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很听话,的确不吵不闹,偶尔一些小动作也无伤大雅。每次玛尔偶尔想起他,低头看看,总能看到这只粉毛龟亮晶晶的‘我是不是很乖很听话’求夸奖的表情。至于他热情到滚烫的眼神,可以忽略不计。玛尔完全不会受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所以到现在,龟甲也能得到玛尔的回应。并不频繁,只是简单地摸摸头,摸摸脸什么的,最亲密的也只有挠挠下巴,哄宠物似的。
但龟甲很喜欢,会快乐地啄吻玛尔的掌心。
除了夜晚的噩梦之外,这样的生活简直完美无缺,美好得太不真实,以至于龟甲恍惚间觉得耳边徘徊不去的呓语才是归宿。
虽然审神者一直都对他很好,也很能理解他……但谁知道呢?谁知道玛尔会不会只是愿意和他相处而不愿意使用他呢?嘴里说得再好听,行动上谁知道是什么样呢?
龟甲把下巴搁在玛尔膝头,有那么点忐忑。在一天工作结束之后,笑吟吟的问:“主公大人,今晚可以留我侍寝吗?”
“可以。”
“我一定——哎、什么?”
“我说可以。”玛尔顺手揉了把他的脸,感慨道:“我还在想你能忍多久呢。”
龟甲懵逼了三秒钟,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
“傻乎乎的。”玛尔评价道。末了勾勾龟甲的下巴,拇指指腹意有所指地揉弄付丧神饱满的唇珠,轻声道:“洗干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龟甲慢慢睁大眼,一把握住玛尔的手,激动道:“是!!”
审神者说是还有点事,让龟甲自己去卧室洗完澡等他。
一离开玛尔身边,熟悉的气息渐行渐远,陌生的声音又在耳边孜孜不倦地低语,烘焙着恶意,发酵的作呕感在心底发酸发臭。
【“……天哪、看见了吗!这个结果!真是不可思议,居然连艾滋病毒都能彻底清除……”】
【“这贱货可贵了,明明是个破鞋了居然还开那么高的价……算了,至少能让我们玩个够本啊。听说他可结实了,怎么玩都不会坏。喂,说你呢,抬起头来给咱们瞅瞅。”】
【“腰!腰扭起来,屁股翘高点,操,会不会伺候人?再不听话牵你上大街溜达,到时候你想翘都没那个闲工夫!哈哈哈……”】
龟甲甩甩头。
“要抓紧时间洗干净才行……”他喃喃自语,却听不清自己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他自己给自己打气,拍拍脸,试图用加大音量的方式驱赶耳边的聒噪:“这可是主公大人用过的浴室呢!啊啊、平时主公大人也是躺在这个浴缸里的吧……”
【“我来处理就好。”】
龟甲一怔:“……哎、刚刚那是……”……主人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看向浴缸,恍惚间看到了金色的水波。
龟甲定定神,放好水,雾气很快占领了整间浴室。迈步进水的一瞬间,龟甲眼前骤然一黑,哗啦一声摔进浴缸里——
【一刀转瞬即逝的刀光,破开一片乌云,天边的夕阳昏黄得几乎融进地平线里。】
【一颗粉色的脑袋埋在‘我’胸前,短发乱糟糟的,缩在‘我’怀里,露出来的一部分身躯被淫靡到残忍的痕迹张扬地爬满。身上甚至还颇有技巧地缠满了红绳,肌肤上凝固着可疑的白痕。
一看就是饱受蹂躏的模样。】
——激起水花一片。
“咳、咳咳咳!”
龟甲猝不及防呛了一大口水,狼狈地扑到浴缸边咳嗽。
“咳咳、刚刚……那是什么?……记忆吗?”
这样突然闪现片段的经历龟甲已经很熟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龟甲抹了把脸,轻轻拨动水面。
【‘我’蹲下来,指尖探入水中,平静的水面上荡开一圈圈金色的波纹,纯净的灵力被毫不吝啬地灌入浴缸,整个浴室内的灵力瞬间充裕起来,水体甚至变成了金色,如同流动的黄金。】
龟甲低头掬起一捧水,清澈的水流舔吻他的掌心,欢快地从指缝里溜走。
【‘我’掬起一捧水,浇在付丧神身上。水珠温柔地洒落在伤痕累累的肩脊,在鲜血淋漓的背脊上晕开一条浅红的痕迹。】
【粉色的短发凌乱地四处翘起,细碎的刘海搭着眼睑。浑身不着寸缕,却缠满了龟甲缚,粗糙的红色麻绳系得很紧,把付丧神的身体勒成香肠一样的肉节,凸起来的几何形状的肉块上,皮肤残缺不全,各种形状的伤口感染后流着黄绿的脓水,有的刀伤深可见骨,边缘只剩一圈腐肉,伤口上还糊着污泥和尘土,浑身上下只有脸是完好的。】
这次龟甲看清楚了‘付丧神’的脸。
粉发灰眸,白净俊秀,还带着点书生气。
——那是‘龟甲贞宗’。
——那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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