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种纯粹的占有与割席让医生如梦初醒:“抱歉。”他接过文件,低头象征性地翻看两眼,发现江慈矜的字写得龙飞凤舞,笔锋凌厉,没有一道柔和的弯。这倒和他的长相与性格不一致。
章梦河以为江慈矜的字会偏向小巧、工整,再怎么说,字如其人。不管那些纯粹出于忌恨小道消息,官方寥寥数语的报道中,江慈矜向来温柔体贴,是方嘉因的幸福妻子,人生中最大的遗憾居然是没能养狗。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慈矜的签名是一切开始的许可,现在他终于有机会窥向更深处的世界。
医生觉得激动,他不得不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些许后,他才说:“第一次修复需要与机器互相适应,过程会比较辛苦。江先生,如果您感到不适,请告诉我。不过,我向您保证,绝不会出错,我会做到最好……那么,江先生,请您坐到那边的机器中。”
“谢谢。”江慈矜的回答很轻,仿佛他只是将嘴唇动了动,除了他没人听到这句感谢。奥利弗的车开得又快又野,痛苦像一张紧绷的鼓,被短暂而剧烈地敲击着,车停稳后,鼓面仍在持续震荡。
现在,对江慈矜来说,像个身体健康的人一样坐下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哪怕竭力忍耐控制了,他坐下来时还是像一棵被砍倒的白桦树。
奥利弗,则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以患者家属的身份,细细地欣赏起他未来妻子漂亮的病躯。奥利弗尽管担心江慈矜的身体,但更爱病怏怏的江慈矜,那样的他更容易被掌控,也更容易向自己敞开心扉——病人都这样,更何况他才死了丈夫。他此刻的喜悦中,掺杂进一种在悬崖边游走的刺激。
大概是因为蒙了冷汗,医院的光又明晃晃地照下来,在奥利弗的幻想中,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反倒润得像白莹莹的荔枝果肉,轻轻一捏,要流出甜腻的汁水。汁水向下流溢,流到衬衫来不及扣好的第一颗扣子上。
领口敞开,露出素来被包裹在礼节之下的两颗痣,它们上下生在江慈矜的喉结左侧,宛如浅灰色的冒号,冒号后跟着喉结的凸起,投下的阴影成为一句无声的邀请,奥利弗确信他的那处能顶到喉结、以及更深的地方。他只是差一个机会而已。
为了输液和更好的监测身体数据,医生半蹲着将江慈矜的真丝手套摘下来放到一边。奥利弗紧接着站起身,打着帮江慈矜收好东西的借口,将那留存有他香气和体温的手套拿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奥利弗想把手套戴上,但他的手太大,小指恰好能塞进无名指。江慈矜的体温裹缠着他,就好像他们正在交媾。他闭着眼,想象这江慈矜在床上的模样,一直等到他的体温散去。
接着,他把手套由内而外翻过去,随后发现手套左手无名指处有一圈松松垮垮,被细小的锐物勾出几道丝——那是婚戒留下的痕迹,可江慈矜现在并没有戴着它。奥利弗想,这肯定是因为Darling想要开启一段新生活啦,和我。
江慈矜没注意奥利弗逡巡的目光和多情自恋的想法,倘若他知道奥利弗想让他口交,他会剁掉奥利弗的阴茎塞进那因为吃惊而大张的嘴里,或者扔到怪物的巢穴去喂食腐兽。
当然,诸如此类的想法只会在江慈矜身体状态不好时才会出现。一难受,他的脾气就更差,这件事只有方嘉因知道,他们毕竟已经相处了太久。
其他人不知道,不是因为江慈矜学会了忍耐,而是因为他的身体渐渐被方嘉因养好了,很少生病。一路摸爬滚打到现在,他的性格还是那样糟糕,不想做的事情,谁来逼迫都没有用。
医生呢,想着的则是刚刚替江慈矜摘下手套后看到的那双手,上面满是月牙一样裂开的伤痕,有的还没愈合,翻出红肉。医生不知道这是战争的遗留,又或者是洗了太多次手的结果。但他可以确定的是,江慈矜右手手腕上那几道银白色、略微凸起的疤痕,是割腕留下的。
不知为何,医生感到惊悸不安。他看向奥利弗,又顺着奥利弗的注视看回江慈矜,这次,他的目光不再充满医生的专业性,而是被感染了一般,染上性的梦幻色彩。
三个人组成了一个三角形,最为稳定的图案,各自抱有想法,却只在端点思考,互不打扰。仪器没有响起警报声,江慈矜的各项数值都维持在正常水平,一切都很顺利,今晚将完美结束,并为以后的修复开一个好头。
直到那个B级向导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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