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厉声一喝,两个保镖抽出了利刃,左右护法。
而李郁也退后一步。
“五叔,我劝你识相。”
……
说罢,他的两个手下解开了布罩,露出了里面的火绳枪。
咔咔,用火镰打着了火绳。
面对枪口,五叔明显紧张了,开始四处张望。
李郁冷笑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窜天猴,凑在火绳上点燃。
咻,窜上了天空炸开。
“你点我?小兔崽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黄四看到信号大喜,立即下令手下骑马捕快加速,散开包围土地庙。
五叔的一个保镖见机不妙,也不管主子死活了,跑进了水田。
不一会,就被骑马的捕快驱赶了回来。
附近的路就那么几条,连续数日的大晴天,马在田埂上奔跑,自然比在水田里跋涉要快。
“李爷,在下不辱使命。”黄四骑在马上,远远的喊道。
五叔瞧着这些衙役的官衣,眼神里充满了诧异:
“你是官府的桩子?老子打了一辈子鹰,临了竟然看走了眼。”
“跪下,绑起来。”
在火枪和钢刀的胁迫下,五叔和两个保镖被绑成大耳朵羊模样,扔到了船舱。
而黄四,则是带着捕快,去抄了他的仓街老巢。
现场抄出了制备火药的原料若干,和一屋子的工具。
……
以元和县衙的名义,封了屋子,宣布这是一群江洋大盗。
遗憾的是,只抓到了一个小孩。
只有等李郁撬开五叔的嘴,才能知道有没有人漏网。
李家堡。
五叔和两个手下被分开审讯,绑在了椅子上。
“你休想从我这得到一句真话。”五叔很硬气。
“那我就不问了,先打吧,不许停。”李郁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屋子。
两个赤膊汉子,露着纹身,嘿嘿的笑着。
把一袋粗盐倒在开水里,搅拌。
为啥是开水,因为怕粗盐在凉水里融化不开,不够刺激。
其中一人将鞭子浸透,提了起来。
凑在嘴边,嗦了一口。
“咸吗?”
“挺咸的。”
啊,一声惨叫。
紧接着,就是连绵不绝的惨叫。
就连堡内的狗,都警惕的竖起了耳朵,感觉这是个不寻常的日子。
“你们有种杀了我。”
“饶命,别打别打了。”
“我说,我招供还不行吗?”
鞭子的挥舞暂时停了下来,一个汉子挠挠头,望向同伴。
“他要招供,是不是先不打了,告诉军师?”
“军师说了,不许停。”刘阿坤是个老实人,很听话。
李郁故意让他来,就是看中了他的力气大。
老实人阿坤从火炉子里捡起了一根烧红的烙铁,嗅了嗅鼻子。
“你说,这温度够了吧?”
“我哪知道,你试试呗。”
于是,牢房里又充满了焦香味。
足足半个时辰。
隔壁听审的两个保镖已经吓尿了,把知道的所有事全招了。
他们是五叔的族侄,跟着他一起做这买卖。
平时主要是保镖,兼助手。
核心的配方,五叔都是关着门窗自己动手。
所以,还是得狠狠的榨五叔。
……
五叔晕过去了,快60岁的老头,那吃得消这种折磨。
“阿坤,他会不会死了?”
老实人阿坤一紧张,从地上端起一盆水,我泼!
啊,这一声惨叫绵长悠远,中气十足。
五叔又活过来了。
“我招,我全招,火药配方我告诉你。”
“他为啥这么老实?是不是看我阿坤面善好骗?”
“你踏马的用开水浇我,这是开水!开水啊!我死了,你大哥能放过你吗?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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