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一只小老鼠,真是鼠心可以装天了!老子绝招都还没用呢,你以为邪途人都是像那些只会一窝蜂上的正途垃圾一样,个个都是脓包啊!”
一身血光闪烁的邪眼一掌拍在断云的胸膛之上,看似很重,其实落力很巧,庞大雄浑的血魂丹元力量不可逆挡地一冲而入,竟然是将断云一身力气封住,灌入的血红色气劲让断云丝毫不能动弹了。
碧眼狐狸惜红粉眼见这恐怖的邪途高手一掌印下,却是以为断云必死无疑,悲厉地尖叫一声,暗红色血虎披风蓦地在狂风中展开,墨绿蝴蝶双刀绿光莹莹,竟是不要命地扑击向邪眼,邪眼在风沙中高大的身躯有如魔神在世。
断云眼眶一湿,两滴泪水滑落出来,却是马上被寒风蒸发吹去,“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为什么不快逃走?你盲目冲动了,那我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
他嘴唇掀动,却说不出话来,邪眼诡异高明的气劲运用,使得断云话也说不出来。
“嘎嘎,这样才乖嘛!”邪眼的声音很是沙哑,微微俯视发怒雌豹一般冲来的美人,沙哑中却有几分得意,一种强烈的欲望直透而出。
高大身躯突动,血红奇刀纵起如电,像一片薄红兵刃猛地切入惜红粉蝴蝶双刀之中。一绞一崩,惜红粉那娇嫩的一双虎口竟是被震裂出血,蝴蝶双刀再也拿捏不住,当啷一声掉入黄沙之中。
惜红粉刚要闪躲跳开,那邪眼高大魁梧的身躯却是狂风一般迅猛,空荡的左手大力印在惜红粉身上,惜红粉招架不及,又急又怒的她娇躯一震,竟是昏迷了过去。
邪眼大手提起晕过去的惜红粉,有如提着一头艳丽的猎物,在不断劲吹的黄沙中惨厉大笑数声,然后狂放地转身折回断云躺倒的石壁之下。
邪眼踞坐断云旁边,却是无视断云那愤怒噬人的目光,他脸上浮现出淫亵的欲望神色,将惜红粉那性感起伏、柔若无骨的动人娇躯横陈自己大腿之上,大手在上面一阵乱摸,口中发着野兽一般的霍霍喘息。
温软白嫩如水的肌肤,远非一般沙河粗糙女人可以相比,丰盈弹性的娇躯,奇异的芳香可以挑动一切男人的原是欲望。何况,现在这样的一个女人就任由摆布地诱人陈现在身下。
老子以后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断!断云看着女人在凶徒手下被玩亵,急怒下将干裂的双唇咬出了血,他突然直直发觉自己原来早已将惜红粉视为沙河中最亲近的人,然而就在他的面前,亲人正遭受野蛮的糟践!
“嘎嘎,妈的,身材脸蛋俱是一流,也难怪沙河号称最强刀客的残魂刀也暗恋于他!残魂这个变态杂碎,喜欢就喜欢贝,却偏偏在这方面有如害羞的小屁孩,竟然屁话都不敢和她说一句,只会默默地藏匿暗中看着美人!妈的,他杀人时的残酷凶厉、霸道冷漠都到哪里去了?”
邪眼一提到残魂,凶狠剽悍的他竟然也是莫名地虎躯颤抖,那双大手竟是再也不敢有所进一步的动作了,他淡红的双眼中那本来浓郁的欲望也在慢慢地被深深恐惧而取代!
“嗷——”邪眼仰天厉叫一声,似乎要将心中所有的不甘和屈辱发泄出来,声音有如虎狼,劲力穿透过风沙墙幕,引发远处狼兽的回应,嗷叫顿时此起彼伏。
呼呼呼,刺猬毛一般根根刺剌而出的胡须急速颤动,邪眼大手在腿上女人细柔的腰间一抄,却是扯下惜红粉的随身水囊,仰头就猛地灌饮起来,动作粗蛮力猛,或许他本来就已经又饿又渴,抑或他也借此趋散心中未熄的**。
温凉的净水由于被过于急力倒倾,大部分灌进邪眼的血盆大嘴中,些许自邪眼捏掐牛皮袋口的大手中溅散出来,抖散的晶莹的水珠有如珠玉掉落,或时而成线,滑入邪眼领口内的胸膛,或落在惜红粉的芳软娇躯上。
将足有两升容量的净水饮尽,那是足可维持两个刀手一天的水啊,邪眼嘎嘎一笑,摇了摇乱发蓬散如野草的大头,却是镇定了下来。
他再次看了昏迷中的动人美人,马上将目光移开,竟然不敢多看。向来放纵无忌,想杀就杀,想干就干的他,在这些方面的抵抗力永远比不上他杀人伏兽的能力。
“嘎嘎,老子今晚气数背尽运转,天行者这群杂碎想来构划多时,竟然偷袭围攻老子,幸好老子福大命大逃了出来,不过杀了他们几个人,天行者向来睚眦必报,以后真的是要请残魂老大帮忙了结了!这女人竟然这么轻易地被老子碰上,妈的,这不是运气是什么?哈哈哈!”
在这邪途凶人一阵思量中,断云竭力运集体内被震散紊乱游离的刀魂气劲,灰绿色气劲慢慢自各处汇集向气海,再集中冲撞向被封锁的经脉,以期恢复自由行动的能力。听旁边这变幻无度的凶人自言自语,似乎红粉姐是暂时无恙了,他倒是稍微放了下心,他自己的安全却是依然维系于凶人一念之间。
他没有什么值得邪眼利用借重的地方,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茫茫刀手中不起眼的小卒子一个,性命如草,命薄如纸!眼下凶人一刀下来,就要化为这无情沙河中的尘沙一粒了!
不放过一丝求生的机会,利用一切可以的契机,这是心志坚定头脑清醒的刀手挣扎求生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