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的告诫我会铭记在心。
咱们下次再见。”
之后他朝哈莉珐行了个脱帽礼,快步出了房门。
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在街头买了一迭海鲜蛤蜊馅饼,边吃,边好像闲逛的来到码头,晃悠着走向酒馆。
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张贵心里正觉得焦急,朝海的方向传来惊讶而嘶哑的叫声,
“张老弟,倸央龙虎,倸央将军,听真着了吗?
是我,我啊,关西辉、关西辉…”
张贵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本来是想装作没看清,可眼睛真看到关西辉那形如枯槁的面容,竟真的一时间没认出来。
直到关西辉把名字连叫了几遍,才终于大步凑了过去。
“关副帮主,关老哥,你,你这,这,何至于自苦至此啊!”
关西辉比哭还难看十倍的笑了笑,
“我害死了岩老大唯一的子嗣,要不是怕有损他的名声,早就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那还说得上苦不苦啊。”
“道理不是这样的。”张贵很认真的反驳说:
“岩公是你们的首脑,只有他才能派自己的儿子跟着你做事。
所以这一步与你无关。
接下来岩公的儿子跟在你身边,你怕他出事,百般维护。
最后塞到了所有人公认最安全的日瀛贸易航道。
这一步你完完全全是好心甚至是巴结来的。
只不过元山支持的千济人突发奇兵,占领了整个鲜茸岛,捎带着横扫了日瀛贸易航道。
而这完全是意外。
所以结果虽然可悲可叹,但你一点错都没有,完全是造化弄人。
你关西辉又不是天老爷,这样的事想揽也揽不上身啊。”
这些道理其实聪明如关西辉又怎么可能不懂、
只不过人在局中,受百般局促、千般牵制,懂也只能不懂了。
不过在身边众人不管以前多崇敬、亲切,此时都不敢妄发一语的情况下。
他受到张贵这番真诚安慰,眼泪都差点涌出来。
不过毕竟是生死置之度外的老江湖,关西辉终不可能失态。
强忍住了心头的五味杂陈,“不说了,不说了。
张老弟你怎么跑到这来的呀?”
“关老哥何必明知故问。
我那芝海镇被巡狩南国的珍王殿下占为了‘行在’。
甚至连给李翁云博宰承发丧,都不得自由。
还招惹来了元山跟千济人的大部水军。
古语有云: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
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
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珍王还不是皇帝呢就这般待我,我一着脑干脆漂泊出海,又来了这文明先锋城。
看能不能再赎买些明宋国战的俘虏,带回国去,讨讨皇上的欢心。
求他给我换个采邑。
你呢关兄,你又是怎么来的这文明先锋城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