看着秦与不死心地一遍又一遍发信息,打电话,幽幽地开口对他落井下石。
秦与后背一凉,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开始一排排立正站好。他本来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不相信鬼神之说,但现在他的大雕一夜变小鸟,就算是他睡着时来了一批全球顶级外科专家连夜给他动的手术也没办法一夜间伤口长好浑然天成毫无手术痕迹啊。
楚千阳看着秦与的脸从红到白,从白到青,冷汗潸潸。
“我去找他。”就算小方是鬼是狐是怪,也不能这样对他,头可掉,屌不能小!
秦与拿着手机就往门外冲,然后发现楚千阳没跟出来。“你不跟我一起去?”
楚千阳给他一个无辜的眼神,低下头自顾自看手机。关我什么事?给人戴绿帽的又不是我。
秦与的做人准则之一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贫道一定要死?那就拉着道友陪葬!
所以楚千阳就成了无辜的陪葬品——噢不,陪伴者,被秦与死拉硬拽拽上了车,一路狂奔着冲向小方家。
小方家一片漆黑,秦与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
“你找这家人吗,他今天一早就退租了。”
旁边有人回来了,看到秦与和楚千阳在门口,好心地说了一句。
秦与的世界瞬间崩溃,要不是楚千阳拉着他,他说不定直接就瘫地上了。
浑浑噩噩地被楚千阳拉回车里,楚千阳说什么也不敢让他开车了,就在他发动车子时,秦与的手机响了,有信息进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秦与,不用来找我,我现在很性福(?????)时放说了,想恢复男性雄风就采阳补阳,补够了自然就能长回来了。祝你性福(?????)
PS:其实在下面感觉更好哦~”
哦哦哦哦你个大头鬼啊?
秦与差点把手机砸了。
回到秦与家,两个青年再次并排而坐,看着放在面前的手机发呆。
“采阳补阳?不是我想的那样吧?”楚千阳有些中气不足地开口。他只听过采阳补阴,采阴补阳,还没听过采阳补阳呢。
“你说呢?”秦与给他一个生无可恋的眼神。
自己上了他的人,他就要自己被人上,可自己那不是未遂吗?再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凭什么小方能性福自己就要受苦?
“保重。”楚千阳拍拍他的肩。“我会在沿途的寺庙为你祈福的。”他明天要去旅游了,这可是他攒了好久的假期。
“你不帮我?”秦与瞪着他。
“爱莫能助。”楚千阳摊摊手:“我精神上支持你。”
时光飞逝,很快两个多月过去了,秦与看着窗外,外面明明是阳光灿烂的好天气,但是他的心却是阴云密布,那片阴云已经笼罩他两个月了。站在马桶前,低头看前自己双腿间那个光溜溜的麻雀宝宝,早已碎成一片片的心习惯性的抽搐两下,快要麻木到已经不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了。
这两个月来,他寻医问药,国内外专家看了一个又一个,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隐私暴露在医生面前,血淋淋的伤口被洒上一次次盐,但是那些所谓的专家们除了问他为什么拖到这个岁数才来治,然后给出的治疗手法同样很一致:手术,但他这个情况实在太少见了,就算手术,也无法增长到正常人的长度。
千言万语归结成一句话:你节哀吧。
', ' ')('秦与不甘心,医生帮不了他,他就找跳大神的,什么巫婆神棍和尚道士他找了一个又一个,花的冤枉钱如流水,喝了一大堆不知道成份和副作用的药,鸟儿还是那只鸟儿,他的人倒是拉肚子快拉得脱水了。
才两个月,他瘦了足足有二十多斤,胸口的肋骨都能数得出多少根了。
再这样病急乱投医下去,他迟早把自己折腾死。不是药物中毒就是肝肾损伤!
走投无路的秦与终于想到了小方说的解决方法:采阳补阳。
都已经折腾到了现在这地步了,除了死马当活马医,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要一辈子当太监吗?那不如一刀杀了他比较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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