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盗墓笔记(18全+贺岁+后记)作者:南派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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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跑路。”
我展开那白纸头,看就知道,这是篇保存完好的战国帛书,但并不是我爷爷当时盗出来的那份,这份虽然年代也比较久远,但是应该是后几朝的赝品,也就是说是古董赝品,这是个身份很尴尬的东西。于是我笑:“这应该是汉代的赝品,怎么说呢,你说它是假的,也不是假的,说它是真的,也不是真的,鬼知道这是照本摹的还是胡编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那这是不是你爷爷盗出来的那份?”
“实话和你说,我爷爷盗出来的那份他自己都没来得及看上眼就被那美国佬骗过去了,你这问题我实在回答不了你。”我心想,忽悠你还不容易,表情上还装出特诚恳的样子。那金牙老头还真信了,叹了口气:“那真是不凑巧,那看样子不去找那个美国人,恐怕还真没指望了。”
“怎么,你们怎么就这么在意这卷?”我问道,这太奇怪了,这古籍的收藏都是看缘分的,想把套20卷战国时期的古籍都找到,那也未免太贪心了。
“小兄弟,不瞒你说,我还真不是倒斗的,你看我这身子骨,哪够折腾啊,不过我那朋友的确是行家里手,我也不知道他卖的是什么关子,总之,人家有人家的道理。”他呵呵笑,摇摇头,“咱也不好问,对吧,先走步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我低头看,他那张复印纸还在我手里呢,突然,我在那纸上发现个图案,那是个狐狸样的人脸,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很有立体感,好像从那纸上凹了出来样,看得我吸了口凉气,这份帛书我从来没见过,应该是份珍品。我琢磨着等老痒出来,就用这复印件做几块假的拓片也够我乐的。忙急急跑到门外张了眼,只看到那金牙老头正往回赶。
我心想他肯定是回来拿这张东西,忙跑回去,拿起数码相机把它给拍了下来,然后拿起纸头走出门外。迎面碰上大金牙老头的鼻子:“你东西忘了。”我说道。
我爷爷是长沙土夫子,也就是般说的“盗墓贼”。
我爷爷入这行的原因点也不出奇,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世袭的行当。我太公的太公13岁那年,华中带闹旱灾,那年代,闹旱灾就起饥荒,你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吃,那时候长沙边边角角里啥都没有,就是古墓,于是靠山吃山,靠墓吃墓,全村人起倒斗,那几年不知道长沙带有少人饿死,可就他们那村个都没死,还个个都吃得油光满面的,那可全是靠着用挖出来的东西跟洋人换粮食吃才能这样的。
再后来时间长了,盗墓这东西和其他东西样,也有个文化的积累,到我爷爷那辈,已经有行规、门派之分,那个时候盗墓的分南、北两派,南派就是我爷爷那派,擅长洛阳铲探土,高手只凭个鼻子就能断定深浅朝代,现在很小说里描写动不动就洛阳铲,其实北派是不用洛阳铲的,他们精于对陵墓位置、结构的准确判断,也就是所谓的“寻龙点穴”。但是北派的人有点古怪,怎么说呢,按我爷爷的说法那就是他们不实在,花花肠子太,盗个墓还搞这么名堂,进去东西拿了就走呗,还要扣二扣的,搁现在就叫官僚主义得很。而南派规矩就不,且从不忌讳死人,北派人骂南派是土狗,糟蹋文物,倒过的斗没个不塌的,连死人都拉出来卖,南派骂北派是伪君子,明明是个贼还弄得自己跟什么似的,后来是闹到要火拼的地步,甚至还有“斗尸”类的事情发生,到最后两派终于划长江而分,北派叫倒斗,南派就叫淘沙或是淘土,洛阳铲还是分了之后才发明出来,北派人根本不屑使用。
我爷爷他不认识字,后来进了扫盲班,那时候他只会淘沙,学个字差点把他折腾死,也亏了他有了文化,才能把他的些经历记录下来,在长沙镖子岭那老三,就是我爷爷,这些事情都他是个字个字记录在他那本老旧的笔记本上,我奶奶是个文化人,大家闺秀,就是被他的这些故事吸引,最后我爷爷就入赘到杭州来,在这里安了家。
那笔记算是我家的家传宝贝,我爷爷的鼻子在那次的事情后就彻底废掉了,后来他训练了只狗来闻土,人送绰号“狗王”。这是真事情,现在长沙做过土夫子的,老辈的人都知道这名字。
至于我爷爷后来怎么活下来的,我的二伯伯和太公和太太公最后怎么样了,我爷爷始终不肯告诉我,在我记忆里面,我也没有看到过个独眼独臂的二伯,估计真的是凶吉少,提到这个事情,我爷爷就哭,就直说:“那不是小孩子能听的故事。”无论我们怎么问,怎么撒娇,他也不肯透露半个字。最后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也逐渐失去了童年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