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牛叔说过不管他的话后,真的没有再管过,这让江杨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这样牛叔清闲了下来,若是在家,不是睡觉,就一定躺在睡椅上,哼唱着小曲,浏览着无名小册子。若是不在家,就在村口的大树下和村民吹牛。
除了谋生活外,江杨偶尔会抽些时间去看小芸儿,剩下的时间大多在学木雕、练习木雕雕刻。好在江杨在这行还算有天份,也肯用功,雕刻技术进步迅速。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江杨、小芸儿俩约定游江的日子已至。
所谓的游江,并非什么重大节日,每当雨水变多,‘河流’水位上涨,村民就会自发的到山脚下‘河流’里游竹筏。
或顺流而下,或逆流而上,有时成群结队,有时独自一人。为此,江杨特地造了一个新竹筏,小芸儿准备了些点心。
微风徐徐吹,太阳云里躲,没有烈日,温度适宜,且清风拂面,宜游江。
晌午时分,江杨、小芸儿就来到了江边。
江杨将扛在肩上的竹筏卸下,一半放水里,一半搁岸上。用竹竿撑着地面,缓缓的站上竹筏,待站稳当后,一个撑杆推,整个竹筏带着人就入了水。
小芸儿只需在水流平稳处等待,待江杨将竹筏靠岸停住,跳上竹筏即可。
载着两人的竹筏时而快,时而慢,时而静止。
“哥,若是我能修炼,你也能修炼,你是不是就愿意修炼了?”小芸儿突然询问道。
“当然愿意,呃、可是我们都不能修炼啊。”江杨全神贯注划着竹筏,差点说漏嘴。
“哥,你说谎了,其实你有修炼资质。”
“你听谁说的,完全没有的事。”江杨果断否认道。
“我猜的。”
“你别胡猜了,屁股痒了?想挨揍了?”江杨转移话题道。
“若是白眉观测错了呢?”小芸儿认真的询问道。
“别多想,我们都不能修炼,今个是游江,得玩尽兴。前面水流平缓,我们在前面休息会吧。”江杨将竹竿一撑,让竹筏往岸边靠去,待停稳,将竹筏固定住。
两人来到竹筏的中间,江杨顺势躺在了竹筏上,双手抱住脑袋,小芸儿也跟着在不远处躺下,两人仰望着天空,一时无话,倾听着流水声,仿佛时间静止。
一条江鱼跃出水面,落下时拍打起的水花,溅至竹筏上,打破了宁静,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坐起了身子。
“我有一个东西给你!”
江杨从裤裆口袋里掏出一个木雕,递给了小芸儿,木雕上雕刻着的正是缩小版江杨和缩小版陈怡芸。
“杨哥哥,你雕刻的?可真像啊。”小芸儿有些惊讶,接过木雕。
“嗯,最近刚学会的!”江杨点头。
“真棒!”小芸儿盯着看了好一会,才心满意足的将它收起。
二人吃了些点心后,接着游江。
小芸儿光着脚丫,坐在竹筏端头,吃着点心,感受着清风拂面,小脚丫子不停的拍打着水流。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幅好不惬意的景象,可此刻坐在端头的小芸儿却泪流不止,江杨在端尾撑着竹竿,并未察觉。
小小竹筏水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
当竹筏行驶至一水流平缓的拐角,异变陡生!
一个长、宽各一丈有余的漩涡,倏忽地出现在了竹筏端头位置,江杨一个撑竿想将竹筏推离漩涡,却为时已晚。
小芸儿直接被吞了进去,消失的无影无踪,跟着一同消失的还有旋涡。江杨二话不说,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朝小芸儿消失的地方游去。
‘怎么回事啊,明明就是从这里消失的。不行,得立刻找,拖的越久,困难越大。’
潜入水中、探出头换气、再接着潜入,循环往复,周边水域全搜了个遍,仍毫无所获。
竹筏早被水流冲走,江杨也漠不关心,此刻,他有点恍惚,仿若一场梦。
眼睛不闭不睁,小芸儿人没了。
见天色已黑,实在无法寻找,江杨只好回家。
全身湿漉漉的江杨像失了魂一般,足足在雪姐家院子外徘徊了一个时辰,仍然没能鼓起勇气将事情当面告知。
拖着沉重的步伐,江杨回到了家,将小芸儿丢了一事告知牛叔。
兴许是担心过度,又或者是潜水透支,交代完事情,江杨一声闷哼倒地,不省人事。好在牛叔一把将其扶住,才避免了二次伤害。
牛叔双手掐诀,手指顿时亮起绿光,点在江杨眉心,护住江杨心神,将其安置好后,出了门。
水牛村,雪姐家后院。
“小姐,你这剂药是不是下的太猛了?杨儿他已经昏死过去了。”说话的人正是牛叔,此刻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