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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之夜,花天下给酒楼的伙计姑娘们放了一天假,关上了大门。
吃过午饭,歇息了一半年时辰,便带着两个小家伙敲响了国师府的大门。
眼下的李修元深居简出,连花满楼也不愿意去,于是她只好带着纳兰明跟夏若雨两人来到国师府上。
这还是公主吵了好久,耶律燕眼见着皇城终于平息了下来,这才允了她,让禁军悄悄把她送来了花满楼。
跟花天下在一起,便不用她再担心了。
管家带着一行三人进到花厅,李修元正握着一枝狼毫写符文。
他打算离开皇城之后,给这些家伙一人准备上两张,作为保命之用。
今天的夏若雨身着一件白色镶着金边的罗裙,上面罩了一件皮袄子,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十七岁的女子,倒像是十三、四岁有少女。
一头黑女披肩,睁着一双凤眼的少女围着坐在桌前的李修元转了两圈。
这才不太甘愿地喊了一句:“若雨见过干爹。”
眼见这个家伙比她大不了几岁,可她的爹娘小了许多,怎么看也不像是干爹的模样。
纳兰明拉着她的手笑道:“妹妹莫要嫌弃干爹,我刚来的时候,他比现在还要年轻几岁哦!”
花天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这算是惹了五域的老天么?刚来就给你一道下马威?”
李修元静静地写完了一张符文之后,才搁笔砚台上。
看着长得比花天下还要高出半个脑袋的夏若雨笑道:“你也可以不认我这个干爹,我以后就只有一个干儿子得了。”
说完看着花天下笑道:“没办法,死了这么多的人,总要找个人来背黑锅吧?”
花天下一听,顿时无语。
看着公主皱着眉头说道:“看到没有,你干爹刚回来那天不过十三岁的模样,这替你爹娘出手平息了皇城的内乱,就成这副模样了。”
说完,上前捏着李修元的手静静地探寻了一番,无可奈何地苦笑起来。
怔怔地说道:“你给我们准备了破境的灵药,难不成那些你自己不能吃吗?”
夏若雨一听终于吓了一跳,要说背黑锅,也应该自己你爹娘来背啊,怎么会轮到干爹头上。
想了想,红着脸问道:“干爹,要不我改天让母亲给你在皇宫里多找些灵药,好不好?”
花天下一听,禁不住噗嗤一笑:“就你老爹那些灵药,还不够我这弟弟瞧上一眼。”
“连你们两人破境的灵药,也是你们干爹当年就早早备下了。”
放下李修元的手,花天下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这一转眼,竟然过去了十几年。”
摇摇头,李修元轻声说道:“花姐姐眼里的十几年,于我却转眼过去了数十年,甚至是百年之久。”
若是算上忘川桥上二次一百一十年,再加让诸天行走的日子,眼下的李修元怕是有二百多年的心境了。
只是,这些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却没办法告诉眼前的三人。
花天下一听更为震惊,看着他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才喃喃回道:“如此,看来我得等落雨回来,再问问她了。”
李修元点了点头,指着跟前的两个家伙笑道:“这两个家伙,就交给花落雨和我的师傅了。”
花天下气得两眼一瞪,笑骂道:“你这是想做甩手的干爹了?”
摇摇头,李修元点离开书桌,来到了茶桌面前,伸手点着了小炎炉煮水。
想了想,又往里面倒了一小瓶的神泉。
然后看着花天下淡淡地回道:“两个小家伙破境的灵药我已经备好,你还想我怎么样?我又不是神仙。”
夏若雨一听自己竟然被这家伙称作小家伙,不禁有些生气。
上前挨着李修元坐下,盯着他说道:“干爹,你比我母亲还要大么?”
李修元正在温壶准备落入灵茶,想了想看着花天下问道:“公主见过她舅舅耶律齐没有?”
不等花天回话,夏若雨抢先回道:“舅舅前两年还来过这里看我呢,怎么说?干爹还认识我舅舅不成?”
李修元一听禁不住淡淡地笑了笑:“我跟你舅舅打仗的时候,你母亲还是一个少女,也就你舅舅比我大几岁……”
南疆当年的战事耶律燕跟自己的女儿说过,只是没有太多说起国师大人的事迹。
毕竟在她看来这家伙可没少欺负自己跟哥哥。
花天下伸手摸着夏若雨的手笑道:“当年的南疆大战,你母亲跟你父皇,跟国师还在敌人呢,这事她没跟你说过么?”
夏若雨摇摇头,皱着眉头说道:“干爹这么可恶么?当初就合着我父皇欺负我母亲了?”
李修元一边给三人倒茶,一边笑道:“这事得问你外公,他们不带着大军来征战,我哪会下山?”
想了想不对,看着花天下笑道:“花姐姐要是不打那一仗,估计你跟纳兰大哥也没那么快成亲吧?估计也没你这个小家伙了。”
说到这里,将面前的灵茶搁到夏若雨的面前:“你母亲跟父父皇可是在战场上认识的,我还是大媒人,你得好好感谢我。”
夏若雨一听,顿时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这些话莫说耶律燕,便是她父皇也没跟她说过,在她听来都是新鲜的事情。
偏生面前又坐着纳兰明的母亲,可以为她证实李修元确实没有骗她,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花天下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整个五域就数你最厉害,一手包办了皇上跟大将军的亲事,我要不要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