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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被子里磨蹭了一下,然后翻身压在了嬴政的身上,嬴政被他突然压了一下,有点苦笑不得,这是做什么?
却见徐福特别粗放地将深衣往下一拉,露出小肩膀来,“我们来做一点……快活的事。”
嬴政的喉头动了动,“快活的事?”
“嗯。”徐福特别大方地露出了任君采撷的模样来。
因为徐福基本不合作而禁欲大半个月的嬴政,当然不会拒绝这样送上门来的美色,于是也大大方方地把徐福吃进了嘴里。
而徐福默默地在心里记上了一笔。
看,其实我很为你着想的,看你都憋坏了,我就贴心地自动躺平了。
这么一想,徐福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是天上地下都难得一寻的好受。
烛光和帷幔一起摇曳。
那只小鼎被搁在桌案上,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许是月上中天的时候吧,一个细细长长的黑影歪歪扭扭从小鼎里挣扎着爬了出来,还像人一样,“呼……”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有时候,适当放纵情欲是纾解压力,令人神清气爽的好方式。
精气亏的徐福一早醒来,反倒是精气十足了,若不是嬴政醒来后也精神抖擞,徐福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学会了什么不得了的技能,把嬴政的精气给吸过来了。
二人换过衣袍后,便一同去上朝了。
是的,一同。
徐福想要见那个背后作妖的人,而得到充分满足的嬴政,也十分乐意让徐福站在自己身侧,让自己感受一下那股意犹未尽的味道。
今日大朝,嬴政穿着黑色的朝服,额前垂下冕旒,越发衬得他面容冰冷英俊。
其实嬴政倒是想给徐福也做一顶这样的帽子,这样就可以遮挡住徐福那张俊美无匹的脸了嘛。
日后若是徐福做了国师,他便光明正大赐徐福一顶。
二人相携入殿,徐福身穿白袍的模样就这样进入了大众的视线。
穿白袍是徐福自己要求的,嬴政也只是略略迟疑,便应允了徐福的选择。
白袍为庶人常做的打扮,但嬴政不得不说,这世上绝没有第二人,能比徐福还要将这白袍穿得更好看了。而徐福也相当不客气地认为,的确没人能比他穿得更好看了。最重要的是,他习惯了这样的打扮,更能将他衬得仙风道骨,傲气出尘,令一般人都不敢轻易来招惹他。今日既然是要和那背后之人对上,他自然是要拿出自己最有气势的一面。
最好是与那人的丑恶嘴脸好好做个对比!
徐福按捺下心中所想,无比自然地站在了嬴政的身侧。
大臣们纷纷向嬴政行了礼,这些大臣是至今还未染病的,不过这段时间的磋磨,也已经让他们脸色发白的发白,发黄的发黄了。看上去一个个都跟被秦王虐待了似的。
而在这群人之中,有一道隐晦的目光落在了徐福的身上,很快便又撤去了。
徐福知道有人在打量自己,他甚至能猜到对方此时在想什么。那隐晦带着几分快意的目光啊……
他一定是在想,哈哈,这个蠢货竟然还敢来这里,正好,我便要在此处奚落羞辱得他颜面尽失,又被逼迫着不得不答应,最后露出气恼的表情来。
徐福并不急着去搜寻这道目光,因为他知道那个人很快就要站出来了。
待到日常的君臣对话结束之后,有一老头儿主动上前道:“王上,如今城中情况糟糕,秦国各地也并未有丝毫改善,下臣斗胆,请问徐奉常那日在城楼上所说的话,可都是诓骗我们的?”
徐福和嬴政几乎是同时扫了一眼那人,又同时在心底确认,不是他。
那个人若是站出来,定然是咄咄逼人的,毕竟暗地里捣鼓了这么久,肯定是按捺不住了,迫不及待想要将徐福踩在脚下了,那言辞必然是激烈的,句句都要往徐福身上泼脏水的。
嬴政淡淡地扫了那人一眼,“徐奉常何时诓骗了你们?”
那人皱眉道:“徐奉常说,水、火、佐以神药,便可解决疫病旱灾。可是如此?”
嬴政不急不缓地给堵了回去,“如今只有地下水,而无天上水,有许多种药,却独独还未寻到神药,只有火是随处都可生起来的。如何能算是都齐全了呢?既然并未齐全,自然城中的旱灾疫病都还未能缓解。灾祸本就不是那样好解决的,若是如你说的那样轻松,那寡人不如将此事交予你来负责?”
那人脸色青白一片,忙道:“不敢、不敢。”说着便迅速退了下去。
此时却有一人阴阳怪气地笑道,满是嘲讽,“依我看,徐奉常的话多是托词。不过是为洗清自己没能主持好蜡祭的嫌疑,这才假装举行卜筮仪式,企图迷惑百姓,令众人相信徐奉常所言。可如今呢?如今百姓们怨言纷纷,城中处处可见绝望的人。徐奉常让我们等。等?”那人爆出一声大笑来,“等能等到什么?等到所有人都死透吗?”这话被他说得冰寒至极,半点不留情面。
对了,就是你了。
徐福慢慢抬起头来,漠然的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
嬴政几乎是和他同时看了过去。
往日里对嬴政有些畏惧的人,此时却是表露出一副,我都是为了大义的凛然姿态。
实在演得好戏!
满朝上下,莫说那些不愿与尉缭结仇的了,还有些更不愿与徐福本人结仇的,他们谁都没有站出来指责徐福一句不对,他们心中或许也有疑问,也有焦躁,但是王上都不曾怪罪徐福,他们好端端的去怪罪人做什么?历史上记载的灾难还少了吗?哪次不是动辄死上数万人?而这次已经算是神灵仁慈,君王庇佑了。
只有一人,与徐福之间的仇恨,可谓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这人恨徐福,也恨嬴政。
“那依昌平君所见,又该如何?”徐福看着对方,慢条斯理地出声道,丝毫没有被激怒后的失态。若说徐福是个多么沉得住气的人,那并不算是。他听见的时候,心中也觉得有些烦,这昌平君摆明了是要将他指责成一个罪人。这样扣帽子,他心中自然不快。那是自己的尊严被侵犯的不快。
昌平君并不隐藏自己心中的目的,他抬了抬头,带出了几分楚国王室后代的傲气来,随后高声道:“请祭祀!”
众臣愣了愣,他们先前已经看出了昌平君针对徐福的意思,而如今听昌平君这么一说,他们倒是也不由得想到了祭祀上去。
祭祀,在商周时期,可谓是达到了顶峰,商周迷信鬼神,事事皆要卜筮,常常都要祭祀。祭天,祭鬼神,祭先祖。而到了春秋战国时期,这样的习俗也并未被抹去。不仅如此……据徐福掌握的那点儿可怜的历史知识,他知道,祭祀在后面的朝代,也会得到发扬光大。
因着祭祀之道,与相术牵涉算不得多,徐福也只是零星知道一些。
哪怕是徐福一窍不通,但他也有这个底气应下来。他绝对能忽悠得所有人都挑不出错来。当然,除了昌平君,就算他身上没有错,昌平君也能煞费苦心从他身上制造出错误来。
“诸位以为如何?”嬴政身子微微前倾,问道。
昌平君微微一怔,随后便恢复了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