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练习室的灯光大亮,音乐叮叮当当响了大半夜,许越抹了把脸上的汗,靠到角落里拧开了瓶冰水。
再过两天是Rayo周年演唱会第一站,灯光舞美设计方案临时更换,他们重新排练的走位还在磨合。Rayo作为五人男团出道还不满一年,队内几个人是内部练习生总体评分中核心梯队里掉下来的,没能挤进年底要推出的重磅男团预出道位,公司原本没对这几个人灌注太多资源,可没想到他们的出道首张专辑主打歌《惊鸣》阴差阳错地出了圈,鹰隼振翅的概念MV一时火遍短视频平台。
他们团的概念是鸣鸟,而许越的定位则是主vocal,对应形象是夜莺。
原本预计着出道糊到解散的几个人也被激励着有了点盼头,对这次演唱会格外重视。
许越原名叫许勇,显然这名字不太适合出道,上层几个人合计着给他改了个字,改动不大,倒也好适应。他高二时家中生变故,父母车祸一同去了,只剩下他和还在上小学的妹妹,虽然当时成绩不错,但自知即便考上大学也无人供养,索性戳了学出来打工。
许越是典型的白皮素净少年脸,五官标致,不算惊艳,但看久了总有些莫名的韵味儿。这种相貌一旦打理起来会有给瓷胎上了釉的惊喜,无论是绣金天青还是冰裂,似乎给他什么风格的装饰都能衬得起。他在酒店前台做了半年,结果有一天被登记入住的一男人一眼盯上了他的脸,递给了他一张名片。
那个男人就是他们目前的经纪人。
许越休息完毕,看着队长的手势刚要起身再过一遍,经纪人郑皓推开练习室的进来,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单独叫许越:“你今天到这儿吧,跟我走。”
屋内一时鸦雀无声,但气压却明显低了很多。许越犹豫了几秒,还是沉默着站起了身,跟着郑皓出了屋。关门前,他听到矿泉水瓶被发泄地砸到墙上的哐当一声。
许越苦笑。
无怪这群队友对他不满——本来就临时凑在一起没什么情分,他一次次地耽误整队的行程和风评自己都觉得愧对他们。许越嗓子天分优越,相貌也是平凡人里出众的一类,但舞蹈属实是进了练习营中才入门,到现在现场舞台都能看出和队友的明显差距,这几天排练下来走位次次出岔子的也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偏偏是最需要努力弥补的他,三番五次地没有理由不参加练习,甚至上次在签售中途走人,留下四个队友面面相觑和粉丝们的不满连天。
后来的公关文稿是他身体不适才临时去了医院,虽然如此,这种情况多了,粉丝们自然也不爽,他微博后台经常收到大粉私信劝他谨慎言行,黑粉们在各个平台骂他是团队毒瘤。
可他实在身不由己。
“去吧,半个小时后到后门。”经纪人低声这么对他吩咐了一句。
他点了点头,简单冲洗了一身汗换上了常服,戴了口罩和帽子从公司后门走了出去。
那辆熟悉的车停在路边,他低头快速走了过去,开门上车。
他一上车便自觉摘了口罩,在后座人的腿边跪好,低头乖巧叫了句:“先生。”
那人嗯了一句,没再说话,许越便自觉爬过去过去,凑到男人腿间隔着裤子亲吻那壮硕形状,正准备用嘴解开拉链伺候,却被男人摸着后颈制止了:“今天不用你。”
许越这才安静跪好,只低垂着目光安静盯着这人光洁的鞋面,一路无言。
是的,许越是个有主的,不仅有主,还不是简单的包养金主。
祁先生买下了他的整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当然,这种交易法律上不作数,但他心甘情愿。那笔巨款救下了她医院里的妹妹,让他们兄妹二人衣食无忧,代价是他这个人。
更确切的说,是他的屄。
许越是个双性人。
在最初进入公司的体检后,他就被经纪人叫了过去。那个精明的中年男人老练地跟他谈着价码:“你的资质不错,但眼下小明星小偶像都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你现在的情况想出头几乎不可能,就算是出道了,也得还上公司几年。要真急着攒钱,我这里有另一条门路。”
那天他被转了几手,最终他们公司的执行总裁亲自领着他到了一个男人跟前,殷勤备至招呼着对方:“祁先生,人带过来了。”
祁先生并不是他想象中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相反,他看上去年轻得很,只三十来岁的模样,即便是坐着,也显得挺拔利落,目光端肃幽沉。
总裁把他带到祁先生面前后就退了出去,只留他们两人。
祁先生上下打量了他半天,简单命道:“衣服脱了。”
写字楼二十四层,落地玻璃窗澄明,阳光肆无忌惮地往屋里扑,窗外是车水马龙高楼林立。
他犹豫了很久,想到在病床上面容苍白的妹妹,医院一次次的催缴通知,还是咬牙在这毫无遮拦的窗户前脱下了全身衣服,赤裸地站在男人眼前。
许越是相对瘦削的体格,腰细腿长,只有很浅的一层肌肉,锁骨和腕骨关节凸出得鲜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跪下。”
尊严一旦被舍弃,解下来就容易得多。
他干脆地跪在男人面前,任由他捏着下巴检查了脸,牙齿和喉咙。
最后他往后坐着,大开着双腿把阴茎拨弄开,露出那个隐秘紧窄的,他几乎从不触碰的女穴来,颤抖着回答祁先生的问题。
“没有,从来没有过性经验。”
“男人,女人都没有。”
“不会,但我可以学。”
“医生说就算内射也没有怀孕的可能。”
“乳房比较小,平时跳舞会束紧,旁人看不出来。”
直到他生涩地拨弄着自己那颗敏感肉蒂,几乎要受不了酸麻和耻辱流出眼泪来,男人才终于简单点了点头,似乎是满意的模样。
“明天我的秘书会帮你安排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只留下了一句话就离开了。
许越抹了把眼里的湿红,若无其事般穿好了衣服,压下了喉咙里呕吐的感觉。
相比于他的老板而言,何秘书是个温和的人。
他带来了一沓颇有厚度的协议,那上面摆着一张卡。
“这里面是五百万,你可以先应急,不够再说。之后每半年我会往里面打五百万。有任何需求先找我,不要打扰祁先生。”
那张卡在递到他手中时顿了一顿。
“你得明白,收下这笔钱,你的一切都不再属于你。”
何秘书简单概述着那份协议的内容:“简单地来说,祁先生想买一个完整的性奴隶,不是字母游戏性质的那种,它包含了你的生命和未来。从今往后,你的主人会为你安排好一切,你只需要服从。
所以,不用着急,想清楚再说。”
天价也很难去衡量一个活生生的人本身。
何秘书耐心地等了许越一下下午,最终这刚刚成年半年的男孩安静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把自己卖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份协议或许没有法律效力,但他毫不怀疑自己一旦违约就会被悄无声息处理掉的可能性。
明面上许越的正经职业是艺人,可实际上,还允许他出门去,只不过是祁先生格外的恩赐而已。别说是排练时缺席去伺候主人了,就算是演唱会现场被命令脱光了当众展示他也会照做。
短短两年,他已经尝够了不服从的惩罚,明白了主人的命令大过一切。他只需要毫无顾忌地执行主人的一切指令,其他无论什么都有人妥善处理。
车在近郊一小别墅停下,许越跟在祁先生身后进了屋,进门先跪下为他换了鞋,再准备茶水奉上,最后才去卫生间把自己彻底清理了一遍。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灌肠的水一直换到清澈。
祁先生是洁癖,且是一种掺杂着强迫症的病态洁癖。当初他被买下之前,全身体检做了数遍,反复确认他没有任何隐瞒疾病和性经验史。他被要求日常生活中尽量不与任何人接触,就算是签售,也从来不会和粉丝握手,甚至很少有过和队友的亲密合照。他曾一次获奖庆祝时被队内老幺胡乱亲了口脸,当晚就被叫回去插着按摩棒跪了一夜,第二天脱水力竭几乎站不起身来。
只这一次教训就让他再也不敢随意同旁人亲近。
他的“高冷”、“傲气”和“不合群”的标签也就是这时候被贴上的,喜欢的粉丝大呼宝宝是矜贵小王子,金笼里的小夜莺,讨厌他的骂他是作精小牌大耍。
他裹着浴袍再次跪到祁先生身前时,耳边发丝还在滴着水。
在这栋房子里,他大多时候是跪着的,非必要不起身,不能直视祁先生,没有被问话就要保持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过来我看看。”祁先生拍了拍大腿示意他坐上来。
许越马上起身解开浴巾,浑身赤裸着跨坐到祁先生腿上,双手背后,挺着了腰身和胸膛,让祁先生能摸到自己的乳房。
祁先生似乎格外喜欢他身上仅有的女性特征。
他很少碰许越的阴茎,却会时不时检查他的乳房和女穴。许越甚至一度以为祁先生并不是同性恋,可祁先生却只操过他的后穴。
想来想去,他得出的结论是,不要去揣测的主人的想法。
许越的乳房发育程度有限,只有些微弧度,盖上衣服后和普通男性的胸肌看起来没什么两样。
“过几天让小何带你去见杜医生,你的乳房发育得不行,至少要捧起来能乳交的程度。”
祁先生说这话时语气平淡,仿佛在谈什么例行的公事一般丝毫不带情欲色彩,许越却被他说得面红耳热。
“是,都听先生的。”
他温顺应答着,低头看着男人的手拢着自己左乳,勉强揉出的一点弧度,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象着往后鼓胀的乳房该是什么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跳舞的时候,稍微动作大一点就会晃起乳波来吧,要是哪天没有裹紧束胸,会被粉丝们看到吧。黑粉们全天候盯着他们每分每秒的动作,他会被反复截图品鉴评头论足。
许越甚至能想象到他们会用怎样的说辞。
到时候……还能继续工作吗?
会不会就像前段时间黑粉们大肆嘲弄他的那样。
“亲友亲眼看见XY在上班时间上了辆欧陆GT,这是傍上了哪个老男人啊,还夜莺呢,是小鸭子吧。”
“粉丝哪有亲爱的Daddy重要呀,你说是不是小鸭子,屁眼子还好吗?”
“身为主唱缺席最重要的巡演,的确是被关起来天天唱给金主听的小夜莺呢。”
被主人关起来的小夜莺……吗?
许越忍不住抬眼看向祁先生,这是他少有的被允许注视着他的时候。祁先生相貌相当英俊,甚至放在许越他们那以颜值取悦粉丝的小圈子里都没有几个能比得上他。他眉眼深邃,瞳仁黑得几乎有锋刃一样的锐利感。宽肩窄腰,身上每块肌肉都精密漂亮,可偏偏这样野性如猎豹一样的体格时常是安静蛰伏的,举手投足都有从容不迫的沉稳和优雅。
如果是被祁先生关起来豢养的话,除了不能时常见到妹妹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除了在身体调教上待他严苛之外,只要许越足够乖巧守规矩,祁先生私底下其实算是个温柔的主人。
他会关心许越舞台上扭伤的脚踝,叫何秘书特意来送药。
他会任由许越被操得乏力时枕在自己坚实的胸膛前像猫一样的黏糊撒娇。
他甚至会记得许越妹妹的生日,在那天下午特意把他从练习室里叫出来带去疗养院见她。
在许越的世界里,他的主人似乎像神一样无所不能,他只需要虔诚地顶礼膜拜,认真地服从每一个指令。
他对祁先生的背景一无所知,他只知道他所属的这个亚洲顶级造星公司的高层见到祁先生都要毕恭毕敬,生怕他不满意一样陪着笑脸亦步亦趋。他只知道无论自己在干什么,哪怕是关乎奖项的通告,只要祁先生要他过去,经纪人都会立马催促他去候着。
他伺候祁先生晨起的时候曾在衣柜里翻到过一身警服,苍蓝色制服叠得板正,极为珍视地封装起来,一旁还放着零星几枚勋章。
或许祁先生以前是个警察?
许越见过他追逐歹徒的模样。街边的摩托车抢劫拖行一个年轻女孩的时候正巧经过祁先生的车,而当时许越正坐在副驾。他只听到祁先生一句“安全带系紧坐稳了”,然后这辆车轰鸣着冲出了车流。顶级造价的玩具在他手里发挥出了最大的威压,引擎声几乎要震出许越的心跳。这辆车流星一样划过夜幕,稳稳截停歹徒的摩托车。
然后祁先生下了车,干净利落地制服了带着刀虚张声势的两个黄毛混混,待救护车到了以后才又重新回了驾驶座。他看着脸色惨白惊魂未定的许越,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吓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天祁先生的小臂也留了伤,伤口处理之前,是许越跪在驾驶座前那狭窄逼仄的空间里,一点点舔舐去血迹。
许越脑子里千回百转,被一耳光抽回了神。
“谁教你伺候的时候可以走神?”
祁先生今天似乎心情尚佳,语气并不严厉。侍奉了主人这么久,许越早摸透了他的脾气,他知道此刻祁先生并没有真的动气。
“对不起,先生。”
许越马上从祁先生腿上下来,又跪回地上恭敬地叩首认错。
与那些圈子里喜欢见伤见血的虐待不同,祁先生并不这么折腾他。对许越而言,最重要的似乎只是要“懂事听话”,要“守规矩”。有时候祁先生要求的那些规矩甚至有些古旧的礼法味道,让许越在跪着时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被约束时素朴的宁静。
他有时甚至觉得,祁先生对他其实并没有肉欲,而仅是出于教导他恭顺的目的而使用他。
“今天就不罚了,去书房反省两个小时。”
“是,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越爬到书房,在书桌旁端正跪好。
不管祁先生在不在这儿,他都要面对着这把椅子,安静地反思自己的过错。
午夜时,他跪完了两个小时,祁先生已经休息了。他也洗漱完轻手轻脚睡在了一旁的软毯上,青年纤细的身形柔软蜷起来,十足的夜晚睡觉时也要黏着主人的宠物猫姿态。
眼睛适应了黑暗后可以清楚地看到周身景象。
祁先生英挺的鼻梁侧被窗外隐约的月光留下一片阴影,许越这样看着,忽而又想起了论坛那句骂他上了老男人车的评论,嘴角抿起了点浅淡笑意。
他慢慢闭上了眼。
就这样一夜过去。
第二天上午祁先生在书房办公,许越便跪在一侧侍候着。
双手捧着茶水,安静地不发出一声,待那盏茶水稍凉了再动作轻省地换一杯。
快到中午时,有客人来访。这人由大门外保安放进来,也并不见外,只敲了两声门听到应声便进了书房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来人是个同祁先生年龄相仿的男人,戴着副眼镜,斯文俊秀的模样,面上总是带着点笑意。许越和他并不陌生,这两年来在祁先生手下被调教着,他经常见到这人。但实际上他真正知晓此人的身份还是在不久前,新闻网站上国防部长同钟鸣重工的首席执行官祁荣握手的合照在首页轮播,被大肆推送,宣告着政企合作的佳话。
新闻中年轻的精英企业家此刻正坐在祁序的沙发上,接过许越端过来的茶水笑吟吟地同他打招呼:“小越最近是越来越漂亮了。”
漂亮这个词放在个男孩子身上并不合适,但许越深知自己的身份,对这句略带狎昵的夸奖也收下了,乖巧地小声道谢。
许越在一旁候着,听着两人寒暄了几句。
“老三家那小子刚上四年级,上次我去探了探口风,弟妹大约是舍不得送回老宅教养。”祁荣漫不经心提了一句。
“还小,不急。孩子留在母亲身边总好一些。”
“也是。”
“最近怎么没见小盛?”
“上次往家里领了个陪酒女……气我呢。”祁荣嗤笑了一声:“被我罚了一顿关起来了,什么时候认错了再说。”
祁序无奈道:“你俩怎么没个消停,你也别太过分,让四叔听了心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知道了哥,我心里有数。”
祁荣浅抿了口茶,又看向许越打趣儿:“那小子什么时候能跟小越这么乖就好了,多招人疼。”
祁序笑骂他:“有拿自家兄弟跟个宠物比的吗?”
祁荣只笑了笑没再说话。
两人大约是要谈公事,祁序给了许越一个眼色,他便懂事儿地起身离开了。
许越进了走廊另一端的衣帽间,这里有一面大镜子,空间也足够宽敞。一般祁序不管他的时候就是默许他可以自己安排时间,他对着镜子把几天后的编舞又走了几遍。
比不上在练习室和队友们一起来的效果,聊胜于无。
中午祁序祁荣两人一起出门用餐,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祁序没发话,许越也不敢擅自离开,只简单对付了几口,点开舞蹈老师发在群里的编排示范看了会儿,昏昏欲睡,又不敢睡了过去怕祁序回来时没能迎接被责罚,便灌了几口冰水去楼下客厅那张单人沙发椅旁跪下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