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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雨一乐,盯着她说:“你可不许喜欢我兄弟,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花落雨头一抬,笑道:“姐姐我不在意。”
李夜没有理会二人的斗嘴,只顾将桌上的笔墨砚台收了起来。
然后看着花落雨说:“如无其他之事,我便告退,改日得闲再来讨杯茶喝。”
花落雨抬头仔细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心里却是响起一惊雷。
原来她跟唐秋雨一样,只一眼,便看出了这字里行间的那一抹剑意。
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不过年方十五的少年,已经领悟属于自己的剑意。
更为神奇的是,竟然还能将这一抹剑意藏在字里。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唐先生跟梧桐会那么喜欢你的字了,放心,这幅字任人出多少多币,姐姐也不会卖!”花落雨坚定地说道。
李夜看着她,轻叹了一声道:“再会。”
说完看了纳兰雨一眼,二人便欲起身离去。
......
“喂,那亭子里的野小子,你吃也吃了,曲也听了,总应该有所表示吧?”雅间里的人喊叫起来。
“你俩莫不是混进来吃喝的闲人?”有不甘心的跟着起哄。
“有没有礼数呀,刚才那位公子可是为前钱的将士们捐赠,我等可是出了不少银钱!”更有少女们大声呵斥道。
“花楼主你不能不闻不问呀?”
“二皇子,你得给我们作主啊,不能让这野生子中抹嘴就走人。”
......
正欲离开的李夜,看着纳兰雨跟花天下苦笑道:“这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纳兰雨盯着花落雨,凝声说道:“这帮王八蛋,想做什么?”
花落雨也感到无比的气愤,却又无可奈何,心道谁让你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心烦之下,却只能轻声回道:“这些公子小姐,可能觉得心有不甘,想要你二人有所表示吧?”
正在此时,花园正中的楼台上传来了花天下的声音:“妹妹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见你过来回话?”
花落雨闻言一呆,回头看着李夜苦笑了起来。
李夜听到花天下的声,心里更是气火!眼见花落雨为难,便坐了下来。
凝声而道:“你告诉她,我十年前曾抚一曲,有人花了五百金币买下,十年之后,若有人愿出五千金币捐给南疆将士,我便再扶一遍,否则就让她们闭上嘴巴!”
花落雨听完一呆,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半晌忘了说话。
纳兰雨在边上轻轻捅了一下她,道:“赶紧给那帮孙子回话!”
花落雨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凝聚了真气说道:“这里的野小子说:他十年前曾抚一曲,有人花了五百金币买下,十年之后,若有人愿出五千金币捐给南疆将士,他便再扶一遍,否则就让你们闭上嘴巴!”
狠下心来的花落雨尤嫌不够痛快。
竟然添了一句:“小女不才,也算是花满楼的管家,若真有人愿意捐助疆将士,我愿意为这从山野之地来的小子伴歌一曲,以助兴致!”
话音刚落,整个花满楼“哗”的一声音炸了。
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琴曲竟值五千枚金币?
又会有哪个傻瓜愿意花五千金币只为听一首琴曲。
“这小子疯了!”
“没错,他想钱想疯了!”
“别乱说话,那可是花管家,这里的大管家。”
“也是哦,花管家可不会发疯的。”
“这下有好戏看了,都虽别乱动,排队坐好!”
刹那间,整个花满楼里平静得如一汪湖水。
大家再不去怼凉亭中之人,毕竟人家说了,这钱可是捐给南疆将士的,没钱就闭嘴,这话没毛病。
看着安静如斯的园子,花落雨忍不住再出声首:“怎么了,都装哑巴了,刚才你们不是吼得挺欢的吗?”
这下满园子里的人再也坐不住了,只见雅阁中的公子小姐纷纷叫道:“既是为了前方将士,我愿意出二百金币,我就想看看怎样的琴曲,意思值五千金币。”
“我愿意出一百金币!”
“我也愿意......”
“我出一千金币,我倒想看看何人敢来我花满楼撒野!”楼台上的花天下坐不住了,终于出声。
“我出五百......”
“我也出一千金币,我跟花楼主想的一样,看看何人敢来这里撒野!”楼台上的二皇子,也发出了声音。
......
“大家别吵,我现在就安排楼中侍女,挨个收钱,放心这钱我们花满楼分文不取,全部捐给南疆将士。”
眼见大家愿意出钱,她自然乐意替李夜收下。
纳兰雨为难地看着李夜,心想这下玩坏了。
李夜倒是安静了下来,伸手轻轻将桌上的条幅收起,递给花落雨,手一挥,一张铁琴架在了石桌上面。
沉叭片刻,又取出一枝久不用的沉香点着,放在琴旁。
然后又将前些年谱了曲的那首《白头吟》递给花落雨,轻声道:“落雨姐姐你看看,能不能合着吟唱。”
花落雨大吃一惊,见李夜搬出铁琴,她就开始惊喜,没料到李夜竟然还找出了曲谱,让她惊喜连连。
低头看着曲谱,轻轻地哼唱了二回,便抬起头来说:“真想不到,你居然将当年的那曲子谱了下来,你只顾将琴弹好,我会跟着吟唱,不会让你丢人!”
这时楼中的侍女,已经收完一帮公子小姐及文人的金币,送到了花天下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