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早晨,几人出了城往南走去。越接近目的地,路途上的妖气便越重。上官鹤鸣走在最前方,从脸色上来看他的身体好像已无大碍。
竹林里雾气缭绕,竹叶沙沙作响,三个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往四周环视。
“有蛇妖。”林止心拔出了剑。
“我当是谁闯进了我的地盘呢?原来是三位小道长啊~”耳边响起曼妙勾人的女声,忽地,一个人身蛇尾的青蛇妖出现在林止心身旁。她手拿烟斗朱唇微张对着林止心的脸吐出一口烟气,笑到:“收起你的剑吧,你还打不过我哦。”
林止心眉头紧皱,别过脸去。
好……好大的蛇尾……孟知礼平生最怕蛇,这么大一只站在他眼前他简直快要晕过去,他立马默念起静心文,然而没一会他便觉得身边凉飕飕的,腿上像是缠了什么东西。
“呦,好可爱的小道长,姐姐我呀最喜欢你这款的。”蛇妖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到:“喜欢到……想要吃掉~”
“呜呜……不要啊……”孟知礼闭上了眼,面容痛苦,狂摆着手。
“前辈,既然知道他害怕蛇又何必吓他。”上官鹤鸣说到,“我们并非有意闯进这里,还希望您能放我们通行。”
蛇妖撇撇嘴,从孟知礼的身上下了来,她在烟嘴上吸了一口,道:“我这里可偏僻得很,你们是要去哪儿?还要过我这地方。”
见着蛇妖并无恶意,上官鹤鸣如实回答道:“涂灵山。”
“你们要去那儿?”蛇妖眉头一皱,她摆着蛇尾绕到了一根竹子上:“那地方可是很危险的哦,一不小心小命可就没了,像你们这样长得如此可人的小道士死了我会很可惜的……”
“我知道。”上官鹤鸣道。
蛇妖笑了笑,她盯着上官鹤鸣的脸看了会,眉头突然紧皱起来,身子也往上官鹤鸣靠去。
“你……”她眼睛微眯,有些不确定,问到:“近日来有没有和什么灵兽争斗过?”
上官鹤鸣点头:“怎么了?”
眼看蛇妖越靠越近脸都快贴上来了,旁边的林止心举着剑指向她。
“还请前辈注意保持距离。”他说到。
蛇妖挑眉,往后退了退:“别着急去什么涂灵山了,赶快回你的道士山去。”
上官鹤鸣愣住了:“您能看出来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蛇妖吸了口烟,撇了孟知礼一眼:“等一下,这里有小朋友在,不适合听这些。”说完,她玉手一挥,同一时间孟知礼瞪大了眼睛。
他聋了?!
“你被下了咒。”蛇妖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温怒地说到:“一定是那个家伙,最喜欢给人下迷情咒。”
“迷情咒?”林止心皱眉。
“嘶……把你给忘了……”蛇妖又挥了下手,这下林止心那边也听不见了
“前辈……能跟我说说吗?”上官鹤鸣走到了蛇妖的跟前,很是急切
蛇妖叹了口气:“迷情咒……发作之时被下咒的人会感到燥热难耐、情迷意乱、一心想要交合……也只有进行交合才能平复下来。”
“怎会如此?!”上官鹤鸣感到难以置信:“……那前辈可有什么破解的方法?”
蛇妖呛了一下:“我哪有什么破解的方法,我要是有,就不会……所以我才让你快回你的道士山,兴许你的门派有什么法子能解咒。”
上官鹤鸣的心悬了起来,他有些难以启齿:“昨日我便已经有些……那种感觉了……而且这迷情咒还影响了我的修炼。”
“那只是前兆,往后就不得不做那种事了……若我没有感觉错,你还是……”蛇妖贴近他的耳朵,小声的说出了那两个字。
上官鹤鸣瞳孔震了震,缓缓点了下头。
“快走吧,我一个蛇妖中了这咒并无什么太大的影响,但你天资甚好如今修炼到这般,别被此咒毁了前途……”
说完,蛇妖挥了下手,消失了。
“快回去吧。”空气中只留下这么句话。
雾气逐渐消散,另外两个人也逐渐听到了声音。
对于上官鹤鸣突然做出的返程决定另外两个人并没有太大的意见。
上官鹤鸣走的很急切,日夜不停的赶路对于林止心来说并不算太累,可对于修行尚浅的孟知礼就很难受了。
“大师兄林师兄……我、我要不行了……”孟知礼撑着树干,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好在旁边的林止心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
看到小师弟这般,上官鹤鸣有些过意不去,他帮着林止心将孟知礼搀到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躺着。
他走远了些拔出了凌云剑对着空气舞了几下,剑气凌然有力,可上官鹤鸣能感觉到手中的凌云剑已不能像往日那般挥舞自如。
“师兄……一切都是我的错。”林止心走到了上官鹤鸣的跟前。
上官鹤鸣收回了凌云,看向林止心后摇了摇头。
林止心看起来内疚极了:“那到底什
', ' ')('么样的咒?那日晚上也是因为这个吗?”
上官鹤鸣叹了口气:“我不方便与你说明,你也不必自责。等知礼醒了,我们再……”
话说到一半他的心脏突然一震,眩晕感又涌上心头。
糟了……
上官鹤鸣将凌云剑抛给了林止心,他的脸庞微微泛红,眼睛也好似蒙着一层雾气:“我……离开一会,你照顾好知礼……如果遇到什么不测,凌云会保护你们。”
接住凌云剑的林止心看了看手上的剑,凌云的剑柄闪了下蓝光,应该是在回应鹤鸣。
话说完,上官鹤鸣便向树林深处奔去。
“……师兄!”林止心担忧地往前跑了几步,他回头看了眼还晕着的小师弟又看了看大师兄离开的方向,最后他还是走到了孟知礼的旁边将凌云剑放到了这人胸口上,然后拍了拍小师弟的肩膀:
“自求多福吧,小师弟。”
上官鹤鸣并没有跑多远,迷情咒的发作没过一会便让他卸了力,他瘫靠在树上,双眼迷离……
禁密之地传来奇怪的瘙痒感,上官鹤鸣紧咬的下唇已经冒出血来,他感到浑身发热,眼前的景象焕然又凝聚……那个地方好痒……好想有个什么东西能……
不……他对着手臂狠狠地一击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可燥热之下的身体竟然感觉不到痛楚,正当他准备封住自己的穴位时手却被人抓住了。
“师兄你疯了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上官鹤鸣痛苦地摇了摇头,道:“…你……你走……快走…离我远点……”
此刻的鹤鸣与平日大不相同,他面泛桃红、双眼湿润,一副快哭了的模样。林止心咽了下口水,心里已然确定,他握住了师兄的手,问到:“是要……做那种事情才能缓解吗?”
上官鹤鸣连忙摇头,他眼睛低垂,道:“不……不是,你……唔……”
脖颈被人吻住,一阵竹墨之香钻进上官鹤鸣的鼻腔,身体顿时被一副男人的躯体紧紧抱住,他想推开却根本使不上力。
林止心如蜻蜓点水般吻着师兄的脖颈,他哑着嗓子道:“我可以的,师兄……让我帮帮你。”
求爱般的亲吻攻略着鹤鸣的最后一丝理智,他的右手被林止心紧扣十指禁锢住了。眼前的人眉宇俊朗,同第一次见到时比起来好像成熟了很多。
林止心解开了鹤鸣的发束,散开他一头青丝,他捧着鹤鸣的脸目光痴迷地说到:“师兄,你这样真好看。”
两个人的鼻尖渐渐靠近,当唇齿相融之时上官鹤鸣闭上了双眼。
一定是迷情咒的作用,才会让他的心跳得如此之快……
林止心刚来明华派的时候在那辈弟子里并不是最优越的,他出身平民却自命不凡,可当平辈里比他更优秀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只觉得脸上想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疼。
门派日日都有晨操,新一辈的弟子站在队列最前面,而站在高台之上的永远都是那四人。
他的目光永远停留在那个人的身上。
明华派当前修为最高的弟子,也是掌门的唯一亲传——上官鹤鸣。
“今日要教你们的是‘梨花剑法’。”一身玉白道袍的高云念缓缓说到:“‘梨花剑法’虽招式简单,但极其考验内力,能完整使出全部招式的人少之又少。我对你们要求不高,一个月后小辈弟子能完成一半,其余弟子能完成八成便算过关。”
高云念盘了几下手里的玉件,转身看向某位目光平静清冷的掌门。
“去吧。”男人对自己最得意的亲传轻声说到。
“是。”
高台之上,那位出尘脱俗拥有众多小迷弟的上官大师兄带着他的凌云剑出场了。
“是鹤鸣师兄……”
林止心的耳朵边上,某个小弟子发出了花痴般的声音。
高掌师口中所说的看起来难以全部完成的剑法在上官鹤鸣手上却像如鱼游水般一样简单,他挥舞着剑,剑气如风吹起一阵又一阵的风浪。
好厉害……
林止心攥紧了拳头,哪日他也能像那人一样,从众人之中脱颖而出站在那个地方……
', ' ')