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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就马上住院吧。"
李晨阳强压着心里的难过,"医生,您一定要救救我二叔。"
等李晨阳把情况告诉二婶时,二婶当场就瘫坐在地上。志强和志明也都红了眼眶。
"爸...爸他..."志强说不下去了。
"别慌,"李晨阳安慰道,"
医生说了,现在就医还来得及。咱们赶紧准备住院的事。"
叶晓晓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到医院。看到病床上的二叔,她心里一阵酸楚。
这个总是乐呵呵的长辈,此刻躺在那里,整个人都憔悴了。
"晓晓来了。"二叔勉强笑笑,"让你们破费了。"
"二叔,您别这么说。"叶晓晓红着眼圈,"您好好养病,其他的事都不用操心。"
"是啊,爸。"志强握着父亲的手,"您就安心养病,我和志明会照顾好妈的。"
二叔点点头,眼里含着泪:"志强啊,你刚成家,本来该高高兴兴的,让你..."
"爸,您别说了。"志强忍不住哽咽,"您只管把病养好。"
叶晓晓和李晨阳商量后,决定由志明留在店里,李晨阳则多去医院照看二叔。
手术和治疗的费用,他们也都承担了下来。
"大哥,大嫂..."志强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别说了,"李晨阳拍拍他的肩膀,
"你是我的兄弟,二叔就是我亲叔,这都是应该的。"
手术定在三天后。这几天,二叔的情况越来越差,几乎吃不下东西。
叶晓晓特意去买了些营养品,但二叔也只是浅尝辄止。
"晨阳啊,"一天晚上,二叔拉着李晨阳的手,"你帮我看着志强他们。我这病...可能..."
"二叔,您别胡说。"李晨阳握紧二叔的手,"手术肯定会成功的。"
"我知道。"二叔苦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二婶,对不起孩子们。志强刚结婚,志明还没成家,我这一走..."
"二叔!"李晨阳声音有些哽咽,"您别说这些,好好养病才是正经。"
二叔点点头,不再说话,但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手术那天,全家人都守在手术室外。
李晨阳搂着抽泣的二婶,志强和志明站在一旁,脸色苍白。
叶晓晓则去给大家买早点,虽然知道这时候谁都吃不下,但总要让大家保持体力。
"叶晓晓。"二婶突然叫住她,"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晓晓眼眶一热:"二婶,您别这么说。二叔待我们也好,这都是应该的。"
手术持续了近五个小时。当医生走出来时,大家都紧张地围上去。
"手术基本顺利,"医生说,"不过后面还需要化疗,病人的意志力很重要。"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才稍稍松了口气。但叶晓晓知道,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志强,"叶晓晓把他叫到一边,"你的修理铺子还是要开,该忙的还是要忙。二叔这边有我和你大哥,你别太担心。"
志强点点头:"谢谢大嫂。我知道该怎么做。"
叶晓晓看着这个突然成熟起来的年轻人,心里既欣慰又心疼。志强刚新婚,本该享受幸福的时光,却要面对这样的打击。
回家的路上,叶晓晓握着李晨阳的手:"二叔一定会好起来的。"
手术后,二叔恢复得并不理想。
虽然医院条件很好,叶晓晓和李晨阳也请了最好的医生,
但病魔却无情地侵蚀着二叔的身体。
"大哥,"一天,二叔虚弱地拉着李建国的手,"我这病,可能...你得多照看照看他们娘几个。"
李建国红着眼眶:"二弟,你别说这话,好好养病。"
"我心里有数。"二叔虽然虚弱,但神智还很清醒,"志强刚结婚,志明还小,我走了,你得帮我多看着点。"
亲戚们轮流来医院看望二叔。大家都劝他要有信心,可二叔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
"晓晓啊,"二叔拉着叶晓晓的手,"这些年多亏了你和晨阳照顾志强志明。以后...以后还得麻烦你们。"
"二叔,您说什么呢,"叶晓晓忍着眼泪,"您会好起来的。"
医生却私下告诉了家人最坏的结果。癌细胞已经扩散,即使是化疗也很难挽回。
二叔坚持要回家。他说:"我想回去看看那个老房子,看看我的儿子媳妇。"
家里人拗不过他,只好把他接回了家。二婶日夜照顾,志强和志明也轮流请假回来陪护。
叶晓晓和李晨阳每周都回村里看望二叔。虽然大家都知道这病无力回天,却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三个月后的一个清晨,二叔走了。门前的枣树下,那摇椅上,睡着就再也没有醒来。走得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大嫂……"二婶扑在大嫂刘娟怀里失声痛哭。
李建国拍着她的背,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别哭,还有我们呢。"
志强跪在椅子前,紧紧握着父亲的手,久久说不出话来。志明则在一旁默默落泪。
叶晓晓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想起二叔临终前的嘱托,不禁泪流满面。
"晨阳,"叶晓晓拉着丈夫的手,
"咱们得多照顾二婶他们。至少看着给志明把媳妇给娶了。"
原书中的李志明一辈子都是个光棍,没娶媳妇,还照顾着老娘,一天到晚总也乐呵呵的。
却让人看着实在心酸。
李晨阳点点头:"这是应该的。"
遵照二叔的遗愿,葬礼办得很简单。
"妈,"志强媳妇搀着二婶,"您别太伤心了。我和志强一定会照顾好您的。"
二婶摸着儿子的手:"你爸走得放心,因为他知道有你们。"
送走了二叔,生活还要继续。志强坚持开了修理铺子,和媳妇两人也算是有了个营生。
他还挺全能的,能修车,能修电器。
基本上附近好几个村子的人都在他们这里修东西。
叶晓晓和李晨阳经常去看望二婶,有时带些吃的,有时就是陪她说说话。
日子虽然清苦,但一家人互相扶持,慢慢地也就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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