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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翘起的嘴角登时就收起来了,胡亥又来分走徐福的目光啊……
“去偏殿。”嬴政不放心徐福一人在那边,便带着人也跟过去了,他进门的时候,刚好看到扶苏将胡亥抱在怀中,因为吃力脸上还浮现了淡淡的绯色。
而徐福则像是看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清冷的脸上闪现了浅淡笑意,尽管如同昙花一现,但正是因为这份难得,才更让嬴政心中波动剧烈起来。
日常瞧一眼的胡亥任务完成后,徐福就丢开胡亥,交给扶苏慢慢相亲相爱去了。他与嬴政出了偏殿,直接前去用晚膳了,小可怜扶苏又一次被丢过去和胡亥一起用饭食了。
用过膳后,嬴政心中又泛起了小小的涟漪。
他想着该给徐福脖颈上药了,可以趁机摸一摸,晚上入睡了呢,也可以再摸一摸。
但是徐福拉来桌案,摆下软垫,跽坐下来,拿着竹简,拿着笔刀,开始一心一意地镌刻……
原本已经打算洗白白的嬴政呆了呆。
宫人们也惊了惊。
平日里徐福瞧着都是冷冷淡淡,万事不沾手的模样,他们其实心中都难以想象,这般人物,是如何与那些俗人在一起,做个什么太卜的。但如今见徐福也要拿出竹简来刻字,他身上那股高高在上、虚无缥缈的味道陡然散去不少。宫人们才发觉到他们平日里似是将徐福神化了。
“今日怎么将竹简带到宫中来了?莫非是还有事务未能完成?”嬴政关心地问道。
徐福头也不抬,淡淡道:“我要将竹简上的内容,重新撰刻一遍。”
嬴政皱眉,“为何还要从新镌刻?”
徐福闭嘴不言。
哦,他要说因为字丑吗?
说出来,逼格全掉光了。
嬴政想到之前徐福那双被笔刀摧残过的手,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他俯下身,将徐福面前的竹简拉了过来,他看了看,发现刚才一会儿的功夫,徐福才费了老劲儿刻了一个字上去,这样下去,还不知要等到何时。
嬴政直接夺走了徐福的竹简。
徐福手里握着笔刀,抬头目光冷冷清清地盯着嬴政。
还给我。
徐福的目光默默地透着这么一个信息。
嬴政却没将竹简给他,不仅如此,他还叫来了赵高,徐福有段日子没见赵高了,赵高脸上挂着笑容,态度热情不减,还与徐福说了两句话。
嬴政直接将竹简递给了赵高,“誊抄一遍。”
赵高也没多问,将竹简捏在手里,笑着应了声“喏”。
徐福的竹简就这样被解决了,到赵高都走出宫殿去了,徐福才回过神来,他的麻烦就这样被解决了?他不用挑灯夜战了,不用提高刻字技术了。
徐福转过头来看着嬴政的目光微微变了。
嬴政镇定以对。
徐福突然间觉得嬴政这样的人,若是换在上辈子,一定是那种会帮着孩子作弊的熊家长。
如此想来,扶苏和胡亥的教育堪忧啊,果然,他重生在这个时代,身上肩负的任务不仅仅是忽悠大秦,还有帮助秦始皇带孩子吗?这种为人师表,肩负重任的感觉,真是瞬间提高了他的责任心。
没了竹简的困扰,徐福也毫无后顾之忧地去洗漱了,今日嬴政倒是比他休息得更早,徐福更衣来到床榻边时,嬴政已经躺在床上了,他高大的身形几乎占据了大部分的位置,徐福暗自在心中比划了一下,秦始皇就挡在自己的面前,他要怎么到里面去躺下呢?
“怎么?”见徐福半晌都没有动静,嬴政睁开了双眼。
再犹豫下去便显得矫情了,大不了就是他在爬床的过程中,不小心将秦始皇压一下,秦始皇宽宏大量,应当不会同他计较的。
徐福撑住床沿,翻身上去,没等他从嬴政身上蹭过去,嬴政突然一伸手,抓住他的腰往上一带,宽大炙热的手掌贴在他的腰侧,徐福觉得自己瞬间就像被人点了穴一般,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敏感得让他有些颤抖的冲动。
有些快。感总是双向的。
比如徐福仿佛被戳中敏感的穴位。
也比如嬴政感觉到自己的手掌下,似乎感受到了徐福体内流动着的血液的滚烫。
中间不过隔着一层中衣,若是剥开,便能肌肤相亲。
嬴政浅浅地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手。
徐福摔在了床榻上,脸着床。
幸好不是脸着地。
徐福翻了个身,抬手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脸颊,拉上被子闭眼休息。
徐福入睡很快,嬴政过了会儿才想起,他忘记给徐福擦药了,这点不能漏过,哪怕已经躺在床榻之上,嬴政也还是将内侍叫来,那内侍手中正捧着那药盒,嬴政揭开盒盖,大手握住徐福的肩,将他的身子微微偏转了一下。
嬴政的呼吸不自觉地屏了屏。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他将宫人们都挥退了,殿中顿时就只剩下他与徐福,以及旁边闪烁着的烛光,给徐福白皙的皮肤披上一层晶莹暧昧的光纱,吸引着嬴政的大掌触摸上去。
嬴政不自觉地丢开了药盒,然后就像是那夜一样,手掌摩挲着徐福的脖颈,着了魔般地往下摩挲,细滑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合拢手掌,但今日嬴政好歹知道,不能再像那日那样不分轻重了,所以他紧紧屏住呼吸,同时也克制住了心中涌动的欲。望,他探上前去,吻了吻徐福的脖颈。
如果涂了药,想必他一定是一亲便一嘴的药味儿了……
幸好还没有涂。
嬴政轻轻啃咬了两下,还不自觉地吮吸了一下脖颈上的那点黑痣,半晌,他才慢慢平复下心绪,然后他才重新捡起药盒,慢慢上药,又用目光顺带将徐福脖颈间的皮肤,一寸寸都梭巡而过。
不知不觉便是一个时辰。
宫人们看着秦王入夜时分还披着衣袍起身了,秦王声音嘶哑,吩咐道:“备水。”
宫人们瞬间露出心照不宣的神色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