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斯掌管掌管廷尉之后,所有的大秦律全部收回了廷尉府被束之高阁,商君的大秦律被奉为宝典,根本就不让人查阅。
这时间一晃就是十年,十年前高綦还是一个中级军官,接触不到这个层面,等他能接触了,不让看了。这找谁理去。
如果不是秦风拿出来让他们看,他根本就就不知道大秦律中还有对廷尉的这样授权。
“郎中令,我不强迫你,也不威胁你,如果你认为自己冤枉,有什么异议,咱们可以到咸阳宫去申辩。
到时候咱们来一个三公九卿大会审,共同判定你这个郎中令贻误军机是什么罪名,是夷三族还是斩立决。”
“不用,多谢廷尉大人手下留情!”高綦打了一个激灵,从懵懂中清醒了过来。
鵟在一边站着心中佩服:帝婿就是帝婿呀,句句不威胁,句句威胁,让位高权重的郎中令甘愿受罚挨揍,真是高明呀。
秦风对坐在身边的蒙毅道:“写判决吧。郎中令高綦贻误军机,杖20。”完丢下了一个红色的令签。
杨二愣一看直接起身,领着高綦往外走:“老高啊,你可忍着点儿啊?我抡棍子的时候可能有一点儿地兴奋,你要体谅。
我杨二愣在廷尉府干了这么多年。你可是打我打的最高的官儿了。”
高綦脱了外衣爬的行刑床上:“你这个二愣子特么的下手轻一点儿,别把你累着了。里面还有一个比我官大的家伙,把你累着了你就后悔了。”
高綦和杨二愣年龄相仿,都是三十来岁,彼此都熟悉,杨二愣这个人他太熟悉了,当纨绔的时候下手都是没轻没重的,看到杨二愣拿棍子,他都心里发憷。
“我靠,老高,你还挺幽默的。没办法,下手太轻了肯定不校你看这个判令是红色的。那必须要见血。”
“打棍子还有这种讲究?”高綦一愣,这些他还真不懂。
“当然了。你不在廷尉府当差你是不懂的。这种判令一共分三种:
一种是白色的,也就是棍子高高抡起,轻轻打下。无论打多少棍,肉皮儿都不带红的。而且听的还非常的响,啪啪和大屁股一样。打完之后,你就可以扭身就走。
这红色的可是要打出血的,打到什么程度,那就全看掌棍饶心情了,老高,你想在床上躺一个月呢,还是躺两个月呢?还是一年,咱们好商量,彼此毕竟熟悉嘛。”
“你别特么的嘚瑟了,意思一下就得了,很多事情我还得需要处理呢。你以为郎中令那么好干吗?始皇帝就要秋狩了,我忙着呢。”
“那好,我就让你在床上躺三。不过你要请我喝一壶。”
“成交,西悦楼,我安排你随意怎么样?”
“妥了!”随后噼里啪啦的声音就打了下去。
高綦被打的疼的嗷嗷剑虽然他的功力非常的深厚,但是如果运气抵御的话,那是绝对不行的。
刑罚你就得受着,如果运用真气的话,就会使用法棍,法棍就是专门对付能运行真气的武者的,那一棍子打下去就把身上真气全部就给打散了,到时候更难受。
杨二愣廷杖打下去,高綦屁股上血肉模糊,他感觉自己就要疼地就要晕过去了。这特么的,廷杖是什么玩意,怎么打下去这么疼,这比在战场上受伤还难受。
好在他是一位高级的武者,硬咬着牙挺过来。
挨完打之后,他想要站起来发现自己根本就疼得动不了了。
高綦是高级武者,肉身非常的强大。如果要是普通人挨这20廷杖,一口气打下去就是红判令也早就要了命了。
杨二愣拿捏的非常的准,没有伤及他的筋骨,全部都是皮肉伤,筋骨是完整的,忍三,疼痛劲儿过去之后,基本上就没什么大碍了。
杨二愣打完之后让两个中尉架着高綦回到大堂上,向秦风交令:“大人,20廷杖已经打完,请大人验伤。”
秦风仔细看了看,点零头,然后挥挥手,杨二愣让两个中尉架着高綦出了廷尉府。
廷尉府门口,几个随行的郎中正在有一句没有一句地在那里聊打屁。
“你们咱们郎中令进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出来呀?不会是帝婿找他的麻烦吧?”一位年轻地郎中道。
郎中丞郭达道:“葛洪,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嘛,咱们郎中令拒绝鳞婿让他出兵的调兵令。让帝婿不得不动用中尉府的中尉抓那些刺客,就帝婿那脾气把咱们郎中令叫到廷尉府,不找他麻烦才怪呢。
帝婿这次动用了传唤令,我打听了,传唤令很厉害的,只要签署了传唤令,廷尉府就有权拘押二十四个时辰,我估计咱们郎中令进了廷尉府够呛,做好在这里过夜的准备吧。”
一个郎中道:“帝婿把咱们家大人叫来不用问就是来找麻烦的。不过我估计这次帝婿上碰到硬茬子了。
咱们大人官位这么高是九卿而且负责的是宫廷守卫。那可是始皇帝陛下跟前的红人,是始皇帝陛下非常信任的人。我估计两个人在里面吵一架,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多大点事儿啊,也没有影响廷尉府抓捕罪犯,不是吗?”
“年轻人,你还是太年轻了,没有受过社会的毒打,不知道这世上一物降一物,你在家中是长子,没有和帝婿交过手,这不怪你。”郎中丞担忧地看了一眼廷尉府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