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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未坐在马车内,看着在自己面前神色萎靡,看起来很是虚弱的惊鲵,他缓缓开口道:
“……这月余来一直赶路,条件不好,不久后到了城中,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惊鲵身上的伤并没有完全好,为了以防惊鲵的功力恢复突施冷箭,嬴未不但一直用金刚锁链绑着她,每隔一天还是给她吃一些药。
那些药只是会让惊鲵无法调动自己的内力,却并不伤身,这些都是玄翦离开前交给嬴未的。
毕竟他一个人与这位天字一等杀手相处,如果不做好准备,嬴未也不敢真的放开她。
等回到咸阳后,那里就安全了许多,到时候嬴未才敢让惊鲵活动。
惊鲵摇了摇头,她的妆容依然冷艳娇丽,但是话语却犹如当初陪伴在嬴未身旁时那样柔柔弱弱:
“……君上不必在意我,我只是一介杀手,而且还是为了杀君上而来。”
“不管君上待我如何,这都是我自作自受。”
嬴未轻笑道:“……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你肚子中的孩子,那终归是我的子嗣。”
不过嬴未虽然这样说,但惊鲵却也并没有完全的信。
因为这几日来,无法动弹的她一直是嬴未在照顾,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安君而言,会亲自照顾她这个罗网杀手,让惊鲵心中复杂难言。
哪怕她就算不是所谓的罗网杀手,只是嬴未的普通姬妾,嬴未的这一番行为,也足以让惊鲵心神颤动了。
惊鲵是杀手没错,但她也是一个女人,在她的内心最深处,亦是有着一份属于女子的柔软。
就算是玄翦那个曾经浪荡不羁的大盗,都会产生感情,为了妻子孩子在所不惜,又何况是惊鲵?
嬴未暂时没有理会惊鲵,而是隔着车门和驾车的李信聊着天。
“李千夫的父亲是南郡郡守吧?”
听到嬴未的话,驾车的李信有些惊讶,他到没想到这位长安君竟然知道自己。
要知道作为一个王贲手下的千夫长,现在的他还名不见经传,而高高在上的长安君能知道他,自是让李信有些激动。
“是,家父正是南郡郡守,还是在不久前刚刚上任的。”
李信恭敬答道。
“你在王将军手下多久了?”
嬴未又问道。
“末将在将军手下已有三年。”
“一直驻守在秦楚边境?”
“一直驻守。”
“到是辛苦了。”
“为我大秦驻守边境,正是末将应有之义,不敢言苦。”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主要是嬴未在问,李信回答。
两人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李信也不可能、更不敢去问嬴未问题。
而与李信的交流中,嬴未彻底确定,这就是那个未来伐赵、攻燕、灭齐,最后在楚国黯然退场的战国末期名将。
“我们这是要去哪?”
嬴未又是问李信道。
“回君上,我们的目的地是郢都,将军已为君上腾出了楚国旧宫的部分宫殿,以供君上休憩。”
李信一边小心驾车,一边回答着。
像是这种边境地带,一般的郡守都是武将,尤其是这楚国旧都,更是极其重要的战略要地,是未来攻打楚国的桥头堡。
嬴未这时心下暗叹,这当了秦国王室就是舒坦,你看我这到了楚国旧都,都得给我把曾经的楚国王宫腾出来当做暂时的府邸。
这种奢靡生活,当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嬴未掀开车帘,看着外面千名精锐秦军保护着自己,将马车团团围住。
这些秦军行进间暗合阵法之妙,给人以极大的安全感。
在这千人精锐战阵之中,就算是巅峰时期的盖聂来了,也会饮恨当场。
而有这些秦军保护,罗网已经奈何不得自己。
“我观这些军士令行禁止,行军时阵型不乱,更有军阵要义隐含其中,李千夫看来是个精通兵法之人。”
嬴未欣然点头赞道。
得到嬴未夸赞,李信神色兴奋不已,脸上露出笑意,有些傲然的道:
“……信之祖父虽是陇西郡守,然信不喜欢那些书文,独爱舞枪弄刀,也熟读兵法,就是为了要为我大秦开疆扩土!”
嬴未心下一笑,李信年纪并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自然有着年轻人的傲气。
“若是如此,那李千夫未来有的是机会,如今六国势弱,正是我大秦一展宏图的时候。”
“你现在虽只为千夫长,但在我观来,有封侯拜将之能。”
嬴未深知好听的话这种东西不值钱,能说就说,千万别自持身份矜持,尤其是这年代,人心虽然复杂,但有时候也很单纯。
尤其自己这身份说出这样一番话,可比普通人千百句还有用。
李信听到嬴未之言,脸色激动的涨红,颇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