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咖啡续了第五杯的时候,秘书正看见林长川垂头揉捏山根,嘴上免不得开始劝阻。
“林总,你已经熬了两天了··”
一脸劳累的男人此刻心里只有一件事。
“那边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抬眼看了桌上的日期,现下的疲惫让他不想多说什么。
“已经联系好了,你过去取就可以。”
“辛苦了。”说罢将做好的东西转交给策划组,又对秘书说可以休息两天。
只身走进电梯离开。
徐徐下降的数字,林长川手里握着手机获取较有用的信息,又点进对话框看着截止于四年前的对话,剩下全是单向输出,抬手捋着脖子,也明白林放从始至终是个冷漠的人。
将手机熄屏,电梯恰好抵达一楼,他迈腿而出。没关系,他一定不会让哥忘记他的。
形单影只的背影消失在登机口,褪去了往日成熟的样子,穿着林放最喜欢的样子,林长川登上了飞机。越靠近那里右手越不镇定,直至红光穿破云层,飞机抵达彼处时,毫无睡意的那人才开始依着窗户后悔起以前。
不该走的,那个时候应该紧紧抓住他,不应该走的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把哥一个人丢在那里,找不到回家的路。
所以,一切都是他的错。
林放生病了,应该说是意料之中的,因为梅雨季节的时候他的身体总会变得脆弱,像蜕皮的刺猬,明明平时嚣张跋扈的让周围人都惹不起,现在只是蜷缩着躯壳忍受痛苦。
陆青山站在病床前皱着眉头望着他,身边的医护人员不停地为他扎针,观察反应。
床上的人苍白着脸,嘴唇也泛白,时不时还要吐出一两声咳嗽。
“咳咳···”胸腔膨胀后又极致地紧缩,昏睡的人皱了眉。
看到这里眉皱的更紧了,医生捏了一把汗忙对陆青山解释:“林秘书以前患过肺炎,可能没治好,落下了病根现在每逢梅雨季都会发炎生病。”
像是害怕自己忘记一样,每逢这个时候差不多的说辞都会再次钻进耳朵。
听到都觉得烦,陆青山眼不见心为静转身离开房间。
不过比起生病,林放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身边才更重要。
“找个人好好照顾林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陆总。”跟在身边处理公事的秘书连忙安排了人。
走在前面的人无故地皱着眉,秘书在后也不敢语。
眼下陆青山莫名想起了那个荒唐的想法,停下脚转身问她,“你上次说有几家医疗机构想获取资金?”
“是··上个月,不过根据策划书来看,并没有太大的前景发展。”
“投吧。”他轻飘飘丢下一句话。
秘书站在原地愣了三秒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上次不都置之不理吗,想来也觉得奇怪,又不敢询问自家老板。
“好。”她跟上脚步,聪明的没有过问。
车子缓慢上了公路,陆青山右手食指轻敲门框,眼神随意扫过外面的风景。
手机在身旁的位置响了,他随意看了一眼。
——明天回家吃饭。
这语气一看就知道是谁发的,陆青山本着良好的脾性对她回复三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知道了。
随后把手机关机甩到一边,心里想着刚才林放的样子更烦了。
早上也是,明明一切都很正常,身边的人突然尖叫起来。
陆青山蹙起眉不高兴地看着惊恐睁开眼睛的林放,那人看着眼睛应该还没从睡梦中彻底清醒,竟慌忙转身想要出去,陆青山伸出长手将他揽过来,叹了气不停捋顺他的背脊。
“又做噩梦了吗?”换了个手势,不停轻拍在背上
衣料在被子上不停发出窸窣的声音,他捏了捏被子压在他背后,“林放,那都是假的,听话睡觉。”被吵醒的人说话有一股怨气。
喘着气的男人控制不了呼吸频率,他张皇失措地看着面前人的脸,灰蒙蒙的却只看得清脸廓。
“哈啊——”混沌发热的头在夜晚并不清醒,攥满汗的手试着推了推面前的人,不知道那是谁眼里闪着朦胧。
手臂挎的更紧了,他不耐烦地用一条腿压制他,“听话啊,林放。”
声音带着因睡眠不足的怒气,林放仿佛瞬间清醒一样,看着面前的人试图闭上沉重发烫的眼皮。
耳边传来嗡嗡的鸣叫,像是发电站里高压电的传播声,越来越清晰,林放觉得呼吸困难想要扯掉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望,我好热。”吐完这几个字的时候,后背的热度变得更高。
闭眼的男人将腿收起来,任他随意蹬掉被子,又把头靠在他耳边,“又要感冒了。”还是免不了担心他。
已经感冒的人全然顾不了这么多,只觉得蹬掉被子任空调风吹在身上很舒服,不过一会又觉得冷了忙收回脚。
忙凑到身边的人身边,戳了戳他裸露在外面的手臂,“陈望,我有点冷。”
睫毛像羽毛一样在脖子里扇呀扇,他不开心地睁开眼睛瞪着面前的人又无可奈何,“林放,你烦不烦啊。”
说话间都是无力,陆青山抬手给他重新盖上被子,摸到他湿润的后背,“你是小孩子吗?”
又把手伸到额前感受到滚烫的温度,他心一紧又沉默下去,发烧了,“自己去吃药。”
浑身没有力气的林放哼着嗓子不愿动,陆青山咬着牙忍住怒火问:“脑子烧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