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真正的以苍生为棋子,恐怖的对弈!
某处山谷内,人宗山门。
便见道音袅袅的人宗山门里,一处华美的阁楼,此刻成为了废墟。
废墟之上,两个长相一模一样,气质却截然不同的绝美女子,相对而立。
人宗道首看着冰块一样没有人性的天宗道首,气恼道:“你怎么就不信我的话,地宗叛变了,我是要去韩诩那里解救地宗,去的晚了,孩子可能都有了!”
天宗道首凌空而立,冰冷的气质衬托的她就如同那天上玄女一般,她淡淡道:“别想骗我,你该知道,你的把戏对我没用。”
“地宗比你懂事多了,我知道她肯定不会真的杀了韩诩,但更不会如你所言,叛变我们,投入韩诩怀抱,你就别在这里诋毁地宗了。”
人宗道首气的直跺脚。
情绪丰富的她,都要被这个冰块一样的天宗道首气炸了。
打又打不过。
跑又跑不掉。
她磨着银牙,气恼道:“你是不是和地宗合起伙来,想要抢我看中的男人!”
天宗目光冷漠:“胡说八道,我修太上忘情,此生都不会寻找道侣,你我本是一体,所以你也别想坏我道心。”
人宗道首冷笑道:“好,你就拦着我吧,等到地宗怀了孩子了,我看你哭不哭!”
天宗根本不信人宗的话。
地宗那么乖巧,怎么会和人宗学坏了,去找道侣。
人宗太坏了,竟然诬陷地宗。
“道首。”“一三七”
这时,一个人宗道士忽然跑了过来。
人宗道首和天宗道首同时转过头去看他,顿时给了这个道士莫大的压力。
“你别欺负我的弟子!”
人宗道首瞪了天宗道首一眼。
天宗冷哼一声:“情绪如此容易就波动,怎能成才。”
“你们天宗好,都是一群冰疙瘩。”
人宗道首回怼了一句,然后看向道士,道:“何事?”
这个道士忙说道:“我们接到传音,棋家国手出世,因为道首与大秦国师的关系,去找大秦国师的麻烦了。”
“什么?”
人宗道首一愣,天宗道首也是眉头微蹙。
人宗道首问道:“棋家国手是谁?”
天宗淡漠的瞥了人宗道首一眼:“当年他主要追求的就是你,十年时间,竟是换不来你一个记忆。”
“哦,那个讨厌的家伙啊!原来他是棋家国手啊,我还以为他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呢。”
人宗道首想起来了,她脸色冷了起来,说道:“那个讨厌的家伙为什么要找韩诩的麻烦?我和韩诩是什么关系,管他屁事?”
这个道士连忙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包括棋家国手爱而不得后的由爱生恨。
包括棋家国手先后与兵家、儒家对弈,打韩诩的脸,以此警告其他人不许帮助韩诩的事情。
也包括他去咸阳找韩诩,要直接对韩诩出手的事情。
人宗道首听到这些,俏丽的脸蛋上,顿时布满了寒霜。
周围温度陡然间降低。
恐怖的气机,横扫着她的周围。
修心的人宗,情绪最易波动,此刻的她,竟是比这天宗道首,看起来还要冰冷。
她冷声道:“可笑!”
“一个我连记忆都没有的家伙,凭什么因为我看上了韩诩,就去找韩诩的麻烦?”
“他算个什么东西!”
“谁规定他用十年追我,我就必须喜欢他?我没有因为他缠着我十年弄死他,都算是我善良了!”
天宗秀眉微蹙:“注意你的言辞,别忘了你的人宗道首,岂能如此粗鄙。”
人宗道首神色不善的看着天宗:“韩诩是受了无妄之灾的!我现在要去救他,你若拦着我,我真的和你拼命!”
天宗道首脸上淡漠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沉默片刻,道:“一是一,二是二,韩诩的麻烦的确是因你而起,我道家的确不能不管,不过这里距离咸阳不近,等你到了,黄花菜都凉了。”
“我会让地宗帮助韩诩。”
人宗美丽的眉头皱了一下,若是有男子看到,肯定会心疼的都要心碎了。
“我还是担心。”人宗道首说道:“棋家国手连赢兵家儒家,来者不善,明显早有准备,万一韩诩不敌怎么办?”
天宗淡淡道:“他们对弈的是智谋,是棋力,不是战力,你觉得你去了能有多大用处?”
“我……”
“而且,韩诩是你看上的人,你对他难道就没一点信心?”
人宗道首愣了一下,旋即道:“我当然有信心,你是没见过他之前算计尸佼时有多厉害,简直就是将尸佼当成提线木偶去摆布!”
“那不就得了。”
天宗衣袍猎猎,如雪山上的天山雪莲一般高洁,她淡淡说道:“既然有信心,那就安静等待着他得胜的结果。若韩诩真的输了,他是因我们而起的无妄之灾,我道家,自会替他讨回公道。”
人宗道首有些奇怪,她看向天宗,道:“你怎么好像比我还相信韩诩会赢一样?”
天宗语气恢复了漠然:“你想多了。”
真的想多了?
人宗歪了歪脑袋,不过她也没多想,她直接看向道士,道:“时刻关注着他们的情况,若有结果,立即禀报。”
“是!”
道士迅速离开。
人宗道首也不和天宗斗了,她望向咸阳的方向,眸中有着担忧和希冀。
而天宗,则是在心中与地宗沟通了一声,若韩诩有需要,让地宗帮助韩诩。
沟通之后,天宗清冷的秀眉微微一蹙。
她不由瞥了人宗一眼:“我是被人宗的情绪给影响了?为何刚刚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竟也是担忧?”
三者为一体,人宗的感情是能影响到她的。
而天宗并不知道,这一次,不仅仅是人宗,连地宗也沦陷了。
所以,正如鬼谷子所言,当两者都倾向韩诩后,天宗道首自然会在无声无息间,也对韩诩产生一些感觉,至少不会是厌恶。
毕竟,她们本质上是一个人。
天宗道首清冷的面庞也眺望咸阳方向:“韩诩,棋家国手连我都要忍让三分,否则那十年间,他影响我修太上忘情,我早就杀了他了。”
“他是一个无耻无底线很难缠的家伙,你,当真能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