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如玉一听,高兴得不行,仿佛找到了昨天师徒相处的感觉。看着李修元撒起娇来,笑道:“请师傅给玉儿题字,这是玉儿专属的,不送人!”
说完抬头看了白衣女子一眼,那意思是这是我的,不许抢哦!
白衣女子瞪了她一眼,笑道:“在你的眼里,母亲就是那山下的土匪么?”
李修元没有理会两人的打闹,只是接过经卷,拿起砚台上的狼毫,往纸上落笔。
如我离开,如我曾来!
落款为:落霞山人。
南宫如玉看着李修地的题字,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不停在嘴里念叨:“如我离开,如我曾来!好古怪的的感觉哦!”
白衣女子接过来细看之下如被雷劈!李修元不经意的八个字,却让她如冬日悟道,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看着白衣女子的古怪,夫子也走了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要卷,一看之下,如被当头棒喝,几欲破虚飞去。
“如我离开,如我曾来!”
“好一个如我离开,如我曾来!我愿身化菩提,我愿得道如来!修元,你究竟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去哪里?”
夫子脸上老泪横流,看着李修元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句话,只怕是银月国千佛寺的住持大师也悟不出来,没想到自己的徒弟只是随手就题在了南宫中玉的书中。
看着三人发呆的模样,李修无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看着夫子和白衣女子笑道:“我是李修元,我自落霞山来,要去天上寻找我的师傅!”
说完想了想,也不知道回答的对不对,看着两人问道:“我这样说,可以吗?”
夫子看着他唉了一口气,轻声回道:“闻道有先后,入道无定时!修元啊,你又何尝不是我的老师?”
李修元大感惶恐,跟夫子回道:“老师万万不可,如此要折煞学生了。”
南宫如玉接过夫子手里的经书,掏出一块丝巾仔细地包好,然后小手一晃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看着白衣女子笑道:“这下它是玉儿一个人的了。”说完看着李修元问道:“师傅今天还要不要进山去玩啊?”
李修元想了想,轻轻地摇头回道:“昨夜里烤肉忙了一夜,今天有些倦了......这些肉还得再处理一下,你们去玩吧,我跟老师在家中等你们。”
夫子看了李修元一眼,知道他有话想要跟自己说。
“鹰儿吧,你跟着小姑娘一起去山里玩玩,遇上好吃的野果摘些回来,看这季节差不多应该成熟了。”
夫子看着青鹰吩嘱,转身跟白衣女子说道:“山里的风景优美,你们倒是可以逛逛。”
南宫如玉看着李修元说:“师傅你去歇息吧,等着玉儿从山里带野果给你吃。”
李修元放下手中狼毫,看着她说道:“后山深处有妖兽,你们记住不要太深入了,在外围转转就行了,我会做好晚饭等你们回来!”
看着欲言又止的青鹰,夫子笑着摆摆手:“后山这么大,你也不要野得太远了,毕竟有些家伙你是打不过它们的。”
白衣女子挥挥手,带着二个小家伙一路往望日涧深处走去。
夫子看着小火炉里变得微弱的火苗,伸手往里面添了二块炭,洗了茶壶和茶杯打算先煮一道茶,再听李修元要说的事情。
夏日漫长,师徒两人可以一边品茗,一边细谈。
李修元内视自己的丹田半晌,沉默很长时间后说道:“老师我这突破的太快,终不是一件好事!我的肉身跟境界德不配位啊!”
夫子一楞,看着他问道:“此话怎说?难道你又要破境了不成?你现在是什么修行为了?你可不要吓我。”
夫子以为李修元已经突破到了分神之境,吓得哆嗦了一下。
李修元移开内视的神识,思忖片刻后说道:“我之前在跟鹰儿在山中双眼失明之时,便已经是元婴七重的境界。”
“为何我看不清你的修为,难道是因为你身体里的那一道金签不成?”夫子吓了一跳,看着李修元问道。
李修元摇摇头说道:“是也不是,有些事情等老师临走之前,我再跟你说,请容许我保留一点秘密。”
夫子表情复杂地看着他,非常不解自己这位弟子,到底在深山这中发生了何事,为何一回来双眼失明,境界却突破到了一个吓人的高度。
“既然是秘密,就不要说了。记住以后闯荡江湖也是这样,不要将自己全部的事情都告诉别人,就如这眼前这白衣女子一样。”
夫子看着李修元认真的说道,他可不想等到自己离开后,他再受到别人的伤害。
“我有可能这一二天就要再破一境,这恐怕是前些日子在山洪中苦修的结果,至于相信别人,我除了老师和鹰儿,谁都不会完全相信。”
夫子一边给两人倒上热茶,一边说道:“眼前来说,这世界上也只是鹰儿值得你完全信任了。”
“然而因为我年纪的原因,上次突破之后我非常难受,曾经想过二年之内不去破境,没想到眼前又要再来一回。”
李修元苦笔起来,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这么说你一直在压制自己的境界?若是放开突破呢?”夫子被李修元吓倒了。
李修元抬头往天空望去,静静的说道:“随时可入分神!”</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