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不外乎大局为重、忠君报国之类。再不然就是个人之重有轻如鸿毛,又有重如泰山。做人不知为国为家,与禽兽牲畜何异。
但要说怎么做,那就是抹消个人意志,一切遵照他们的安排……
反正现在的苏茵回想起来,怎么想,怎么觉得恶心。然而眼前又是一套截然不同的做法,就是把赖皮做到极致,当真认为一皮天下无难事。
然后在观察中,苏茵又发现一个特点。那就是对方真不愧是出自书香世家的老祖宗,虽然是嫁过来的。
尽管不知道对方学问做得有多深,但至少骂人的话是一套套,不带重复的。而且因为辈分够高的关系,讲话特别直接,只差指着别人鼻子骂了。
就是苏涣这位现今苏氏一族的当家人,也被骂到满脸通红。看那模样,随时脑门爆血管也不让人意外。
所以,这是新的谋财害命手段?苏茵如此猜测着。
而苏家大姑娘之所以能够如此平心静气地面对谩骂,并不是她的精神异常坚强,是因为她完全适用第三者的角度来看待整件事情,并不认为自己是单纯的受害者或加害者。
因为随时可以抽身,所以那种事不关己的疏离感十分清晰。那一声声’畜生’、’贱婢’的咒骂,就像是在骂其他人一样,苏茵内心波澜不惊。
对她来说,假如状况继续变糟糕下去,顶多提早离开苏家的计划。尽管六岁的年纪还是有些小,但苏茵认为自保已经不是问题了。
其实父女俩的应对并不是最好的,但也不算最差。
他们没有动手,没有还口,就只是静静受着。恰好合了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三房老祖宗单方面的辱骂却得不到回应,也让她开口的力道不由得变小。
假如苏家老爷没有一副快要脑中风的模样,以及四周围没有人围观看热闹,或许三房老祖宗就已经表演不下去了。
可惜四周围不光有看热闹的人,还藏有一群跟老嬷嬷一样,意图把族长拉下马,掌握苏家大权,乃至于汉津钢铁厂权力的人。因为这些人与自己站同样立场,这都成了老嬷嬷骂人的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