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我是小夜左文字,我有一个很好很好的主人,有一个很好的但从来不承认自己喜欢主人的宗三哥,有一个也很好的但总想让宗三哥离主人远一点的江雪哥,还有一群生怕别刃不知道他们喜欢主人的小伙伴。
最近隔壁的小伙伴们有了新的游戏——他们开始学做女工了。他们亲哥教的。
我亲哥不会。
准确地说,江雪哥不会。其实宗三哥挺擅长缝衣服的,我看见过他给主人的衬衣缝扣子,也见过他给主人的裤子缝裤链,然而他从来不承认他拿给主人穿的衣服是自己缝的。
隔壁小伙伴们已经在策划举办缝纫大赛了,作品都是胖次,正在争执裁判选谁……不,是如何说服裁判来裁判。
我,感到担忧。
粟田口家、离主人越来越近了。最近,主人终于也会派短刀出阵,而不是单纯揣在怀里了——当然,能够作为主君的护身刀是非常荣幸的事情。
只是难得有了这幅人类的身躯,我、我也想为主人尽一份绵薄之力。
退今天拿了誉,被摸头了,很高兴地蹭主人的脸。一期殿在旁边看着他们微笑,最后也被主人搂进了怀里。
啊……是因为主人没有需要复仇的对象、所以才,不需要我的吧。
主人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费一兵一卒、单凭个人魅力和某些学说流派,建立起来的东西只能说是宗教;拥有绝对武装力量来保证秩序的,才称得上国家。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那大概是个曾经夺得过天下的家伙吧——”
容貌瑰丽的打刀轻轻提起曳地的衣摆,赤足走过开满鲜花的田埂,嗤笑一声,微微扬起下颚,“不然怎么有资格得我的侍奉呢?”
“不过,和那个男人不一样,这个家伙呢,兴许是自己把天下、不……把某个世界、或者很多个世界,亲手抛弃掉了。”说是毁灭更合适吧。宗三左文字微微眯起眼,鸳鸯色的眼眸转向狭长的眼尾,远远地瞥了眼天守阁的方向,“因为无趣、无聊、无情之类的理由吧,说起来可笑,嗯……他就是这样的家伙。”
小短刀在宽大的斗笠投下的阴影里眨了眨眼睛:“是主人毁灭过世界的意思吗?”
“谁知道呢。”
“嗯……那、是说主人征服过很多世界吗?”不等宗三回答,小夜压低斗笠,闷声说,“如果主人连那么珍贵的江山一类的东西都不要的话……”
他的声音小下去,摸了摸怀里的柿子,“……我值几个柿子呢?”
打刀青年低垂下眼睫,只能看到一个圆圆的斗笠和摁在边缘的细小手指。
他的弟弟,哪怕跟隔壁粟田口的短刀比起来,也着实太纤细娇小了些。哪怕不能再长高,再胖一些也好呀。
这是特地开辟出来的花田,因为宗三喜欢,所以这一块都是左文字在打理。在花田的边缘,当初随意撒下的不知名的种子,如今已经开出了丛丛片片鲜花,不分品种、不分花色,自由自在地舒展开形状各异的枝条。
“伸手便能摘来的野花,也许比不过精心培育的兰草珍贵。”他蹲下身,摘掉小夜的斗笠,翻过来,将一朵蓝色的小花放入帽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夜板着一张小脸,看着没什么表情,宗三却知道他在难过。
于是打刀又放入一朵粉色小花,和小蓝花并排放在一起,“但是呢,千帆过尽之后,一切世俗金银都在他心里褪去颜色,决定价值的就不再是物质了。”
小短刀眨巴眨巴眼睛,四下张望,摘下一朵浅蓝色的花,自个儿放进斗笠里。
宗三揉揉他的脑袋:“主人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你。”
小夜低下头,把三朵花攥在手里,小心翼翼地贴近脸颊,浅浅地笑了一下。
“宗三哥哥、很了解主人。”短刀牵起哥哥的手,“主人一定经常和宗三哥聊天吧?在我来之前。”
打刀不屑道:“聊天?他?”
“那……宗三哥问过?”
“没有呢,他好歹可是个雄……男性吧,刨根问底会招人厌烦的。”深谙此道的宗三冷哼一声,“只是态度太明显了些,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样子,真当没刃看得出来……啊,还是说,被发现了也无所谓呢。”
他皱起细长的眉,小声自言自语,“真令人恼火,哼……笨蛋一个。”
小夜茫然地扬起脑袋,背好斗笠:“主人不是很聪明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美人儿别过头,发尾一晃,毫不客气地说:“是个迟钝的呆子才对。”
语气里还有那么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重申:“令人恼火。”
……好吧,宗三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不止迟钝,还脑回路清奇,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越说越愤愤不平,“总感觉他像是折腾世界折腾得不够,换个方式养宠物玩。”
这么说着,一丛柔枝缠住了打刀悠然拂过的衣角。宗三低头轻巧地解开它,再一卷袍角,把宽大的袈裟拢在腰间。
然后打刀直起身,矜贵地撩开耳畔的碎发,漫不经心地说:
“所以他现在不要天下,要我。”
……
小夜虚着眼睛看他,沉默了三秒钟,“差不多是时候给知知喂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宗三立刻说:“我去喂——刚出阵回来累不累?洗个澡休息一下,小夜去和朋友们玩吧。”
小夜左文字看着刚刚还花式diss审神者的哥哥步履轻盈地去喂审神者送的鸟,成熟地叹了口气。
本来宗三哥想给那只鸟取名叫信长的,后来想想觉得膈应,勉强换成了爱知——然后它就被宗三愉快地关进了笼子。
小夜转动手中的三朵小花,卷起裤腿,在花丛中来回穿梭。
我会努力拿誉的。
所以、下一次,如果我拿到誉的话……
……主人他,会喜欢柿子和鲜花吗?
怀着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情绪,小夜攥着三朵小花,漫无目的地在本丸里打转,把硕大的本丸里里外外反反复复逛了个遍,终于走到了审神者门前。
出乎意料的,门没关严实。
里面传出乱藤四郎的声音:“拜托您了,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公~大~人~好不好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审神者没说话。
乱委屈地挠挠脸,往自家主人肩窝处使劲蹭了一下:“主人、答应我嘛,人家都这么求你了……唔、还是说您想要收取别的什么额外的报酬吗——讨厌啦、主人是色狼……在看人家哪里啦?”
玛尔瞥他一眼,他挺起自己平坦的小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