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兀自出神。
啊……
在他眼中,宗三狭长的眼尾,渐渐泛起胭脂红色。
……啊。
“江雪哥!”
佛刀惊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宗三担忧地看着他,眉头皱得更紧:“我去找主人看看。”
江雪一把拽住他,脱口而出:“别!”
反应之激烈,让打刀错愕回眸。
“……我是说,”佛刀放缓了语气,“何必为此等小事,劳烦主君呢?灵力冲突,过几天就会消散了。”
是的,等到他习惯了玛尔的灵力,身体彻彻底底被……被他所占满的时候,就不会,不会再……
宗三狐疑地打量他:“江雪哥,你看起来很不对劲。”
……不会再做、那样的梦了。
佛刀平心静气,重申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那好吧。”
宗三最后退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如果有什么问题……不要逞强。”
逞强?
江雪眉目低垂,温声应道:“嗯。”
话虽如此。
当天夜晚,小夜左文字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之后,熟悉的梦又一次在佛刀耳边悄然低语:“呜——哈啊……”
来到这个本丸的第一天,江雪左文字就开始做梦。
第一天,他梦见天下安宁,歌舞升平。世界再无兵戈与纷争,铁器都是农具和家具。他梦见锋锐的刀剑被鞘牢牢珍藏,人们偶尔拔出他,慨叹一句他昔日的刀光,继而温和地告诉后辈:引以为戒,莫要再造杀孽。所有人都脚踏实地地在自己的农田里挥洒汗水,收获足以饱腹的粮食。
他看到田埂边绽开一丛丛野花,小小的花瓣簇拥在一起,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佛刀在睡梦中也不禁微笑。
一觉醒来,江雪惊喜地发现,本丸里,真的有一处属于左文字的田地。他洒下种子,不过片刻,田埂边,也真的开满了鲜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属于审神者的灵力滋养着这一方与世隔绝的天地,让草种入土生芽,花种落地开花。
那是江雪显形起来渡过的最快乐的时光。
又是一天夜晚,江雪满怀希望地想继续昨夜的美好梦境,却突然瞥见宗三背对着他脱下衣衫,自家弟弟瘦削苍白的肩胛上布满了吻痕和指印。不等他细看,微卷的粉色长发垂落,将打刀狼藉的后背遮得若隐若现。
——江雪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本以为宗三是被审神者强迫的,然而后者咳嗽一声,不自在地告诉他其实是他主动的。
“气急了。”宗三风轻云淡地说着,撩开胸前的长发,红艳挺立的乳头边缘分布着浅浅的牙印,“那家伙……明明是那家伙先来招惹我的。是他先对我好,对我说各种诱人的、犯规的话,让我除了他身边再无归处。”
笼中鸟愤愤地说,“他却摆出一副一无所觉的样子!并不使用我,也不追求我的存在,偏偏又要来招惹我。跟别的刃亲亲热热,却把天下的象征置于一旁,碰也不碰我——迟钝得令人恼火!”
所以他最后揪着玛尔的衣领——这是宗三有史以来做过的最胆大的事情——愤怒地质问他自己哪里不如龟甲贞宗,然后自己往下坐。
好几天下不来床。
事后还是玛尔帮他清理和手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就太没面子了,略过不提。
江雪被迫旁听了半个晚上。宗三以各种犀利的措辞花式diss审神者低下的情商,一边抱怨一边说着撒娇一样的气话。
兄长大人感到了担忧。
宗三显然很喜欢审神者。
但他们现在的主人,状似多情,实则无情。
宗三他,会不会受伤呢?
在这之后,佛刀的梦境,就彻底变了。
他梦见一座黄金铸就的牢笼,缠满鲜艳娇嫩的花枝藤蔓,有着高高的天窗和花卉穹顶,还有一扇敞开的门。里面准备了奢华贴心的用具,和各种江雪叫不上名字,也从未见过,但本能上知道是用于床笫的淫秽玩具。
他梦见一只粉色的鸟儿,身形纤细优雅,安静地等候在自己的横木上,偶尔飞出笼子,衔回几朵黑色的小花,装饰自己的金笼。它总是低垂着脑袋,或者翘首望向天窗,明明没有锁,却自愿呆在笼子里梳理自己华丽的羽毛。
他梦见这只粉鸟落在柔软棉絮上,化出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苍白的皮肤,分明的骨节,和带着卷儿的粉色长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它自己玩弄自己的身体,刚开始是手指,后来是笼子里的各种道具。形状或狰狞或朴素的性具在它身体里进出,呲出一片片水花。鸟儿化成的青年在棉絮里翻滚,夹紧腿摩挲,扭腰摆臀,嘴里呜呜咽咽唱出婉转动人的床调。
然后,他梦见了另一个男人。
鸟儿欢欣雀跃地迎上去,却又在男人伸手摸他时转过了身,非要等人摸了摸它的尾羽,好声好气地说了些什么,才肯骄傲地仰着脑袋,蹭蹭男人的掌心。
江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再然后,他的耳边,夜夜萦绕呻吟。
他终于看清了他们的脸——他梦见宗三和审神者做爱。
依然是在辉煌的金笼中,笼中鸟被金链银锁铐住四肢,吊高,悬于空中,褴褛的衣衫形同虚设地挂在他纤长的身体上。胸前曾耿耿于怀的魔王的印记,被硬生生磨去,滚烫鲜红的铁烙在心脏处打下了新的烙印。
宗三左文字压抑的痛呼中隐约掺入一声喟叹。
付丧神双腿大开,温驯地缠上男人的腰肢、攀上男人的肩膀,咿咿呀呀唱着动人的调子,身体被撞得摇摇晃晃时,锁链也叮叮当当的响。一边埋怨主人将自己束缚在此,一边愉快地享受被宠爱的欢愉。
绷紧的肩胛,颤动如振翅的蝶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腿间原本粉嫩的花穴被肏得越来越鲜艳,飞溅的淫水洒满了金笼的每一个角落,浇灌每一朵鲜花。连绵不绝的喘息和呻吟,织成厚重的帷幕,罩住了佛刀的心神。
以精液为食,以交欢为乐,宗三在佛刀的梦境里,化为被自愿圈养的淫兽。
“江雪哥——”小夜顿了顿,又唤了一声:“江雪哥哥。”
江雪下意识应道:“嗯?”
小短刀抱着枕头,面无表情的小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挺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今晚去和小退睡。”
太刀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怔怔地回过神来。
他掩饰性地低垂下眼睫,欣然应允,很高兴自家弟弟和朋友玩得来:“不要给一期殿添麻烦。”
“不会的。”小短刀卷好自己的被褥,哈呀一声抱起来,一大团棉被后只露出两撮耸立的马尾,嗓音传过来,闷闷的,但依然听得出雀跃,“约好了,一起给小老虎洗澡刷毛,然后听一期殿念故事,然后打枕头战……明天一起去照顾柿子树。”
自己的弟弟要去听别人的哥哥念故事。
江雪立刻捕捉到唯一一项涉及别刃的活动,内心一时百感交集,暗自决定回头要跟一期取取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别睡太晚。”他摸摸弟弟的脑袋,帮忙抱过了被褥。
小夜歪歪脑袋,扬起头,认真地嘱咐:“江雪哥哥也是,要好好睡觉,不要踢被子。”
江雪把弟弟送去了粟田口的部屋,跟粟田口大家长客气了几句,拜托一期多照看一下爱踢被子的小夜,并约好下次一起探讨养弟弟的技巧。再回到左文字的部屋,宽敞的榻榻米上,只剩下自己的被褥了。
小夜去隔壁屋和小伙伴玩,宗三去寝当番……
部屋内,一时间只剩下他一刃,空落落的。
想起白日里宗三的担忧,佛刀单手立掌,低颂一句佛号,一声长叹。
逞强?
夜夜为春情所扰,为肉欲所困。
——这种事情,如何启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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