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只要吞下那丹药,无论结果如何,老君必败无疑。那粒丹药现如今就好像一把悬在老君头顶的利剑,就放在齐天宫,可老君敢去取否?”
通天教主半眯着眼道:“若他去取,我便再予猴头送一枚!”
元始天尊摆了摆手道:“便是你不送,那如来、须菩提岂会都不送?届时,老君更险。说白了,妖猴性多疑,谁先出手,谁便落了下风。老君封印生死簿,已是做到了极致,若再出手阻猴头修佛,那便是撕破脸皮的结果。所以啊,他只能用另一种方式去扭转啦。佛门这一着棋下得随意,一方面暂断了猴头对灵山的怨念,另一方面,又将祸水引向老君,倒是漂亮啊。哈哈哈哈。”
通天教主紧蹙着眉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
元始天尊低头抿了口茶,淡淡道:“我们,看戏便是了。”
……
日子一天天地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与纠结。
随着云域天港新军的日趋成熟,与花果山的各种明争暗斗开始在整个凡间展开。然而,花果山的齐天大圣却始终没有出面主持大局,所有的一切单凭圣母在支撑。
三个月后,云域天港的新军与南天门派遣军会师,挥军荒芜的北俱芦洲。
就在此时,花果山朝联军派出了一位特使。
旗舰中,角木蛟恶狠狠地将那盖有齐天大圣印鉴的黑色绢子撕成两瓣,丢弃在地,叱道:“你们这什么意思?我剿北俱芦洲的妖怪你们也要管?”
以素高高的仰着头,冷冷地瞧着那被丢弃在地的黑色绢子道:“元帅可知自己已犯了大罪?”
“什么意思?”
“撕毁玉帝的圣旨是何罪责,撕毁大圣爷的旨意便是何罪责。我家大圣爷位比玉帝,这可是你家玉帝自己说的。”
“你!”角木蛟一时语塞。
“若是你即刻撤军,本督倒可以在大圣爷面前替元帅美言几句。”
“你不要欺人太甚!”角木蛟怒道:“便是我不从,挥军北俱芦洲,你们还要开战不成?!”
“你觉得呢?”以素淡淡笑道。
这一笑,角木蛟反倒萎了。整个怔在原地无所适从。
弯下腰捡起两瓣绢子,以素往前跨了两步,将它们平铺在角木蛟的桌上,低声道:“大圣爷交代了,往后妖的事,自有他处置。若天庭再私动刀兵,就休怪他不客气了。撕毁圣旨一事大圣爷该是不会计较,但挥军之事,还请元帅三思。”
抬起头,以素又是淡淡笑了笑,一步步往后退,礼貌地行了个军礼道:“元帅打的什么心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家大圣爷亦知。只可惜,今日的三界,已非往日可比,卑职奉劝元帅一句,莫等到生灵涂炭,才后悔莫及。”
这是在威胁……
角木蛟的手微微颤抖着,瞪大了眼睛。
四周的战将一个个惊恐不已,却也无能为力。
以素环视四周,淡淡笑了笑道:“卑职告退。”
说罢,也不等角木蛟开口,她扬起披风,转身便走。
齐聚了十余名战将的殿堂里只剩下众将沉重的喘息声了。
许久,一直作为副将立在一旁的李靖低声道:“跟你说了花果山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挥军北俱芦洲的。依我看哪,还是撤军吧。”
“不行!”角木蛟厉声道。
撑着桌子,他咬牙道:“这只是第一战,第一战啊!就这么草草收场,往后新军还有何士气可言?”
“不然你想怎么做?”李靖微微抬起眼皮道:“跟花果山决战?”
“我……我……”角木蛟憋红了脸,一拳重重砸在桌面上,咬牙道:“对方若想硬来,便上折子请陛下下诏,将灌江口杨戬,也一并招来!”
闻言,李靖只淡淡笑了笑。
“你笑什么?”
李靖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在场的战将。
见状,角木蛟只得摆了摆手道:“本帅与天王有要事相商,诸位且退下。”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